他又細細地想了一回，大約記起了那八幅畫的模樣，可上面的詩文卻一個字都不記得了。既然忘記，也沒辦法，看看天色近晚，腹中倒也有些饑餓起來，便時時盼著有人來通知開飯。4 ?5 g) p) v: _/ ~; {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有一女子道："師尊有請歐師兄。"聽起來卻象是秦曉霜的聲音。; @- i5 Y4 n5 e9 T+ j2 }
歐正清整了整衣衫，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秦曉霜。歐正清笑道："清玄師太找我有什麼事麼？"9 M( Z+ N$ s9 Q6 F" b) i4 U# u! C9 K
秦曉霜搖頭道："這個我倒不知，歐師兄還是跟我來吧。"
" G; H5 {; y, i0 T 歐正清好跟著秦曉霜而去。穿過了偏殿，走廊，來到清玄師太所住的臥雲居。秦曉霜輕輕叩門道："師父，歐師兄到了。"2 {% N F9 k6 S( r: ~
裡頭傳來了清玄師太的聲音："那就請歐少俠進來吧。"& }: S3 B2 T d% O9 w* p; e
歐正清斗膽推開了門，走了進去。裡頭的燈比較暗，只見清玄師太正在一張藤榻上盤膝打坐，她見到歐正清，指了指一旁的小凳，笑道："歐少俠請坐。" H& j7 W' g' f. L
歐正清側身坐下了。清玄師太慈聲問道："你師父以前認識隱門的人？"
* ` N& }0 u. n \% P1 t 歐正清要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不認識吧。" {8 x8 j: O5 P, P% x) ]9 i
"這倒奇怪了！"清玄師太蹙眉道，"剛才弟子來報，說你師父下午曾去了法主屋中，足足呆了有兩三個小時。快到四點的時候，他們一行四人就下山去了，好像有什麼急事一般。"
! T/ j2 `9 J" k4 ~6 Q& s "我師父走了？"歐正清也有些驚訝，不過他轉念一想，略微有些明白，"一定是隱門有辦法救師父的妻子，所以他們才一起走的。"# X6 J" C' S! W1 q9 w# O6 S
"你師父的妻子？"; a! |* @0 R/ k6 A3 K5 t0 e/ F9 n, y
"是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馬道長和師父提起過一些，好像是當年師父做了一件令他極後悔的事情，害了他妻子。這些年來他和馬道長一直在找救他妻子的辦法，好像唯一的希望就在隱門。"歐正清把他所知道的全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 [: ?* O) u% u3 K& x 清玄師太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倒錯怪他們了，不提了。張天師傳你的紫電青雷學會了麼？"# ]4 [) b! d0 l1 Y7 J- \
歐正清連連點頭，笑道："剛會一些皮毛而已，連電光都沒見著。"& o7 O) l* L7 E; k
"無妨無妨，你且使來給我看看。"清玄師太指著壁上的一柄木劍道。/ h g* O3 p1 P: }- P
歐正清走過去摘下了劍，拱手道："那就獻醜了，請師太多多指教。"然後擺了個起手勢，捏訣向前刺出，只聽得"嗤"地一聲，一道電光繞劍而生，擊中了板壁，留下一個焦黑的小孔。這下不僅清玄師太，就連歐正清自己都不敢相信。3 J' h. P) P" N) s) b( V Y
"你以前學過法術？"清玄師太問道。
5 J5 ~/ `, x- @, z, R) ~6 F 歐正清急忙搖頭："沒有啊，我什麼法術都不會。否則剛才比試的時候也不會那麼狼狽了。"
) X& H; W! Z% ^( ] H, s "這就奇怪了，為何短短幾個小時你的法力會進步得如此神速？"清玄師太叩著自己的額頭道，"難道服食了什麼金丹？"- A/ i/ w8 U( J9 _5 X, ~5 s
"沒有沒有。"歐正清擺手道，"我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過，除了……在夢裡喝了點茶。"
, h& ^- X. Y- ~! q" b 清玄師太似乎正在思考問題，對歐正清的話充耳不聞。過了半晌，她揮揮手道："你回去休息吧，過一會兒就開飯了。"5 v; ?6 V) c" N/ x- q4 t% `
歐正清忙道："既然師父已經下山去了。我想明天回去，看看馬道長，把經過也向他說一說。"! r. n, ]1 d0 M# r/ |* c
清玄師太笑道："好好好，你回去後可要勤加練習才是！我就不送了。"9 y! L. i" R+ u2 D7 t$ |7 T+ Z6 G
歐正清告辭，轉身正要離去，忽然看見左面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畫，上面青山綠水，宛若人間仙境，中有一老翁，拄著藜杖，斜倚古松，長髯飄飄，如同神仙一般。
% J4 @+ ?' l U, z, _ 歐正清第一反應便是--這畫兒上的景色怎麼和夢裡如此相似？再仔細看那老翁，也與夢中更無二致，不禁大驚。
5 T- B: C" r9 ^ 清玄師太見歐正清呆站在門口，神色有異，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忙下了藤榻，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 D- G" S/ F9 S1 c" y+ {9 ^ 歐正清指著那畫兒道："這……我……我在見過這位老神仙！"6 S/ @* ?. f/ e1 Y
清玄師太驚道："這畫兒是我峨嵋派前輩高人所繪，至今已近三百年了。你怎麼會見到畫上的人呢？"
8 m/ M/ f& H" G3 `. r- X 歐正清撓頭道，"好象是在夢裡……"
6 m2 [( ~( t' H! D, X 清玄師太笑道："少俠恐怕是有些過於疲憊，才會被心魔所乘，還是早點休息，養足精神為好！曉霜，帶歐少俠回房！"
- i7 Z g& }0 Z8 | 秦曉霜走了進來，輕聲道："歐師兄，請。"
- s* D' a% h; F: j4 P' ^+ M "那晚輩就告辭了！"歐正清跟著秦曉霜離去了。
! D H4 }" `% M, {& `- V3 I 清玄師太站在那兒良久，盯著那幅畫，臉上不露絲毫神色。" }) a& j; r% T6 v5 ~9 t# j
夜已經很深了，可是臥雲居中依舊亮著燈，還隱隱有火光閃現。. M+ p1 ?4 r7 j1 ^; s; u/ y
一陣風吹過，烏雲涌了上來，蓋住了那一彎新月。% ~( c1 I- O( b, o" m+ f
第二天一早，歐正清就辭別了清玄師太和張天師，下山去了。現代交通發達，只需半日便已回到了觀中。馬道長正搖著蒲扇，津津有味地聽收音機中的評彈聯播，不時地哼上幾句。( ?. s3 R$ D( n! E/ S
"馬道長，我師傅還沒回來麼？"歐正清放下行李，四處查看了一下回來道。- c- h# |6 P7 `& @* {
"沒有啊。他不是和你在一起麼？"馬道長搖著扇子悠悠地說道。
- c. v- _4 |5 l3 Y7 e 歐正清一攤手："我們遇到了隱門的人，師傅跟他們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2 _6 h3 ]: N( F: T d6 M "隱門？他們真的出現了？"馬道長驚道。; C2 m1 l+ z3 m I" h( M
"是啊！"歐正清點頭道，"來了三個，那掌門年紀比我還小呢。不過本事極大，把張天師都打敗了呢！"
* n% j! r- |" h! e 馬道長點頭道："苗疆隱門，當年的藍雲天就是極厲害的！只可惜……"他將頭低了下去，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
發表於 2007-2-10 03: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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