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飄月活動]天使與吸血鬼的邂逅

t7991320

吸血鬼被上帝詛咒，靠吸食人血維生。7 u# V' N0 T2 Y3 J  Q  e
永遠不能見到陽光，一被陽光曬到就會變成塵土消逝，所以吸血鬼總是在夜晚活動，獵捕那些迷失在月亮下不幸的旅人。1 H3 U8 b% R1 @1 H. X* k  z, T; R
有一天，一位天使來到凡間。* T& b# E+ w- u  ^8 B
他的容貌端莊秀麗，比任何天使都還要華貴，是上帝最心愛的一個孩子。而他來人世的目的是為了傳達神蹟。* P: n- D" r9 |  P) E3 \+ t
天使治癒無數人的疾病，即使是瀕死的絕症，只要被天使的手輕輕碰觸，馬上就可以復原。
2 [. O  q, Y: @) ?+ S3 S- v吸血鬼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他喬裝成一般的平民，前來求診。+ t/ W/ F5 E$ m7 b
天使對這名半夜出現的訪客非常吃驚，當然他一下子就看破了吸血鬼的偽裝，但是他也對吸血鬼的大膽感到興趣。
$ S  V/ h( m$ y「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呢？」天使好奇地問。
4 q% q: N- s7 S( K' F2 \& _「我生了一種不能見到陽光的病，請你醫治我。」吸血鬼這麼回答。「因為這種疾病使我不得不藏匿在黑暗的地方，但是一次也好，我很想看看早晨朝陽的美麗。」
8 ?9 O( s* F% `: Z3 K, G" i# K/ U這無疑是無理的要求。" H* V( I" v8 D9 {8 g
因為天使的法力再大，也不可能改變吸血鬼不能曬到太陽的事實，因為那是上帝給的報應，是一種只要吸血鬼還存在於世界上就不會停止的懲罰。
. \! \1 w7 X9 p3 F% ~# x& Q/ k「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z; C- z; @  j) J6 a
「一次也不行嗎？」
' D- m; O2 `  s1 t天使忽然覺得吸血鬼懊惱的樣子很可憐，他安慰著對方。「雖然我不能讓你親眼看見，可是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形容給你聽。」5 d0 v7 M; C! I. I
吸血鬼被天使的提議打動，他們約定好等下一次天空升起上弦月的時候，在吸血鬼匿居的城堡見面。
8 E; {1 w9 c) c時間倏地流逝，天使準時赴約。他坐在吸血鬼的身旁，以溫柔的聲音述說太陽初昇的情景。. l% ~! k( n. q+ {
當他們要分別的時候，吸血鬼又對天使說：「請原諒我再次向你祈求，但是一次也好，我很想看看正午艷陽的美麗。」" B2 n" D( ^% U
善良的天使仍然無法實現吸血鬼的願望，他又和吸血鬼說好下個上弦月夜時的相見約定。「雖然我不能讓你親眼看見，可是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形容給你聽。」  J; m" t. p* _, s* a
到了約定的時刻，吸血鬼正襟危坐，等待著天使的到來。
/ I" T+ p/ S8 Q天使沐浴在月光下，聖潔的翅膀閃閃發光，像穿了一件銀色的披風那樣，炫爛的光彩令吸血鬼轉移不了視線。
0 B+ H0 s" D# f! @天使又坐在他的身旁，述說太陽當空的情景。他那無比純潔的微笑使得吸血鬼著了迷，因此吸血鬼不禁第三次開口。+ h: E+ g. u/ I' i' q
「請原諒我再次向你祈求，但是一次也好，我很想看看黃昏夕陽的美麗。」
* v. `  [/ o3 s- u0 t( f3 A& u「雖然我不能讓你親眼看見，可是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形容給你聽。」
# }8 U1 l! J* m8 Q5 y吸血鬼和天使相視而笑，這次不需要承諾，他們都有了在下個上弦月夜相見的默契。彼此都在心裡期待著下一次見面，彼此都希望月亮快點變成一彎上弦月。
# g/ {+ |; b, F終於盼到的月夜那天，天使照樣坐在吸血鬼的身旁，述說太陽沒落的情景。0 J* U& r7 w" s: B- X* z
這樣的話題告一段落時，吸血鬼懷著忐忑的心情說。「謝謝你親切地告訴我這些事，如果可以，你願意再答應我一件願望嗎？」+ j' ]8 k# W( K+ `+ i2 e
「我盡力而為。」; o  {) L2 E4 s5 Y& `  q" F
「我想再和你見面，我覺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陽光就不算什麼了，不管是朝陽，艷陽，或是夕陽。你比太陽照耀的白晝更美麗。」# g& l# _+ h; M8 H' v
天使為他這個要求稍稍皺起了眉。「我很希望能達成你的願望，不過我明天就結束人間的任務，必須回到天堂去了，再也不能來這裡跟你見面。」" |: F: J( E/ F( g  y/ P. w
吸血鬼聽到天使委婉的拒絕後，只得勉強地露出笑容。「……這樣也好，比起這裡，天堂想必是非常明亮溫暖的吧。誰叫我是生長在黑暗裡的魔物呢？對這短暫的邂逅就應該滿足了。」  S0 f" g+ `  h* `3 S: G
「對不起。」天使很抱歉地離開了吸血鬼的住處，他回到了本來屬於自己的天堂。  [$ E, w& k, `9 F. J% F( V- ?
上帝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心愛孩子臉上的異樣，祂問。「孩子啊，你在想什麼？」2 L# R: O6 N4 K% a2 Z" i$ v
天使的心裡想的不外乎是那個孤寂的吸血鬼。7 x7 J+ n3 t$ v. g2 N
「我在人間遇見了一個吸血鬼，他非常渴求陽光。從他的眼神裡我可以看得出來，他過得很寂寞，數百年都活在距離人群很遠很遠，而且很傷心的黑暗裡。」天使試著向上帝剖析心裡的想法。「因為這樣，我實在很想幫助他。想靠近他，跟他說說話，當我說以後不能再見的時候，我知道他在身後用很不捨的目光送我離開。」
* q/ ~& K$ u$ c0 c% c「把他忘了吧，這不是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事。」上帝對天使吩咐，祂彷彿已經預見了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而再三叮嚀。「遺忘他，否則你會承受更大的痛苦。」5 B; j. n9 N. X. \6 e3 n
天使乖巧地聽從了上帝的指示，他決定不再去想有關吸血鬼的事，他來到天堂的深處，靜靜地隱居起來。日子很安穩的過去，只是偶爾天使會沒來由的心痛。
# N8 U! N2 }5 E而人間的吸血鬼也是如此。天使明明對自己說過不會再來，吸血鬼仍舊在每個上弦月夜痴痴地等待。2 {. T  n: l! K/ w: A
「也許他會意外地出現也不一定。」吸血鬼喃喃自語，可是他的等待換來的卻是反覆地失望與打擊。
7 F3 F2 ~/ `- j& X漸漸地，吸血鬼變成每天每天的等待，他幻想或者天使曾經來過，和出外獵食的自己在無意間錯過了。4 Q' n) s6 C- J0 S# p: ~; n
他不再出門吸血，魔力也越來越弱，像是在消失一般等待著天使降臨。. m2 K* P! Y( R+ d9 P* B
其他的天使得知了這個吸血鬼的慘狀後，紛紛向上帝報告。6 K2 D6 u% h' R" @- k
「天空不可能同時出現太陽和月亮，如果他們非要在一起，天使就必須永遠地陪著對方被禁錮在黑夜裡。」上帝不忍讓心愛的天使陪著魔物活在暗無天日的世界，祂下令眾神不可以接近那位隱居的天使，也不得把吸血鬼逐漸滅亡的事實透露給他。
+ L( h% [0 \0 ^5 f1 X. v日子很快就無情地過去了，吸血鬼的力量孱弱到連夜晚都無力外出的地步。' ?9 Y; V4 O$ B0 P- o6 S7 w
魔力耗盡之後，吸血鬼就會沉睡，一直睡到力量被月光補足為止。這段期間他完全沒有知覺，也不會作夢，他會繼續安靜地睡著，如果時間不能帶走什麼，睡眠或許可以淡化掉一些物質，至少吸血鬼能把想念天使的時間，用睡眠來打發。假使有教士放火燒了他的軀殼，吸血鬼也不會感到痛楚，就此煙消雲散地滅去。$ z* w! {$ D  f+ _; w
他不怕毀滅，怕的是再也不能見到天使。' h: _  l+ J$ z( q
他用空洞的眼神凝視著夜空，自己日夜不停思念的人就在那片天空的最上層，那裡是神聖的領域，不是他這種不潔的魔物可以妄想進入的地方。3 C. s+ ?! S( ~, f% c
天使現在正在做些什麼呢？大概正用優雅的姿態彈著黃金製成的豎琴，愉快的和其他天使說話吧。不知道他會不會記得，曾經坐在自己身邊的那三個上弦月夜？
! x" k/ A5 I' ?' `* j3 V; G5 S1 l可能對天使而言，那只是一件任務過程裡的小插曲，但對吸血鬼來說，那三個月夜裡他所得到的幸福，已經足以抵銷過去數百年來不斷忍受著的寂寞煎熬，有了那三天的回憶，叫他再度過數百年的孤單也無妨。
3 S: C& k" y# N, ~0 W4 h% [2 `遺憾的是……自己恐怕沒有再撐過下個百年的魔力。, u, N, L, X+ y+ m, P4 N
吸血鬼深切的悲哀，同樣也傳達到天使的心裡。% t3 q, O6 O" F$ F, B  F$ ]
深入簡出的他在天上看著太陽和月亮的運轉，天使常常莫名其妙地低聲哭泣，他覺得自己體內好像永恆的失去了一種東西。怎麼能簡單的說忘就忘呢？
: B, t$ u- z% ?太過淨白閃亮的天堂，周圍都是穿著鮮艷衣服的天使，溫柔是假的，微笑是假的，寧靜也是假的，一切都讓他難過的想哭。憂鬱的吸血鬼，現在是否正望著月空想念著我呢？$ `+ `) _  ?- h, a! ~/ J
長久居住的黑暗是唯一能保護他的薄膜，他其實是如此脆弱，如此空虛的，然而自己卻背棄了他，背棄了那個比任何人都還渴望救贖的吸血鬼。& P* y# H0 k% a# N$ Z
天使的眼淚飄灑在地上，變成一場傷心的雨在人間下著。
. c8 H: Z7 A3 c' D; n「我想見他。」天使這麼下了決心，可是沒有上帝敕令的他是不能擅自下凡的，他只好偷偷地從天堂的邊界溜走，沒想到正要逃離的當口，上帝顯現在他面前。: x# Y5 D! Y6 Q% {: |( `: _
「我的孩子，你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呢？」上帝分析著後果。「一旦你去了吸血鬼的身邊，就再也不能回到天上了，而且會被狂信者視為黑暗的敵人般攻擊你，那是很可怕的。」/ O4 H' ^. Z, c- d/ w0 k9 t% `0 \5 I5 V
「那就讓我變成黑暗裡唯一的光吧，至少可以照亮他。」
$ M0 {# r0 S# s- U7 ~/ G7 ~! D「你無論如何也不能遺忘他嗎？」, R5 K& t& H) ~- K
「如果他放棄等待我的話，我會遺忘他的。」7 Y4 p; @. ?) X: u1 O( W: b
「……」上帝沉默了，祂心疼天使的堅決，也嘆息天使的不幸。「讓我祝福你吧，孩子。雖然你不能再回到天上過著安寧的生活，但我允許你在承受不了時可以把身上的翅膀拔起來，那時我會給你永遠的平靜。」
% S; D6 m8 x( ~( ]7 n( s於是天使慢慢在人間降落。
% W# n+ e( r% x5 I: J$ w. {那天正好是上弦月夜，當吸血鬼看到天使從月亮的光暈裡飛來時，憔悴的他甚至高興地跳了起來。
' u5 _5 W: p1 E( Z+ U3 H& H「你會留下來嗎？」
0 l; h2 R$ ?5 Z# h$ V「除了你身邊，我已經哪裡都不想去了。」
8 s+ B" _) q/ k- l, t8 _天使一邊流淚，一邊擁緊了對方。他們就開始了這種奇妙的同居生活。
7 z- K- Q0 G3 d2 b/ K5 o$ L" Z吸血鬼的魔力耗弱到夜晚也不能走出棺木的程度，天使只能在他身邊守護他，在夜晚吸血鬼甦醒的片刻裡說話給他聽。
% t& }3 w2 W" ~: I( `1 O/ j" {0 ^「我一無所有，你知道的。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為我存在的事物，可是因為你，我看到了以前從來不曾看過的風景。」吸血鬼後來這麼對天使說。「風景好美，可是我卻很不安，太過幸福了，對我這個魔物來講是不允許的。我不知道沿路的風景將會通往何處，也許幸福會突然中斷在轉角處的地方。」7 P5 B0 Y  v3 M$ W
「你會害怕嗎？」天使牽起吸血鬼冷冰冰的手。* k- c0 I7 i( _; I
「我怕失去你，也可以說，我覺得最後必然會失去你，永遠地失去，我怕那一天來臨。」
5 P" n% G3 D" u% F; {- I0 B8 k「我不會離開你。」2 R& H3 p8 _% f
「如果離開的是我呢？」
$ l3 b) j& Y. \) m# A  [「你會嗎？」
% C2 ^  {  R7 E% f. a「不會，我如果走了，留下不能回到天堂的你該怎麼辦。」
- d) Q8 N7 s% r8 i7 J/ [8 S「我們的手要一直牽著，不放開。」3 n, a; \% l0 B$ V
天使親吻吸血鬼的手掌，再把吸血鬼的手覆蓋在自己臉上。! ^. T6 O( `. r6 n5 @; e4 Y2 V
某日，有一個小孩迷路闖進城堡，天使把他送回城鎮裡的家，從此天使居住在城裡的消息就傳開了，許多的朝聖者和教士都蜂湧而至，其中也有向天使求診的病患。) N, [) z/ r' Z8 B& }( ^& d
天使只開放白天的時候看病，他並不理會朝聖者或是教士。一位碰壁的朝聖者就趁天使行神蹟時跑到城裡亂逛，他發現了吸血鬼的存在。
, V( u9 F- k8 i* R一時間謠言四起，有人說這位天使竟然跟魔物住在一起，可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有人說天使是為了淨化魔物，才會跟魔物共處一室。
8 }) @. s9 U. s. ?4 B城鎮裡高官們私下決定，因為慕天使之名而來的觀光信徒使得他們賺取了相當多的利益，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抹滅掉這個魔物，他會造成天使的污點。
. |$ i7 z  e( h$ ?( H- n他們派遣教士潛伏在城堡四周，再用計誘出天使。「不好了，房官大人生了急病，請您馬上過去一趟。」天使眨眨眼，直覺有種奇怪的違和感，但他仍隨著侍從離開城堡。- Y4 i4 p" a3 ~$ A; i
城裡的吸血鬼被持著十字架和木樁的教士團團包圍，他們吟唱著刺耳的咒文，迫使吸血鬼醒來。
* C- q' W  G* N3 b* T這是怎麼回事？虛弱的吸血鬼從沉睡中清醒，他使勁咬開教士們的喉嚨，殺出一條血路。天使呢？被這些人類帶走了嗎？他在哪裡，會不會有危險？吸血鬼逃避著追捕者，畢竟地形他非常熟悉，很快他就躲藏在一個被厚重窗簾裹住的黑暗角落裡。
  N7 h5 [" D4 G) Z+ [1 T3 R* W「魔物呢？」「逃得真快！」教士們的腳步聲在他身邊來回奔跑著。
. O+ x6 ~1 m% p0 l3 N; @- S該死的人類！要不是現在是白天，我會讓你們通通死得很難看。吸過人血的吸血鬼多少恢復了一點往日的銳氣，他計劃著等天黑之後要如何帶著天使離開的路線，忽然，吸血鬼發覺遠處有個小孩正傻傻的走近自己。7 V) K' l( O0 Q* b
只要吸了這個孩子的血，我的力量就會更加強壯……他無聲地窺視著幼童，幼童也離自己越來越近。
+ }5 @! R6 R' Q, ^! s9 u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將小孩的嘴捂住，拖進黑暗處。
; g! X0 f& }5 A  A  S「嗚∼嗚∼嗚∼」
& L1 H2 A# Y% Q4 C# f近看這個孩子，吸血鬼認出他就是天使曾經照顧過的那個迷路小童。如果殺了他的話，天使會難過的吧……想到這裡的吸血鬼鬆開了手，小聲說。「你走吧，我不殺你。」4 A+ I  N+ o. u9 ~
那孩子雙眼圓睜，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幸運，他連滾帶爬地逃走，但是下一瞬間，那孩子像變了個人似的惡狠狠地回身瞪著吸血鬼。/ j. C+ g  I" |7 U2 h7 l
「你是褻瀆天使的魔物，殺了你是我送給天使最好的禮物！」! `. C4 t  D# N( J4 o
孩子使勁地掀開窗簾，完全來不及反應的吸血鬼被整個曝曬在陽光下……
( }# I& q% q7 ~7 Q天使的心口忽地被揪緊般地疼痛了起來，他痛苦的蹲在地上，侍從驚慌地問。「您，您沒事吧？」
& M0 J" F$ G2 V! c3 g* s9 ^. h天使強烈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急忙地掉頭，輕盈地展翅飛回城堡，被留下的侍從著急地叫嚷，他也暫且不管了。
+ E1 Z7 i5 S/ t/ Z% ~$ d城裡像舉行了一場大型的慶功宴那樣，一個孩子被眾人高高拋向天空，再被接住，他們大聲歡呼，讚美那孩子勇氣和膽識的詞句如流水般從他們口中吐出。
2 z+ f/ k/ J, h  i6 e; f5 B「應該頒一個勳章給你啊！」
2 ?1 j8 U! t% _6 J「真是我們的光榮，守護了我們全鎮的小英雄。」# @8 v$ N2 V: b4 U0 M% B7 t
「啊！天使！」有人發現到天使不知何時已呆然地站在一邊，他們捧著那孩子，讓他坐在肩頭上，一齊湧向天使邀功。8 o$ F1 V/ n& t6 ]
「這個孩子除掉了魔物啊！」7 o% a% d+ z; l
「請天使給他祝福吧！」
" o9 K: l  c6 U  `( [1 n7 d9 Y「這可是神聖之力戰勝魔物最值得紀念的一刻，我們要立碑紀念才是。」
# V0 X6 Z; d# e4 n3 s: s7 Y6 K天使排開了眾人，他飛奔至庭院中央用紅絲線圍繞著的一堆塵土旁，腦中轟然一聲巨響……
1 \8 _% r& M8 k4 J9 W7 P/ I「我生了一種不能見到陽光的病，請你醫治我。」
7 t* ]4 g. w4 |' A3 T+ l7 ?0 [「……這樣也好，比起這裡，天堂想必是非常明亮溫暖的吧。」+ E( C& [( o3 E* _% c8 Z
上帝啊，吸血鬼是多麼期盼陽光的照耀，而陽光又回報了他些什麼？天使放聲哭了出來，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 |) y3 ^0 v! I& f! i「除了你身邊，我已經哪裡都不想去了。」哀慟地環視眾人一周後，天使伸手用力地拽下身後的潔白雙翅。
- I9 R. w1 G6 i, C大量的鮮血噴出，濺紅了那些塵土，天使俯在塵土上，再也沒張開過眼睛。
; \0 K8 r: J, ]. m$ U風沾染了天使的情緒，狂亂地將紅色塵土吹得漫天飄揚。+ `& _0 H- }: x- C; Y
或許眼睛裡跑進了這些沙粒的關係，圍觀的人們散去時都流下了眼淚。
! H% ~$ Z) O- L0 x$ U8 C" K9 P" q; L# e% d- z
如果永遠真的存在....9 \' r! i1 ^5 n0 k8 O+ e

) H/ F- f# D6 X4 ^! N) y就讓我愛妳....在永遠的每一天....2 U+ U' x* l& r# y5 s$ y

+ @0 Y5 @2 O$ s' r: L; ^7 a3 k如果永遠不存在....
* P7 q; x; }0 w1 o8 j" Z  A. x5 ^! W2 j6 X/ E( j5 }8 [
就讓時間停下來....在我愛上妳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