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 【短篇】幽靈老宅

我不知我走的什麼鬼運，還是上天總算想起了這世界上還有窮人這樣一種人種需要關懷一樣，我竟然中了本市有記錄以來的最高獎金額：兩百萬一塊零六毛。以及位於市西的A山的一座別墅。  l3 |5 P  D" X8 D! h
　　其實誰不知道那裡是本市交通最不發達的地段，房價不會高到哪裡去，其時發展商真的很聰明，用不多的錢卻給山下的一個主體公園作足了廣告，還引來了不少想得到這筆獎金的人，業績自然節節高升。
　　ONE
　　我和我的妻子總算七摸八摸的找到了這幢坐落在半山腰的別墅。
　　這房子著實不好找，山上的公路上什麼也看不見，要從一條小路拐過才露出一角：房子很大，西歐式的，挺像人們通常說的莊園什麼的，這很使我和我的妻子高興，因為這樣的話它將遠比我們估計的要值錢的多。不過就是有點舊，估計是有些年代了。% |4 A8 ~& w& N1 S5 ?
　　房子被簇擁在玫瑰的花叢中，因為沒有人修剪的原故長得很恣意並且茂盛。房子的頂樓是一個西歐式的尖頂，有一個小小的天窗，被風吹得只剩下幾條木槓危危顫顫的懸著。# S7 D8 y! Z- g) z) i: A, W
　　山裡面很靜，不過對我和妻子這樣搞創作的人來說卻是非常適合。. Y' B8 |6 Z* j
　　山上的風大，有時就會聽見樓頂的窗撞擊木欄的聲音“哐哐”的在屋子裡回響。這使我想起在來的路上，當人們聽見這裡名字時臉上無法掩飾的恐懼，以及一些忠告：小夥子，這地方不幹淨，這裡以前住著一個大家庭，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家裡的人一點點的少了，死了幾個，大多數的都搬走了。只剩一個老頭，是這家的老主人的管家，按主人的意思是要善待的，但現在的子女誰會把一個死了的人的話當回事呀，就把這老頭關在頂樓的小間裡，隨便給點吃的什麼的。後來人搬走時也沒人想到他。現在，估計是死了。那地方不幹淨呀，聽說時常會聽見哭，是個老頭的聲音，沙啞啞的，很慘……$ a, b6 H% e. m9 e1 s& |$ O
　　屋裡還有意外的發現，就是這裡以前的裝修都還在，棕紅色全木質的地板，還有一些沒有搬走的傢具，畫之類的。妻子和我都一致決定留下原有的風格，只做一些生活的布置。
　　“小安，你過來，看看這裡的畫。”妻子在一邊叫我，我就走了過去。: J  K( [" h; A) ?5 b! ?, g  J0 f
　　墻上掛著一串畫，都是一些人物的肖像，大概是房子以前的主人的，都正經八百的沒什麼表情。0 E2 ]- i; A! Y) B
　　妻子停在最後的一幅畫前，那是一幅這幢房子的寫意畫，房子在霧中，濛濛攏攏的，不過房子的頂樓窗口掛著的一條紅色的布卻很是顯眼，在一片灰色裡很突出。
　　“挺漂亮的。”對於畫我不是很懂，只能這樣說，不過這確實是我的感受。' ]. C6 U0 S6 P
　　“你沒有覺得什麼奇怪嗎？”, O  Z) |+ S) p+ R
　　“……什麼……”3 E% |0 n3 t6 a  w/ W$ i+ Y* @
　　妻子是學畫的，自然有她的看法“你看這張畫裡的房子是現在我們看見的摸樣，可是再怎麼算這張畫也是十年前畫的，怎麼會畫出現在的摸樣？”
　　聽了妻子的話，仔細一看，確實，畫裡的房子是現在的灰色，頂樓的窗子也壞了，還有那沒有修剪的玫瑰叢，都和我們看見的一樣，除了那塊紅布！4 e' o7 ?0 D& ?7 a
　　樓頂的小間！
　　老頭？
　　一股冷意從背心升了上來……. ]" x. g0 O5 g7 [4 D7 h- Z
　　TWO; l7 z" M7 j  {* Y2 E
　　忙了十幾天總算把房子的裡裡外外都給打掃了個乾淨。底樓是客廳，餐廳，廚房以及兩間客房。二樓有一個小多媒體室，四間客房和妻子的畫室。三樓是我們的臥室和我的書房。  g: e; y" d* A8 }2 e' Y# M. Z; K& {
　　惟有那個頂樓一直沒有打掃，我和妻子也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似乎大家心理都有著一種顧及，誰都不想打破。那窗子也只有讓它在風雨中搖曳了……
　　這天我們請了很多人來參觀我的新家，不外乎都是自己的朋友，有妻子的密友楠楠，以及她的男友喬揚，這小夥子我很喜歡，挺老實的，長的也端正，衣著也得體。隨行的是硬要跟著來的喬揚的鄰居，一個喜歡喬揚的女孩，小麗。三人都是學畫的。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很複雜，聽說以前還鬧過一陣，為了就是到底喬揚喜歡誰，後來也就這樣兩個女孩對立了起來，挺真格。
　　我的客人是出版社的幾位朋友，仔子和老杜。仔子，姓李，原名叫啟木，報社的人都把他們兩並稱為“新式李杜”，兩人也都樂意，結果後來為了單位分房子的事鬧得不可開交，以後有人一提起這個名字，老杜就會登著眼說：誰再提這名字，我就和誰急。自然這名字是叫不下去了，就學著小李的媽的叫法叫“仔子”。對了，同來的還有小妹，剛來的實習生，因為年紀小，所以大家都疼愛的叫她小妹。原名好像叫上官瑤的，是個複姓，不多見。
　　還有一個人我也不得不提提，是妻的弟弟，唐田。今年剛從美校畢業，聽說我們搬家。也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說是向大姐學藝，其實就是來度假，放鬆自己的。這天一早就來了。
　　朋友們大約都到傍晚才姍姍到來) c6 Q7 t2 v+ Q( |1 ^8 I. s
　　“你這地方也太難找了，我都找了三個小時。”老杜是第一個來的，老人家都會比較早到。這似乎是個定律。
　　“小安啊，這地方好，山清水靜的，就是……有……”老杜欲言且止。' |- ~5 S, R8 G9 ]( T; ?5 F
　　“你老人家到說呀？”我和他打趣。
　　“邪氣！”. i6 K' _8 j8 r
　　“什麼？？邪氣？？”! V1 p6 M% Q3 M1 a1 A
　　“你看，這後山有股黑黑的感覺？？看見沒？？”順著老杜的方向我看去沒什麼特別的，只有晚霞在天邊紅的燦爛。$ I' v6 d6 Q; D  b% I; n
　　“什麼也沒有呀！”
　　“別不信我，還有這頂樓也是。”說著就背著手大步流星的步進屋去。
　　我跟在後頭，搖了搖頭，老杜這人迷信，以前在上班空著的時候一直潛心專研命理，天說什麼的，還為著受過批評，寫過檢討。想不到他老人家現在還樂於此道。
　　緊跟著的是楠楠一夥人，一路上還在爭吵，到底是誰的喬揚，把喬揚弄的一頭兩個大。女人們真是群妖怪！這一定是喬揚現在心裡的想法。4 P3 I/ i! a( h8 t& k5 P
　　仔子和小妹是最後到的。
　　說是在路上看見了一個墳堆，就留意著看了一會，所以晚了。
　　晚飯時，外面刮起了大風，打開電視才知道，今晚有颱風登陸。餐桌上的氣氛很怪，只有小麗和楠楠隔著桌子的掙著些雞毛蒜皮的事。9 @1 ?2 M$ N8 l3 r
　　突然，小麗看見晚下來的弟弟，叫道：“小田學弟。”
　　“哦，是麗學長呀！”弟弟有些尷尬的回答。/ |1 h5 U7 z* ?  D
　　“怎麼，你們認識？？那你也一定認識喬揚了？？”妻子問起剛在身邊坐下，神態有些拘謹的弟弟。) }, a: }  _5 N7 W" b2 q
　　“……啊……是是……認識……”弟弟看了一眼喬揚，低著頭緊張的回答。$ h, I4 b5 [2 ?" _
　　“怎麼了小田，我的喬揚是怪獸嗎，你這麼害怕，象只小兔子似的，毛都豎起來了。”小麗說著一個人大笑起來，對自己的比喻非常滿意。: S! z$ ^3 k! c4 U
　　“怪獸到不是，不過有鬼。”仔子見了，替弟弟解圍，說起了今天看見的後山的墳堆。) c4 Q7 S+ m+ m  b$ r5 |' A, w
　　……
　　“什麼？？”
　　“真的嗎？”
　　“好嚇人”氣氛一下子好多了，每個人都很聚精會神。6 d, }+ l6 I  U1 G0 d' f! w8 p
　　“後來，就聽見敲門的聲音‘咚……咚……’”$ A: r" I* c" f+ P# \
　　“咚咚咚”門口真的傳來一記急促的敲門聲，“啊……”姑娘們都嚇的尖叫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扇門上，“咚咚咚”又確確實實的傳來敲門聲，所有的人又把目光都轉向了我。看來這門只有我去開了。
　　門開了，一記閃電白森森地滑過天際，一片光明，只能看見門口地亮光中一個微胖略矮身材的人影，雨水順著草帽沿不住的往下滴。沒有聲音，死寂。然後傳來雷車滾動的聲響。
　　“我是這裡的村人，在山上打獵，遇上颱風，回不去了，想來住一晚。”
　　天空暗寂下來，才看清來者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伯，一身獵人的打扮，身後背著一部50-
　　KGD的自製獵槍。$ X, g; F" c& k4 C* h- e$ F
　　“快進來，外面雨大。”妻很識大體的迎了上來。順手關上了門，外面依舊雷電交加。% |" Q" E% `/ i! a% e
　　老伯抖了抖身上的雨珠，妻子遞上一條毛巾，老伯卻突然轉身而走，直奔二樓的迴廊，腳步鍵穩看來身體非常健朗。大夥都追了上去，卻看見老伯跪在畫前“老爺，我來看您了。”- F! n: {. E/ I4 a
　　老爺是誰？？那他又是誰？？
　　“請問老伯你是？？”0 B9 p0 \1 w$ T  T9 l2 v
　　老伯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只是直視著我，眼神犀利“我問你，你有沒有移動過這裡的畫”: ~  Z) k7 {: o% R  w
　　“我……我……有一副破了，我……拿去修了。”妻子顫顫克克回答。' [6 F7 s5 [1 B( y2 z
　　老伯又一次跪了下去“主人，原諒我們吧。”然後走到最後一副畫前，眼中一下子部滿了恐懼身體不由往後退了兩步。“又開始了，和二十年前一樣，這裡的人會一個個的死去……死神又來了。”5 c/ r* v! q1 Z: Z
　　聽見他的話，所有的人都猛吸一口冷氣……
　　突然燈全暗了，“怎麼，出事了。”“會有鬼嗎？”“喬揚，我害怕。”人群亂作一團。紛紛尋找可以依偎的夥伴，妻也蜷縮的躲到我的身後。" C7 {& r) M  e& u& g1 T" a8 a
　　又一個閃電滑過，透過二樓的落地玻璃窗，透過窗外劇烈搖晃的樹枝，斑駁的照進來。地上留下蒼白一片，以及拉長，變形的人影，光亮中卻看見老伯一摸微笑以及一排雪白的牙齒。
　　“估計是颱風把電線吹斷了吧，我們今天只能用蠟燭，不過……挺浪漫的。”我打趣道，想緩和一點氣氛。但效果一點不好，恐懼在每人的心裡升騰著，升騰著……
　　蠟燭一根根的被點了起來，人們都圍坐餐桌邊，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沉寂，無邊的沉寂，老伯一個人蜷縮在屋角的沙發裡，一個勁的抽著旱煙，別的什麼也不說。
　　時鐘敲了十一下，窗外的雨已不再像剛才一樣大了，但還在繼續。
　　“時間不早了，大家還是回房間睡吧。”可是沒人有動的意思。“沒有什麼的，明天一早就風平浪靜了。”, K9 z- p; n0 {
　　“喬揚，我好害怕，可不可以和你一個房間呀?”小麗一副可憐西西的樣子，輓著喬揚的手臂。) u$ ^9 W* G! M( ?. H6 ]" _
　　“哼，不要臉。”楠楠甩下一句話就一個人徑直上樓去了，“我住203”
　　“那好吧，我來安排，小麗和小妹一間，兩個女孩子有個伴，在二樓。”
　　“小弟和仔子一間，在小麗隔壁。”
　　“喬揚就一人一間吧，也在二樓。”* o- W0 q: X8 @% Y
　　“老杜還有老伯就住底樓的客房，這樣可以嗎？？”- b! @. X' Q. N8 I( P
　　“沒問題。”“可以”大家都取了蠟燭分別上樓睡了，沒有人再有心思多聊幾句，在這樣的天氣，與這樣的環境裡……: t! G7 h) P# e4 [& b+ }& p, p
　　地點：臥室，時間：12：002 Q; \/ t6 I; T
　　妻子靜靜的躺在我的身邊，我轉過身從後面攔住妻的腰，把她放在懷裡，“但願沒事。”妻悠悠的說。
　　我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啜，“沒事，有我在，好好睡吧！”
　　耳邊是風聲雨聲，還夾帶著頂樓的窗子擊打墻壁的聲音……4 Z* X! ^* `# h! I9 t, X
　　THREE
　　雨下了一整夜，在天亮的時候驟然停了，外面風仍很大，但天亮了許多。
　　人們一早都起了床，看來一夜都還平靜。
　　門開了，新鮮的空氣灌進屋子，滿室清新。, N6 i, q/ [& y5 f; y2 j, m
　　時間：6：30
　　屋外仔子和小麗正在說話。小麗真的是很善交流的一種人。% L5 Y- @8 U( d
　　“怎麼，小麗，你不要喬揚，看中我們仔子了。”我打趣。
　　“什麼呀，安哥，就會欺負我。”還不依的在我的背後捶了一下，引得我“哈哈”大笑起來，身邊的仔子被我笑得也紅了臉。
　　“那是什麼，紅布巾，真好看，嫂子真是有靈感，會有這種布置。”
　　“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轉身向窗口望去，在頂樓的破窗上，一條紅色的絲巾，在風中飄呀飄的。可是昨天那裡明明什麼也沒有的呀！- b/ B. u/ T$ R
　　紅不巾？畫？
　　開始了？死神！
　　畫？！
　　我一步並作三步地跑向畫廊，身後跟著不知何事的仔子和小麗。
　　在最後一副畫前停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畫變了，不再是霧氣迷濛，天空是灰暗的，在天際有一顆啟明星閃爍，紅布巾卻掛在了二樓的窗口，喬揚的房間！. D2 R# ^+ \' I) R2 U
　　出事了！8 D( a) s* }  i4 s) O* p
　　直奔喬揚的房間，沒有人，風吹著窗簾在風中飄蕩。+ x3 K  k: }9 F7 l( H
　　“今天有沒有見過喬揚？？”
　　“沒有。”. Y+ n) _, r$ e' n  H6 B4 R
　　“啊……”是妻的聲音，不好，難道。
　　尋聲來到臥室，看見妻蜷縮在床的一角，眼神直訂著樓頂發呆，一絲淡淡的紅水順著樓頂的縫隙一滴滴往下流，滴在床上留下一灘淡紅。1 A- }$ v5 _% U5 o5 h4 _
　　是血！! ]1 ~% n8 K2 ~2 g! Y4 U
　　這是大家聽到叫聲都集中在了臥室的門口，“上去看看。”' C2 l4 i: p- V3 t% k- C
　　頂樓一片濕乎，是雨從破了的窗口打了進來，中央擺著一個紅布遮蓋的圓球，紅色的液體正是從這裡蔓延開來的。
　　掀開布悍然看見一顆頭顱，沒有眼睛，只留下血肉模糊的兩個深洞。
　　是喬揚！6 y5 i; O6 I4 t: k4 ?
　　膽小的女孩子都嚇得尖叫起來。
　　我和仔子對望了一眼，看見他的眼中滿是疑惑和恐懼，這現在大概是每個人感覺，除了凶手。5 t; U/ a* F+ t# P
　　可是身體哪裡？？
　　掃了一遍人群，小弟怎麼不在？？
　　不會的？希望不是！
　　走回二樓，看見小弟正從門裡出來，“怎麼，出什麼事了嗎？我剛才聽到叫聲。”小弟只穿了一條緊身的黑色牛仔長褲，赤裸著上身，頭髮濕濕的。看來剛洗完澡。" d0 |4 P5 A( E) R$ y" K3 O3 Z9 v8 G
　　“喬揚死了。”" o  K+ l! q: K+ y3 B
　　“啊……什麼？”小弟閃爍的回答，並不顯幾分驚訝。眼圈很紅，好象沒睡好。
　　“再去喬揚房間看看，或許有什麼發現。”; Y, J7 b0 g; X; x
　　打開喬揚房間的門，卻看地板上躺著那具屍體，一段一段的被肢解開了，凌亂的擺成一堆，沒有頭。
　　“咚”老伯一下子跪倒，彎著腰，撲在地上，嘴裡嘟念著“老爺，原諒我們吧，老爺……”
　　“能讓我看看屍體嗎？”老杜站了出來，我這才想起，老杜大學的時候學的是人體學，後來不知怎麼當了寫寫劃劃的人，不過他又迷信？？但想牛頓到了老年也成了唯心，那老杜這事也好解釋了，人作一件事到了一定的極點就會迷惑起來，反其道而行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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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點：底樓客廳???簧伅﹛G7：30
　　“人大約是死在四點，也就是三個小時前，估計第一案發現場是在樓頂，屍體是後來被人放在屋裡的，身體上沒有多少的傷痕，也就是說，凶手是在死者完全放鬆的情況下從後面直接下手的，一下子就切斷了頭頸。很有力量。”老杜匯報了檢查的結果，還用手比試了一下殺人的動作。+ H! c' m) F5 L9 K
　　“是你殺的，一定是你殺的。”楠楠一下子抓著小麗叫道。“一定是你，你要和我搶喬揚，喬揚喜歡我，所以你把他殺了！你好惡毒。”
　　“我沒有，我為什麼要殺他，你抓疼我了。”小麗的眼圈紅了，看來楠楠真的很用力。應該是一種抓狂。; ]/ e* a& r, Z" n" V3 G* q! q8 Q' u
　　“不！是你，一定是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替喬揚報仇！！”說著雙手卡緊了小麗的脖子，臉扭曲著，眼睛狠命的瞪。5 r5 o9 ?% S8 i5 o* r
　　仔子從後面劈了一個手刀，楠楠被打暈了過去，“她太激動了，睡一下就沒事了。”3 P: w# k% }. q  S/ d9 O
　　“現在我們分析一下可能性，首先你們四點的時候在幹嘛”0 R% J# i8 O: E4 t  \; k% s
　　“我昨天一直在房裡和小妹聊天，後來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一直到天亮，起床就遇見仔子和安哥了。”
　　“是的，麗姐出去的時候我也剛醒，但沒起來，大概是六點多一點。”小妹說。
　　“我和小弟一起睡的，早上六點的時候我還叫小弟起床呢，後來他說要洗澡，我就下樓了。”仔子說。+ W3 K. i/ c* A6 R
　　“今天一早我就到老伯屋裡了問他要根煙抽，你也知道這天氣，人心裡憋得慌。”老杜解釋。
　　那會是誰？！5 N6 R0 S# u# o; `0 `* `
　　“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妻子提醒了我。
　　“對呀，怎麼把這給忘了。”拿起電話，可是電話的一邊沒有一絲聲音。
　　電話線斷了？！/ p: W' P4 T% D8 n! d( Z
　　“打不出去，你們誰有手機，大家一起打。”, n! }) q. I(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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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電了。”
　　“我的電話卡，沒有了。”6 H- G* B- P/ E, u; D# F. |( ]8 v
　　“我的錢全打完了，怎麼可能，我前天剛買的。”  Q  P- k& A" l: N# l- p" X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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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我們沒有辦法和外面聯繫了？？”
　　“我看我們還是下山吧，去找電話。”
　　“是呀，這裡太可怕了，我不想再呆了。”9 _7 F& w  ~7 P0 V! h
　　“不可以，因為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沒有人可以離開！”
　　“電話還是我和仔子去找吧，別的人都留在這裡。”老杜提議。
　　“沒有用的，出不去的，死神已經來了，他會讓你們一個個地死去的。”老伯在一邊說，說著就笑了起來，很陰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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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0-5 11:53 AM | 只看該作者

　“你這老頭說什麼？？”弟弟很激動撲上去一把拎住老伯的衣服，卻沒想被老伯一把摔了回來，這老頭力氣著實不小。
　　“你們幹什麼？？大家還是冷靜點。老杜你快去罷。”
　　留下的人各自想著心事，沒有人再說什麼。
　　妻子一人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望著遠方，身體的單薄令人很是憐愛。風依然很大，天空壓著厚厚的雲層，但並不灰暗。從妻的身邊坐下，把妻的頭放在肩上，“不要擔心了，有我在呢。”
　　“我真的好怕，好怕，我怕是小田乾的，我只有這一個弟弟，你要救救他呀。”
　　“什麼？你為什麼說是他？”
　　“你想呀，首先，凶手一定是個會畫圖的人，還有屍體是在後來的一點時間裡搬上來的，這個時間只有小弟不在場呀，還有，你有沒有看見他昨天見到喬揚的眼神。他們之間一定出了事，但小弟太傻了，他為什麼要殺他呀。有什麼事可以和姐姐說呀……”妻子越說越激動，眼淚已經成線的淌了下來。
　　“不會的，不要亂想，仔子不是和他住一間嘛，他沒有作案時間呀。”
　　“可是……可是……這畫怎麼解釋？啊？”
　　“不要再想了，不會有事的。”是的我怎麼沒有注意到那畫。- a6 v% u, v; y9 P! M! [! l
　　說話間，仔子和老杜從山路上回來，神情間有著明顯的憂慮，“怎麼樣，電話找到了嗎，警察什麼時候來？”
　　“沒有辦法……我們……出不去了。昨天的大雨使公路被整個的阻斷了，也就是說，我們要呆再這裡等到搶險隊的到來，但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人會來這偏僻的地方了。”仔子說得沒錯，在這樣一個地方，沒有人會想到山上有人的。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儲備的糧食也只夠大家的三天食量，這還不算，最棘手的是這裡還有一個殺人的凶手。我有一種預感，不會只有一個人死去，屍體會一具具的增加！
　　大家知道情況後，都很平靜，似乎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一樣，但每個人都心事重重。後來，女孩子們幫妻子一起煮飯，我和小弟談了一些學校裡的事，老杜，仔子還有老伯再說一些他們聽聞的奇聞怪事，這次的事到使老杜和仔子的關係好了很多，也算是好事，好事？這樣的想法真的很奇怪。
　　下午，大家去參觀山後的墳地，天氣還是陰沉，沒有放晴的意思。
　　FIVE
　　地點：小妹房間。時間：晚上八點
　　“小妹，我是仔子，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李哥。”
　　“怎麼，兩個女孩子在幹嗎？？聊聊天吧，時間還早。”
　　“是呀，我們正在聊天呀？？小弟呢，他怎麼不過來？？”
　　“他呀，在畫圖，說什麼有靈感，還不要我煩他，唉，搞藝術的人，鬼得很。對了，你們在聊什麼？？”
　　“還不是凶手，你說是誰？？”8 f2 v8 o: v% P4 Y
　　“不好說，反正是人不是鬼。”0 G: d7 r7 ]% {. P! ?
　　“我覺的那老伯很有嫌疑，來歷不明。說什麼死神死神的，說不定就是來殺人的。”小麗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P3 n. L& U) U- C
　　“我看呀，人的話，更本沒時間下手呀，說鬼又真的太蹊蹺。”小妹懷疑。
　　“怎麼沒時間，所有人都說有不在場證據，不過都是在睡覺而已，不充分，再說……”
　　“咚”
　　“什麼聲音？”“好像是隔壁的。”“去看看”
　　打開門看見小弟倒在了地上，不對，應該說堆在了地上，四肢的關節處被截斷了，用鉛絲連接著，頭頸處勒著一根手指粗的麻繩。舌頭被割去了，血涓涓的從嘴裡流了出來，地上散落著被剔去肉的手指骨頭和一些香煙燃盡的煙灰，還有5mm左右的沒有煙嘴的煙絲。, ^9 Q6 S5 y  e- @, R1 A! Z
　　“你們有沒有看見有人從這裡跑出來。”我問。
　　“沒有，我和小妹還有小麗在聊天，大概只有五分鐘。聽見聲音過來，打開門就是這樣了。”小麗在一邊一個勁的點頭表示同意。3 y, F. c( Z2 L" P, u2 p2 Y# Y
　　“你們聽見到開門大概用了多少時間過來？”
　　“最多5妙。”
　　“窗是關上的，我從右邊過來，老杜和老伯從左邊過來，都沒有看見人，那凶手是怎麼逃出去的？？”2 F+ D7 U) G' x7 X
　　“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啊，你們看。”
　　畫！
　　在弟弟的畫板上端然擺放著一副：夜空，在幽淡的月光下，是白色的木質墓碑，近處是一顆李樹，果實茂盛。正符合這個季節。在左排第三墓碑上纏繞著一條紅布巾。
　　又是紅布巾！！
　　“顯然，凶手應該是同一個人。大家都在嗎？好，現在帶上手電我們去墓地。”% j5 p- I9 {$ U: |* x+ C1 a
　　“現在，可是現在天黑。過去很危險。”老杜顯然不很情願。
　　“那好，你留下，別的人出發，凶手來了，我們可救不了你。”) I+ n: x5 H1 X. D
　　“那還是一起去吧？”
　　地點：墓地
　　白天還是陰沉的天氣，晚上卻有了星星，但並不多，和畫中畫的一模一樣。墓地裡的灌木叢在風中搖擺著，鬼影婆娑。遠近飛著幾點螢火蟲，很像鬼火。
　　第三個墓碑上悍然放著一個紅色的包袱，打開一看是：一對眼珠，和半截舌頭，還有一些粘稠狀的東西，估計應該是屍體上的肉。
　　地點：老宅
　　老杜檢查完屍體向大家回報：人大概是在死後不久就被發現的，是被從後面勒死的，而手腳則是在死後被肢解的，下刀又快又恨，和殺死喬揚的是同一個人。" }. R7 P' O0 Z, A! A& ]
　　我手裡把玩著那截掉在現場的煙頭，問：“仔子，你是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 L( \' Y7 v% \* E  z+ C( ^
　　“就在五分鐘前。只和小妹聊了幾句話。小弟說他要畫畫，我又不懂，無聊就走開了。誰知道就……”5 f7 [' f9 F0 ]" A
　　“老婆，你看看這是小弟的畫風嗎？”
　　“我……不不……知道，不要……。”妻已經哭得眼睛全腫了，趴在桌子上，頭髮散亂。看來是問不出答案了。小弟是他唯一的弟弟，從小關係很好，也是家裡疼著的心肝，一下子就沒了，而且死的這麼慘，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是當然的事。
　　“還有一件是很奇怪，從發現屍體到墓地的途中我們沒有人離開過？？那會是誰把包裹放在那裡？？”我提出我的疑問。, @9 q! v" T) ~' r
　　“難道是在山上另有其他人？？？”6 \' p! Q  e% E- X$ p( I
　　“不可能，山上只有這一幢房子還有後山的墓地，山路又封死了，沒有人會進來。”  `% N% t: R+ A2 ^$ c5 _- S  {
　　“不會真的有鬼吧。”小妹又一次提出她的鬼論，引來一陣寂靜，似乎每個人都開始相信這個假設。; Z" B7 u% J2 |: `5 h
　　“還有人會死嗎？？我好害怕！”半響小妹冷不玎地冒出這樣一句話。7 g' {$ q' t% ~7 [; a! S7 r; T  `
　　是呀？接下去會是誰，是仔子？小妹？老杜？老伯？楠楠？小麗？或者妻子？甚至是我？！" S+ e& ~6 P( E0 z. r
　　“當當當……”鐘敲了十一下，已是半夜十一點。
　　“我看再討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大家還是去睡吧，睡的時候一定要把門鎖好，當心點，仔子，你那房間也別睡了，就和老杜一起吧？？”8 A% \7 y. r8 }- u% I
　　“算了，我還是睡二樓客廳吧，老杜睡覺打呼，受不了。”7 Q2 [; m* C( W  M2 c+ p
　　老杜乾笑了幾聲，各自回房睡了。4 J& K4 v8 i! w9 W4 `
　　時間：午夜兩點9 K3 c7 Q9 X9 v4 C7 T9 c3 @9 d
　　“咚咚咚,咚咚咚……”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開門一看是小麗，穿著睡衣。# m' J# u# z" c1 b, I  ?
　　“安哥，不好了，小妹，不見，廁所，幾小時。”9 R9 s- V2 t# ~" I3 c
　　“別急，慢慢說，小妹怎麼了？？”
　　“怎麼不急，是這樣的，幾個小時前，大概是12：30吧，小妹去上廁所，我一個人又不敢睡，就一直等，可是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怕她會出事。就跑來叫你了。叫大家起來，四處找找。”
　　“恩”8 v5 i9 `  {, y2 R! r5 f
　　地點：底樓客廳???????簧伅﹛G零晨三點半$ C0 |# ^$ z" v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Z0 d7 V0 d4 M8 I+ X
　　“房子裡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四周也找了，再遠的地方因為天黑就沒敢過去，沒有發現，不見小妹，連屍體也沒有。”仔子說。
　　小麗瞪了一眼仔子，“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仔子發現自己的失言，連忙道歉。$ v- A) Z& `; _; l# F
　　“那有沒有看見畫之類的東西？？”9 D6 G, K3 b7 |; U' E$ \0 T
　　“沒有。”
　　這次怎麼沒留下畫？？？不過說不定小妹根本沒出事。
　　“那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大家還是睡吧，明天天亮了再找吧。”' e% @) n& W/ Y0 x8 O  S! K/ ^9 C
　　沒有人再有睡意去睡覺了，誰也不想再有事發生，圍坐在一起，只是坐著，沒有人說話……
　　時間：6：00
　　天很快就亮了，每個人的眼睛因為睡眠不足，而布滿血絲，但卻無心睡眠。* ^; r2 r+ n( p; v
　　屋後異常的吵鬧，是家養的兩隻狗，都是大型的犬類，一條叫安，一條叫月（是妻的小名），平時都很乖。兩條狗在爭搶著一些東西，細看，是一些內臟，應該是大型動物或人的，很新鮮，帶著血絲。8 R; Z. m: j+ J" c6 _6 P$ ^
　　原來家裡發生這麼多事，竟然兩天沒有喂它們了，怪不得會自己覓食。2 o8 U, ]- Q1 [. O* p7 r
　　那這是什麼的內臟呢？？
　　“啊……”楠楠尖叫起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在狗窩的深處，有一隻人的手臂，很白淨。
　　“是小妹的，上面還有她的紅寶石戒指。”小麗不敢相信的叫了出來。, y" q# G8 H$ P" u& p' f0 K
　　“那屍體呢？？”又是一個。
　　“順著血絲找。”: W1 y/ ~& R7 f$ L* h8 L' v: P1 Q
　　地點：灌木叢中??
　　順著血找到這裡，撥開草叢橫躺著小妹的屍體，全身赤裸，身上臉上有很多的傷痕，下體有明顯的裂口，估計被人施暴過。四肢同樣被切了下來，血流得到處都是，大概就是這個引來了饑餓的狗。肚子被動物剖開了，散落著為數不多的內臟。
　　但手法與先前有所不同，難道……
　　地點：老宅?????簧伅﹛G7：00) a; ?" E0 m2 B& _
　　幾乎所有人都還沒從剛才看見的景象中緩過神來。
　　“死亡時間是今天早上5：30左右，別的我也不說了，和以前一樣。”老杜說。3 U0 M+ ~1 A4 q) b; O5 T" }
　　“怎麼一樣，這次沒有畫。”* D  L# m1 N/ Y4 o) \& @
　　對啊，這次怎麼沒有畫？？
　　“啊……你們看，畫！！”( w( O7 R8 F5 p
　　剛才為了透氣好所以把門開了，一陣風吹來，門被關上了。門後就掛著一幅畫：在草地裡，平鋪著一塊紅布。唯一的不同是事發現場和這塊草地的背景不同，從畫中可以看見墳地和老宅。事發現場只有老宅，墳地在房子的後面。
　　“那個畜生，我一定要把他切成一千塊。”仔子很激動。/ N% h; g6 L( X- i
　　“老杜，你剛才說是死在5：30左右？”我疑惑。
　　“是的，大概再早一點，但不會早於5：00”& Y1 W& r& H7 H2 E
　　“但那時所有的人都在房子裡呀？”仔子也似乎找到了同樣的疑點。$ ]% C5 Z+ ^, A* M! t# O- k1 ^
　　“這還用說嗎，一定有鬼，有鬼，小弟也不是嗎？？這宅子裡鬧鬼。我們逃不掉的，會被一個一個殺掉。”楠楠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說著尖叫起來。
　　“我去看看屍體。”我打算去證實一些東西。# n  e7 L+ r% n1 k! ]4 o/ |
　　“不用了吧，很噁心，我怕你會受不了。”9 H5 M) P6 {2 s7 S! ]6 h
　　“沒關係，我只是看看。”
　　SEVEN/ u5 {0 \4 ]6 z+ O$ w
　　第二天：早上7：00
　　總算睡了一個太平覺，希望不要再發生什麼。
　　“小麗不見了。”剛想會太平了，仔子一早又帶來了壞消息。
　　他媽的，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跟著去小麗的房間。沒有人，又沒有人，這次屍體放在哪裡了？？？
　　地點：客廳5 c( w! S4 Y" D: P. k# l
　　“有沒有看見小麗？？”7 e: n5 [5 H7 U8 g
　　“沒有。”“沒有”所有的人都搖搖頭。
　　“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嗎？？有沒有畫什麼的線索？”
　　“沒有，這次凶手好象不給我們線索了。”
　　不會的，這麼狂妄的殺人，沒理由的。
　　紅布巾，畫
　　對，就是畫！！, e9 o, Q! O) Q(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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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屍體在哪裡了，昨天的畫不是告訴我們小妹的屍體的，而是小麗的！”我也把之稱之為屍體，因為對於其沒死的可能性，我幾乎不抱。( _0 G( J2 l' B$ u4 `
　　地點：可以看見老宅和墓地的草叢。
　　果然如我所料的，屍體就在那裡：四肢被斷開了。同樣的慘狀。不同的是這次是截去了耳朵。
　　“你們回去吧，我去墓地看看。”0 A3 }. @: Z% N6 E
　　“你一個人去嗎？我……”妻子關切的說，在看見我搖頭後，就收回了陪同的想法。“那你自己當心一點。”6 x# ?+ V: \( r- T9 P. s$ S
　　地點：! X2 i) N' z" X2 [0 W" W  L+ X" P) w
　　在第三個墓碑前果然看見了那對耳朵躺在紅布上。
　　知道了，原來你就是凶手！！; Z! g* I; g" d2 j- l4 w- E
　　EIGHT7 x; r/ k0 J) r. t( y6 S$ I4 H
　　地點：老宅
　　妻子看見我就迎了出來，“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x0 f, z- M* ~* {6 Y
　　“我已知道凶手是誰了。謎底就要揭曉了。”
　　地點：客廳
　　“現在，請每位觀眾坐在沙發上，我要變魔術了。不，小姐，不要坐在桌子邊，是沙發上。”% ~! t" W; H* t2 {7 y! G) F
　　“現在我的手裡有五張紙，每人抽一張，其中有一張寫著‘凶手’。抽到的人就是凶手！！”( D4 K/ D, E( c8 R$ h4 U
　　“請不要懷疑，這是來自古希臘的占撲術。”5 Z" c3 u5 j; x" Y( }5 G
　　每個人都將信將疑的從手裡抽了一張紙，“現在打開，誰是凶手。”. g" ?5 F; V: s+ N+ i" A. q2 ~. O
　　“是仔子！！”- s4 y& [7 H7 p! j/ e
　　“怎麼會是我？？你……污謬我。”仔子看著手裡的紙，一臉無辜和不能相信，% @4 a& a' Y; N; P5 s# V5 V
　　“不用再說了，你就是凶手！！！”& L0 s& Q/ ]& F2 u  d
　　“這只是迷信。沒有證據！”
　　“是嗎，那我就來告訴你證據。現在看一下每個人的鞋子。”只見每個人的腳上有著斑斑點點的紫紅色的小點。惟獨仔子沒有。我繼續說：“現在是夏天，山裡到處是這種紅色的小漿果。所以只要在山了走動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小點，可是為什麼你沒有？！，因為你太小心了，你怕留下證據，所以發現了腳上的斑點。怎麼辦，當然是擦乾淨咯。結果卻反而使你暴露了！！”
　　“這能說明什麼，只是我突然發現，覺得不幹淨就擦了。”
　　“那好，其實這個只是來肯定一下凶手而已。其實畫早就告訴我們答案了。在第一幅中：老宅的角上有一顆啟明星，但事實這個角度更本就看不見啟明星，它只是在告訴我們一個字“啟”，第二副：墓碑是木質的，但事實確實石質的，而且在晚上是分不清什麼材料的，畫者能注意到天上的星星，是不會有如此之大的疏忽，所以這就是那個“木”字。還有近處的李樹也不存在，而是“李”字。夠明白了吧。連起來就是：李啟木！！“
　　“那就算是這樣，喬揚的屍體發現時，我和你在一起，怎麼才把屍體搬到房間裡？還有我不會畫圖。”; |0 D: O; @% t0 k4 f1 H
　　“是是是，你不會，別人會呀。你沒空，別人有時間呀。讓別人作不就行了，這個人就是：唐田！圖是他畫的，三張都是。人也是他搬的，對嗎？？”
　　“也算這個成立，那為什麼他要聽我的？？”- D' p1 j( @$ F) Q# Q$ L4 v: Q: A
　　“因為這個。”是一張照片，一張我剛才在墓地拍的照片：左邊第三個墓。上面寫著：愛妹李小憐之墓，旁邊有一行小子，看不清楚。“我剛才去看墓，果然小麗的耳朵在墓碑上。為什麼會在呢？？因為這個小憐就是你的妹妹，對嗎？？”
　　“接下去，聽我繼續解釋。你威脅小弟替你做這些事，因為他有把柄在你的手裡，至於是什麼把柄我不知道。至於小弟的死，很簡單，本來他就是你的目標，小麗也是。就算不是，你也會滅口殺了他，對不對！！”
　　“完全正確，那小弟的死怎麼解釋？？？”0 ^# N9 G. Z: O
　　“那就是這個：煙絲！在你到小妹的房間時小弟已經死了。你用細繩把他吊起來在邊上扎上煙，等到煙燒完時繩子就被燒斷了，人就掉了下來。而一根細繩很容易被人忽略掉，不在場的時間就有了。接下去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把包袱放在墓地裡的。很簡單就是‘狸貓換太子’之計，那舌頭根本就不是小弟的，是喬揚的！！！東西是事先放好的！！！”% w  A* j5 x8 o5 j% u" O9 B4 \' a& W( {
　　“精彩，沒錯，一點沒錯。人是我殺的。因為他們都是凶手！！兩年前，我的妹妹，小憐。就是被這兩人強姦後自殺死的，而小麗則是看見了，卻不揭發的人。他們都該死！！”; s9 K: M5 B% ]- @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有用嗎？？？我沒有證據！！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們，當我看見他們時，我就想好了：我一定要殺了他們，替我妹妹報仇！！報仇！！他們不得好死！”3 _% h, A9 X: L# N
　　“那你就把他們都切成一塊一塊的，你好殘忍。小妹沒有罪過，你為什麼要殺她？”妻在一邊叫道。
　　“他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她！！”+ `8 A9 b8 P5 ]& B/ @* `( P" p
　　“是，你是沒有殺她。因為殺她的人另有其在，殺小妹的人只是模仿他殺人方式，但有本質的不同。他是為了復仇下刀又狠又準，而殺小妹的則是為了一個色字。而且沒有事先的部署。”
　　“怎麼沒有事先的部署，死亡時間是5:00，可是那個時間我們都在客廳呀。”
　　“時間是人說的，但死人是不會騙人的。”, e% O6 w* y0 r9 F
　　“你是說，是老杜！”
　　“對！因為他看上小妹的美色，殺她，一是色心大起，二是駕禍，三是封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但他萬萬沒想到，人死的時間不同，就會有不同的樣子。小妹正真死亡的時間是，1：00。”( F) D/ |4 O9 u5 ]
　　“對。都對。”老杜整個人軟了下來。
　　“而你這樣做正好替仔子鋪平了殺人的道路，要殺小麗一點也不費事了。”8 w5 z( x* V7 @: e' ^
　　“你聽，外面什麼聲音。”妻說。
　　是直升飛機！！我們有救了！！
　　…………  c  B: b9 s$ g  k7 M
　　時間：一個月後，地點：老宅門口: ]0 V4 f6 I) }' U$ e! r3 V
　　“我們還是離開了。”妻嘆了一口氣，好像有點留戀。+ C0 e# q9 ~% l1 c7 n1 ]+ l
　　“那就留下好了。”& ^# L; @1 T% u) C( C' I- a' c
　　“不要，我可不想再回憶起以前發生的一切了，都讓它過去罷。”- L5 r6 J+ z( C/ o" N0 r' }
　　“是的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還是應該過窮人的生活呀。”
　　揮一揮手，不留一絲懷念……/ M/ w, t6 j6 d" e. c+ g9 W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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