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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8 02: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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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有一个尼姑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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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e/ V: S3 E! f: X! k0 O 何涧水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一口,沉思片刻继续说:“那是两天后,我外出到一所高校做演讲,我的助手独自在实验室中工作,待我回来时他已经被杀害了。他死得极惨,凶手残忍的剥掉了他的头皮。这个案子至今也没能侦破,而那块玉璧从此也下落不明。其间我多次打电话给林教授,要求归还玉璧,他似乎有些神经错乱,总说什么‘头发、头发’的,令我十分不快。三个月后我到林教授家中去找他,谁知他早已疯了,一家人差不多都死净了。我没有办法只得就此作罢。后来我出国了,在泰国生活了近十年,两年前才回国,与一些同行交流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关于失踪的玉璧的事。欧阳先生,你不是也遇到过相同的经历吗?”5 H1 l( z6 c- b: b! J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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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望着我,不再说话。# \4 Q3 h9 x* T9 Q0 p1 q: \3 `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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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听过‘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这句话?”我追问道。8 F) y; `, z* m: {6 K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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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助手临死前曾这样说过。”4 I7 P9 K% o6 n* K& D0 y1 c1 V( B
% J, c8 [9 \- [ 我沉默片刻问:“何教授,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U& ]6 f1 d8 G7 {/ x
7 T4 E F( H' H/ Y7 v “我需要你的帮助。”2 \- a) u' M& C& s!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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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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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 |( m" v( E5 w/ Z+ q, g “实不相瞒,半个月前我在寻找你的时候,路过一条小巷,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她对我说了一句话,就是‘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 S% D5 N7 g#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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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冷噤,他继续说:“我听说欧阳先生几年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又听说阁下前不久得到两块玉,我想看一下是不是十二年前我丢失的那两块玉,如果是,我打算同你一起进行研究。”) |$ Z1 k: A: {& m% Z
8 K8 U2 ?5 K. V& P* i “我的玉有一块是在鄱阳湖畔的山洞里找到的。”我摇摇头说。' N+ t" N* h# |0 i$ ^4 p
5 m7 U& |) r. O6 v) p* n% o 何涧水眼角的肌肉抖了抖,神情焦急地说:“我能先看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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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疑良久说:“可以,但我明天没有时间,你把电话号码留下,后天我和你联系。”" K1 Y, E! l u& h
Q l! P F8 z* b5 B ~: } 何涧水皱紧眉头,欲言又止,半天才不情愿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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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 a/ m4 s" j/ R* r “还有,你的那块玉上刻的是什么字?”我问道。5 A' G8 z k0 v% K8 }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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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好说了,我的那块玉磨得很厉害,分辨不出来。”他摇摇头说,“对了,欧阳先生,你见过林教授的女儿林荫,她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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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们刚刚认识不久她就出事了,如今生死末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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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C1 S2 S9 i “那之后你还碰到过什么难以解释的事情吗?”他急切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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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d/ V* `1 Z “太多了,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我的一个大学同学被暗害了,我还收到过一张奇怪的电影票,再就是在一条船上……”我一边回忆一边把以前的事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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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P, K0 j4 J, a* L) | 他听完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在电影院里坐的是几排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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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呆呆地说:“好像是在中排,我忘记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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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问问。”他一笑说,“欧阳先生,那我们后天见吧,我期待着尽快与阁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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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e, y$ E6 h7 W) a5 d7 w" F$ a4 x 我们分手后,我边胡思乱想边往家走,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个何涧水的叙述似乎没有什么漏洞,但毕竟是他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无人知道,我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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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1 R& L" }$ h7 I7 d& P8 X/ @ 快到家时我的手机响了,一接听,是陈宇,“欧阳,你能到我这里来一下吗,有一个人有急事要见你。”1 _* @- C) g( {1 ?# e& B- o. Y6 b
: n$ b% K) o: U z. V3 W! b% N “我现在很累,有什么事你让他明天到我家来找我吧。”% j4 d. D* E3 K9 Y+ ^8 y) ^
" y6 _; L) D1 k1 i7 F; c “这个人就是不知道你家才找到我这里的,你还是快点过来吧,”! z, ~7 O! B) r% H- F.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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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只好坐出租车前往刑警队。陈宇像以往一样站在大门外等我,我下了车,他奇怪地望着我,说:“我知道你的朋友很多,但不知道你还有做尼姑的朋友。有一个尼姑要找你。”8 }3 Z) U$ n,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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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的话。他没有解释,带我走上楼,在会客厅中我看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尼姑背对着我们站在窗前,她头戴青皂帽,倒背双手,微微低着头,像在思索。听见脚步声她转过身,她大约有四十多岁,长得十分清秀,高鼻梁,薄嘴唇,只是脸色苍白,仿佛终年不见阳光。看来她年轻时也是个美人。然而我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她望着我问道:“你是欧阳敬意?”我点点头。她又说:“找你可真不容易啊,我是王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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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吃了一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错,王珊确实长得很像她。“您找我有什么事?”半晌我才喘出一口气,尽可能平静着心绪问道。她叹息一声,说:“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到我住的地方坐一下,有话对你说,还有个人想见一见你,和你叙叙旧。”1 d8 ^% I, o, D8 [3 l9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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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要见我,但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对方同我是认识的。犹豫了一下我同意了,说:“可以。”她双掌合什,向陈宇道谢:“阿弥陀佛,让你费心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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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她向外走去,陈宇小声对我说:“小心点,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拍拍他的肩膀,直奔楼下,与这位尼姑坐出租车赶往黄兴路,我多少有些紧张,因为我记得王珊失踪后她的父母来过学校,印象中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难道是假冒的?不知是神情流露出不安之意,还是这尼姑的洞察力太强,在车上她对我说:“我是王珊的亲生母亲,王珊五岁时他的父亲抛弃了我,我从此看破了红尘,出家为尼。王珊是知道这件事的,我来找你是有事相商,你不必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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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想到王珊的身世这么坎坷。那么\她带我去见的人会不会就是王珊?我的心不禁怦怦乱跳。“阿姨,我该怎样称呼您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平淡地说:“不要叫我阿姨,我的法号叫慧心。”2 [3 |( j" y4 \7 }1 x, q
$ G$ X, g- a8 B 我不再问话。一刻钟之后我们来到一家旅馆前,下车上楼,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外,慧心师傅站住,轻声说:“答应我,无论你看见什么都请保持镇静。”她的话令我的后背一凉,究竟是谁要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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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e6 ?1 M! h: F' [& Z! @; O/ w 她推开门,示意我进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室内因为挡着厚厚的窗帘的缘故,显得很黑,只见墙壁侧边的床上,背对着我坐着一个女人,她深深地低着头,戴有一顶圆礼帽,一动也不动,宛若雕像。听到声音她慢慢转过身,我看见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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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9 n, W2 G8 a 王珊!是我的同学,那个被剥掉头发、谜一样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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