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 _7 v5 u6 E+ i: m5 t 遙遙——( a7 J: F6 p" t t' w# ]( L0 b
是媽媽聲音……( w$ W8 | g! Z Q) L- L `: B* @; A3 q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徐徐睜開眼，媽媽彎腰摸著我的頭，“天吶，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2 w& v' X+ s% X. u7 Z
這是夢嗎？媽媽……不是已經……
8 }+ Q* u6 w' q8 ]# M. J1 I “媽媽！？……你真的是媽媽？”5 m4 e; l$ t2 H
媽媽眼角噙眼淚，“傻孩子，我當然是你媽了。你沒事吧孩子？”
" E+ d2 N/ a& ~5 |6 F 我有中突如其來的衝動，“媽——”，我哀號了一聲，投入媽媽懷裡，“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呢！”3 o: }. w \' N2 x
“孩子，我也以為你再也醒不了呢！你嚇死我了！”3 J- N; ~9 g4 D
媽媽告訴我，我昏迷了整整一個多月——還有李先、陳濤；他倆還好，是昨天醒過來的。還有，學院那些昏迷的學生也在一個月前醒過來了。只是死了一個，是阮校長。失蹤的人也找到了，不過只有一個沒有找到，據說是學校的舞蹈老師。, o* p5 h; ^7 B4 a
我迷迷糊糊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X3 |. Z4 D }( I+ K) A& i
媽媽說是上11.28 凌晨，陳濤李先我們三個昏迷在路邊上，被一個出租車司機送到醫院的。- k& g" M' ~, k& P+ W3 [9 ]; k; r% ?
11.28 ，我們去了哪裡呢？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Y v; Z6 D0 e6 J! A7 Z3 {- D
11.28 ……0 W( V! P+ i- @( q+ @; @
回到家裡，走進我的房間裡，感覺已恍然幾世。看了看墻上的日記，我劃過的圓圈還停留在1999.11.27. 上面還記著時間22：00. ……
; m4 i) D8 Z( K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去了哪個地道。之後呢……3 h- z( b' K$ C) Z. I
時隱時現的記憶裡似乎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我躺在床上，拼命追憶著記憶中的一切。腦子裡沉沉浮浮不斷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她的樣子讓我我感覺很親切，她是誰呢……/ n5 U6 i& I5 h& _7 R4 R; K
我收拾了一下屋子，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面值1000000000冥元的紙錢和一個寫有地址的紙條。這紙錢好象是那個冥日我買來的，可能是遺漏下來的。我注視著這張紙錢，覺得上面印的字很熟悉：酆都城蓮花區俯冥街1120號冥界銀行。我想也許是印刷紙錢的人覺得單調也想創新尋求效益吧。
7 i0 G+ _, E N* q& l 濱園裡11# 小區20號樓一單元1120號靳雪盈這個地址……2 K& p4 }) ]/ c2 w: Y
我想起來了，這是張泯給我的那個靳雪歆家的地址。她是靳雪歆的妹妹。 `2 Y: p( M/ `5 T
學校已經被關閉了，馬上就要拆毀。看來這次事件就要這樣不了了之了。; h2 b* ^) i( [7 z
據說前不久那裡無緣無故冒出了一條底下河。有些地質學家興奮的要死，發誓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1 c) _* J6 `& l
不知為什麼，我以前的那份困惑和恐懼早已經蕩然無存了。我現在只想去看看住在1#小區20號樓一單元1120號的人到底是誰。
. v0 p; V! b3 ]9 z. ?4 h$ `4 b7 j% M 按照地址，我來到了濱園裡11# 小區20號樓一單元1120號。
% z3 }+ D7 x: V1 E% Q; l “您找誰？”開門的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
0 k u. k, E! d4 y 她是誰呢……1 F4 D' t, ~2 r6 X% r$ S3 u1 L6 y; J
“這裡……是靳雪盈的家嗎？”( p2 [. v3 Q8 t8 p3 q# c
“是啊，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
2 d, r* T3 f; }7 Z; c 是？她承認了？！她到底是誰呢……
3 `4 z4 S5 c8 e7 ^, E6 ^3 j “雪盈——是誰呀——”屋子裡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V$ D) f' j# ]- @" W# i& _! b- C
雪盈？她竟然叫雪盈？！不會這麼巧吧，難道張泯他搞錯了，這個地址是錯的？7 S) B( K/ L- Z3 E' E
……
! R0 o$ F7 e/ `0 A0 P, z 這時，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走了出來，撫摩著小女孩的頭問我：“先生，你找誰？”
9 K4 R- K0 p1 \8 _+ j 我看到她，目光凝滯了，她就像腦海里縈繞的那個女子。我全然木訥著，似一尊石像無言無語。8 Q) i Y# \# A- |# W* F; G
“先生，你到底找誰？？”她又問了一遍。5 n" s, q0 j1 j5 W' z1 ^% N" _+ J
“小姐……你貴姓？”我很想知道。
7 Y7 C* X' j9 r/ f. D. B+ @3 v- G+ Z( I/ [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到底是誰，你又想找誰！？”( e, y' _! U7 k w' W. H
“對不起，你很像一個人，讓我感覺很親切。我似乎失意了，所以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或者她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只是……我冥冥中締造出來的……”我開始有些傷心了。5 m2 H4 I2 L# ^8 Q0 O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沒有事，請吧。”% s$ ^ V6 u* F" s4 v8 S- u) @. ]
難道一切都是夢嗎？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 N' I1 X$ D* P1 }/ x) O 我失落的很，不知道腳下了路該往那裡走。我隱隱約約聽見那個小女孩在說“媽媽，那個哥哥知道我的名字……”我頓住了，徐徐轉過頭，最後一次略過她那美麗的面容。# K. Q+ m& F& V$ n' q: P
來到海邊，看著即將西落的斜陽，一群海鳥在海岸上閑庭唼喋。坐在沙灘上，望著蔚藍的天空，那個女人的身影漸漸暗淡在視線裡，直到被絢爛的雲完全掩蓋。那段玄妙的經歷只留下了一個空荏之殼在我的腦海中，成了一個永遠也填不滿解不開的迷。閉上眼，冥冥中，不知是誰為我流下一滴黑色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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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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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h% O0 n4 ~' _. ~+ ^' V1 G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腦袋用紗布裹著，隱約感到陣陣的疼痛。) a& g7 Q S$ c/ V' T) c! V# d
爸爸就坐在床邊，愁眉不展的樣子。
- U6 e/ P5 L. T* M: _ “爸爸，……”“遙遙你可醒了！”爸爸看到我醒過來神情放鬆了許多。“1月8號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和我打聲招呼？萬一你再出什麼事，我怎麼向你死去的媽媽交代？！”爸爸的表情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 h, A) Y- z' P3 X7 L1 x2 a4 h 我將事情的原原委委告訴了爸爸。
% m- S+ J9 D4 g+ r* U “遙遙，我想你最近一定是太疲勞了……”他根本不信，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我知道就算我說了實話爸爸也不會相信我的。爸爸他很擔心我，因為自從媽媽死後，我成了他唯一的依靠。突然間，覺得很對不起爸爸。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放棄，我不想讓一切的努力化為烏有。
# b- o" Y* {( p 可心的失意，媽媽的死，雪盈的失蹤到轉變……還有，那個令人悚然的男嬰！我腦子裡甚至聯想到學校恐怖事件的那個夜晚，校長室裡的桌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小腳印，就是那個東西踩上去的！& ]; T- j/ _7 F( _6 A! Q* n
爸爸見我沒事終於放心了。今天他要出差，本來他說不去的，最後在我的勸說之下，他還是去了。9 j. F0 \4 { W" }; G5 t3 K
下午的時候，我給陳濤打了個電話，那告訴他我在醫院裡。他問我怎麼搞的，我說詳細情況來了後再說。晚上7點多的時候，陳濤和李先一塊來了。他們還帶來了很多吃的東西，什麼罐頭啊，香蕉啊，橘子啊，蘋果啊，應有盡有。+ f; ?- X% x2 `5 S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弄的？”陳濤見我頭纏繃帶的樣子顯得很緊張。* Y1 {$ P; P0 K) C+ S* }2 m
我叫他倆先坐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 K5 j% V& a: q0 \+ F9 h “陳濤，你知道靳雪盈吧……我和你提起過的……”“靳雪盈？”陳濤回憶著。“哦！那個女孩，就是那個什麼靳雪歆的妹妹是嗎？”“對。我和她談戀愛了。”談及“戀愛”兩個的字的時候我的面部甚至沒有任何表情。
6 S* z. d6 _& b% e( g7 `4 U Z! T “哦？是嗎，這是好事啊，你小子艷福不淺啊！告訴我她長什麼樣……”陳濤似乎並沒有看出我為什麼而神傷。“陳濤——”李先捶了一下他。
: p% _) J6 @/ \ “打我幹嘛？”“你聽遙嘉把話說完！”陳濤見我一幅嚴肅的樣子收斂了嬉皮的笑臉。
% w0 {6 K, l; b, d. }- H m “還記得第一次在地道見到的畫像嗎？”我看著陳濤。“記得啊，那幅女人的畫像啊，怎麼了？”“你不是想知道這個靳雪盈長什麼樣嗎？”“我和你鬧著玩的，隨便說說而已……”“她就和那幅畫中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什麼？！”陳濤和李先不約而同地驚訝道。
. A0 x9 ~& A( l0 r8 t# N 一個月前，我帶著這個女孩來到了家裡。當媽媽看到她的時候總是有些心神不寧，於是我就問媽媽到底是怎麼了。媽媽告訴我，她的同事也有一個女兒叫雪盈，而且和她長的簡直一模一樣，只是那個女孩死了。媽媽說也許真的是巧合，可是媽媽看雪盈的時候眼神總是給人一種很深邃的感覺。也就是那天，媽媽不明不白的死了。媽媽死後，我總是夢到她託夢給我，叫我去找一張相片。後來偶然在媽媽的床下，我找到了一張相片，照片裡是媽媽和一個女孩的合影，那個女孩就是雪盈。為了證實雪盈是死是活，我去了醫院裡找到了一個生前和媽媽關係不錯的阿姨。她幫我找到了那一年的病歷死亡冊，我在裡面找到了靳雪盈的名字。我簡直不感相信這是事實。當我去雪盈上班的地方找她的時候，那裡的人告訴我，根本沒有叫靳雪盈的人。隨後我又去了地道，沒有想到昏昏然地來到一個墓穴。在那裡我找到了雪盈，她很冷酷，似乎不認識我一樣……再後來，那個男嬰出現在我的面前……以後的事我記不起來了，好象是什麼東西打在了我的頭上……你說那個男嬰是誰？”“不知道……”“那個雪盈是不是真的死了？”“不知道……”我們聊了很多，全是關於學校事件所相關聯的一切人或物，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甚至到現在我也不相信雪盈死去的事實。 A3 t ]2 W1 @4 }* r
她，是多麼美麗的一個夢啊，虛而實，實而虛。& G5 V8 ]6 T4 ]5 c* f" }
“要不要再去墓穴？如果真的是那個雪盈搞的鬼，乾脆殺了他！”陳濤惡狠狠的說。
( q5 }7 }. o8 X( o4 |" t, J 我似乎沒有聽到陳濤在說什麼。
* \# k! E; d1 M; K- |* J- w 嗚——外面的世界開始鬼哭神嚎。# x4 G% X- i, q
死……% a* ?9 A. m }2 p/ Y2 H% [; h. b
我想到了這個無情的字眼。5 C' c. T; Z* ]! L! B6 I+ K' j
我心裡想著雪盈，那個令我無法割捨的雪盈。沒了魂似的，甚至連陳濤叫我都沒聽到。突然的敲門聲令我從心底一顫。3 f' B1 v+ j) W9 @1 F9 q. b
“誰呀？”陳濤問了一聲。沒有人回答。
; M9 i8 h! }, N “誰——說話呀——”陳濤又提高嗓門喊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回答。( M# j" P2 A5 A$ Q
我徐徐轉過頭，目光注視著房門，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那感覺好象又回到了學校的恐怖之夜。
5 Q4 ]. \6 a8 o) N( n2 [7 L( R 吱——門開了。* _1 n0 t3 p4 ^ s' U! ^ a
（二十九）/ Z P6 I) I, b# Y" c d
我們三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門慢慢地打開，直到那個墓穴裡的男嬰出現在面前。他的手裡拿著一把血跡斑斑的長菜刀向我們走過來。2 {$ T3 |- X% R/ ?& d0 \
“操，什麼東西？！”陳濤被嚇的躥了起來。再看李先也已經被嚇的魂飛魄散了。; k& u1 Z6 T$ l& _5 V
那個男嬰用陰冷的目光注視著我，從這個鬼東西的眼神裡我看到了殺戮，因為我知道他是衝著我來的。我迅速跳下床，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醫護推車上。之後我給陳濤李先使了一個眼色。“我數到一二三就衝出去……”我小聲的說。
3 p. F+ q/ }1 L. J# Y 他倆點點頭。/ C# `* W" @: L1 q2 x1 k* L* t) n
“一，二，三……”話音未落，我推起醫護車快速衝向那個男嬰，他倆跟在我身後。醫護車撞上他後，男嬰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叫，那一刻他的面孔變得異常猙獰可怕。房間的左邊就是樓梯，我把車向樓梯口推去。男嬰一隻小手扒著醫護車，一隻手揮起菜刀就要砍我，眼看菜刀就要落在我手背上的時候，我一使勁，把車從樓梯推了下去，然後向他倆跑去。1 c( u& X6 K9 c" g6 Z
“快——去電梯——”我們三個向電梯跑去。2 k) j% i8 Q7 X+ r
陳濤一邊跑一邊問那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他那東西就是我在墓穴見到的男嬰。
: l. N- z: q5 r j9 g! k% w% B6 d( c 我們來到電梯口，李先按著下電梯的按扭，電梯還在3層。我緩著氣，心裡想著是誰派那個男嬰來殺我的。8 H' f! f* z* v1 ?7 K( ?& w T! |$ C9 @
雪盈嗎？不會的……0 {2 J, F+ j: ? n$ J2 X
我不感想象會是她。, K; w; A5 I9 T+ c( j& v8 C
陳濤的額頭滑落著汗珠，迷惘的看著我。- x& z& d! d0 R c* a( r& A
“看——”李先大聲嚷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那個男嬰已經追了上來。而這時，電梯距離這裡還有5層。
% d/ K$ w" f% _: k: b E9 }8 g 這時陳濤注視著旁邊墻上鎖在玻璃窗裡的滅火器，他跑過去，然後脫下鞋子。
/ S) m( x" ?; _) l “他要幹嘛？”我問李先。
& |; G2 }6 i$ l/ K “不知道，希望不是驚嚇過度吧。”陳濤一皮鞋簍子揮過去，只聽“哐啷”一聲，玻璃窗碎了。然後他又用皮鞋鑿了兩下碎玻璃，取出滅火器。男嬰離陳濤已經很近了，陳濤握著滅火器一邊噴著嚇唬男嬰一邊向後推。
- r/ P3 h: W2 V5 U D4 @; v 這時電梯門開了，迎面而來就是撲鼻的血腥氣息和一具躺在血泊裡的屍體。李先捂著鼻子，用鼻腔問：“還要不要進去啊？”“不進去你就是這下場，快點吧你！”陳濤回頭催促著李先。4 |6 @* ?, G# V7 D- p. n
我拽著李先走進電梯。陳濤一點一點退到了電梯裡，我按下1鍵，電梯緩緩關上了門。這時男嬰向電梯衝了過來，陳濤握住滅火器對著電梯的空隙一噴，男嬰尖叫著捂著眼睛。
+ X2 r. B& y5 }3 Y 電梯門徹底合上了，然後開始隆隆下降。
2 R* D) Q( X% z; T, d 電梯裡滿是血腥的氣味，雖然有空氣，卻也令人窒息。那個死屍就躺在自己的腳下，睜在眼睛看著我，不由打起了冷顫來。2 B2 x' ?0 L# l, Y' j! V+ F6 A- c/ G' @
李先捂著嘴乾噦。- ?, v3 N+ M& a2 n$ o: m% T4 W y
“陳濤，你手機呢，打電話報警吧。”李先說。
8 v/ _. w6 d/ I3 t% k “得了吧，就算警察來了，你說是一個男嬰追殺我們，誰信吶？！還是自己保護自己吧。”“叮”的一聲，電梯的門開了。
- y$ X5 _$ t' k5 T' i 啊——緊接著傳來的就是尖叫聲。出現在視野裡等電梯的人被嚇的臉色俱青。從他們的眼神看，好象我們幾個就是殺人犯一樣。
! H. ]& ]* {' ~5 j) a* x8 ] 保安聽到尖叫聲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切問我們怎麼回事。
8 p& S. i# t; ^' B+ ?. T1 Q: L3 ^# ~ “救救我們……”李先可憐吧唧的說。/ w3 D- A& I7 A: c/ C
“別……別慌，慢慢說……”看那保安膽小的那熊樣，還不如我們。5 l$ O8 i( B E% w& [; d- y. F' t
“有人追殺我們，快報警吧。”還是陳濤顯得處亂不驚。6 r+ |/ O9 Z: g0 G
我們只是說有人追殺我們，而沒有說是被什麼人追殺。我想如果說是一個嬰兒追殺我們他一定會認為我們胡言亂語而對我們起疑心的。
' g7 e) z T* R 不一會兒，警車的聲音在醫院外面響了起來。一連串的關車門聲後，緊接著便走進來幾個警察。走在最前面那個警察瞅著面熟，好象以前看見過。3 I! X/ I# ` `. I. Y
幾個醫護人員在一邊收屍。難得有這麼便利的條件。
+ u( }- x7 y% _5 l+ D% H0 C# b! [* u “哦，又是你。”那警察似乎認出我來了。
; ~0 I3 p, K4 T2 P5 u 哦，我想起來了，他是上次在警局審我的那個李警官。
2 A" g' Q) J8 y5 [( Q$ z 我們被帶到了公安局。
" l) A3 P) N5 ?/ S. }. m2 Z2 \( x “說說吧，怎麼回事。”那警察問我們。3 O1 R0 f# D( F- K: A; ~
“有人追殺我們。”我剛要張嘴，陳濤搶先說了出來。 U+ N; O! C; O$ l6 d
“那還記得凶手的特徵嗎？比如年齡，長相和穿著。”“圓臉，沒有眉毛，頭髮也不多，臉色青紫，手裡拿著一把菜刀，一把長菜刀。他很年輕，年齡實在不好說，沒穿衣服。”那警察聽了陳濤的描述，表情變得暈迷起來，眉頭一蹙，“看來是個怪人吶。那他的體形呢，能不能描述一下。”“……矮矮的，瘦瘦的……”“具體一點，有多高？”“不到一米吧……”記筆錄的那個女警官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陳濤，一臉的懷疑。
t) c+ |( C0 s2 C+ |" F “不到一米？”李警官問。從他驚訝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根本就不信。# _: D; _7 @2 k- O. G; F( K
“是的，不到一米。”“如果你們幾個精神上沒有受到過強烈刺激的話，我無法相信你們所說的。一個不到一米的人能追殺你們三個？”“我們說的是事實！”陳濤有點激動。
- V% S; c7 I) X, t/ _ “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我們需要調查清楚。你們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還會找你們的。”（完結）
7 J3 ]$ [, m P& C 我們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適十一點多了。# ]. L$ B W, @* m" p
“陳濤，李先，你們回去吧，我要去地道。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我不希望連累任何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不是朋友嗎？！”“不，這是兩回事。”“如果你把我們當同學，當做最好的朋友，就讓我們陪你去吧！”看到陳濤堅定的表情，我同意了。( c# Q, k8 j" k, _0 o4 S A
我們去了我家，拿了一些防身用的器具，掐好時間後來到了地道。% f# R7 I" u m! v: F5 c1 J
我帶路來到了墓室的門前，他們看著我打開了墓穴的石門。當一條陰森的階梯出現在他倆面前的時候，已分辨不出他們的表情到底是驚喜還是驚慌。
4 \2 u9 k& b; X 墓室裡迴盪著深邃的腳步聲，好象是通往地獄一樣。1 O( a" x* x' g* u
我們下到了墓穴的底層。
9 N1 b( I3 w; K/ o, M# ~; L: l. ^- u( z “雪盈——”我喊了一聲，聲音在這個空盪蕩的地方倍感響亮。3 W n/ ?+ q5 A7 }' b) k
等待了一會兒，好象沒有任何反映。
1 E0 a. E* ]2 B) N) e, r: t “我們自己去找吧。”陳濤說。
0 H& V+ U) r J# K 我點點頭。
: v9 Z1 i. Q9 O$ l/ } 我們來到了那間滿是棺材的墓室。3 ]: B. l v8 j* T' \9 K
“這裡都是什麼？”陳濤問我。
; A. T! _5 g" D “我也不知道，打開看看吧。”“住手——”陳濤剛要打開棺材，身後傳來雪盈的聲音。 G0 W2 M1 }. r/ y& F1 R5 ?3 s* J
陳濤拿著棒球棒，“你個鬼婊子，說——是不是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陳濤，別這樣！她是雪盈，不是她乾的！”我袒護著我心愛的女人。% `' e, e. Y' x* ]
“不——他說的很對，一切都是我幹的。”雪盈說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話。+ q8 k$ _% S- t# F
“臭婊子，我殺了你！”陳濤顯得很激動，我拼命制止了他。
5 m- ~& V R. b- R$ ^ “你們趕快離開，如果被姐姐的孩子聽到了就晚了！”“雪盈，我們一起走！”“你希望和一個鬼過一輩子嗎？哼哼。”鬼？& v/ ^( ? |3 \2 v% |7 \3 s% w
雪盈死了……
# h' p$ |; @+ a1 r: H 哇——這時，我身後的棺材裡有了異常動靜。9 w! V$ x! n* z/ q
“快走！姐姐發怒了！”雪盈抱著頭痛苦地掙扎。
8 _& S1 ]# X/ C* k3 x “雪盈！”我摟住雪盈的時候，棺材蓋哐啷一聲砸在了地上。那個男嬰拿著菜刀爬了出來。4 x, P4 ]' L" q9 G% y$ z
“姐姐……不要……”雪盈在懇求著什麼。8 l# w8 m; T4 t/ D
“你個醜八怪！”陳濤掄起棒子向男嬰打過去，一下擊中了男嬰的腦袋。" T* X' G, L4 r3 f' [3 n! K: e1 l
“不——不要——”雪盈大聲的喊叫，那男嬰的腦袋已經被一棒子打癟了。8 t; s( C) I% P4 A" |- b
那死嬰躺在了地上，腦漿都流了餓出來，而他還在動。
, k% a" T5 x7 X# u* G8 p7 e “媽的！”說著陳濤照著那男嬰的腦袋又是狠狠的一棒子，這下他徹底不動了。9 X+ x& G1 E, U7 ^9 }
啊——突然，棺材裡伸出一直手掐住了陳濤的脖子，陳濤的臉色頓時憋紅，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 d4 _/ ?. }" w* j8 ^% G 這時，一個面目全非的人從棺材裡站了起來。' ^. B; B |( _+ }7 m
“姐姐——不要——”原來就是雪盈的姐姐靳雪歆。! P( X* {1 c4 |% M' u" x
李先站在一邊，看著陳濤痛苦的樣子，拿著匕首刺向靳雪歆。1 f- A7 E9 V; _) G6 j" R5 ~
“啊——”雪盈痛苦尖叫著捂著肚子。鮮血從她的手指間流了出來。$ h% d% }" I( s' [, g8 F
“不要——李先，不要——”李先楞住了，拔出了匕首。靳雪歆卻用令一隻手狠狠地掐住了李先的脖子。
0 g' O) B; B8 X8 l- p K' J 就在這時，墓穴劇烈的震動起來。3 M7 g5 k# o/ z8 U# S8 s p
“雪盈，怎麼樣，你怎麼樣了？”“遙遙，走吧，姐姐發怒了，這裡就要毀滅了。”“不，我要帶你一起走！”“遙遙……”“雪盈，你等我。”我將雪盈放下。“陳濤——李先——雪歆姐姐求你了，放了我的朋友好嗎？”靳雪歆沒有回答，只是猙獰地看著我和雪盈。) i/ y; w4 T7 O& k/ B: a& G
“姐姐……”雪盈也在懇求著。% |: U H5 H4 D# k
轟——突然，一塊巨大的石板從我的頭頂緩緩落下。
7 g2 \/ U' n) p% ]) t9 [' e “遙遙……快走吧……不然你會死的……”雪盈用沾滿鮮血的手拽著我的腿。
7 X4 P3 |1 r3 P “陳濤——李先——”他們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無助的看著我。& c6 o% l/ S$ p# J: H* s5 ?
我流下痛苦的眼淚，“不——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帶你們來的！”陳濤的嘴角開始流出血來。他想說什麼。從他的口型看，他在說一個“走”字。. a% j, [( Z; H+ `, [
“不——我不能丟下你們——”石板已經將他們從我的視線裡慢慢隔離，最後轟隆的一聲，象一道閃電劈在了我的頭頂。
5 c4 q3 P: L3 z/ c& ] 我跪在了地上，心被絞的粉碎。. M; f, p4 G: @& b
“遙遙……走吧……不要管我……快……”墓室開始落下了碎石。這裡快要塌陷了。
' @& I4 h) e" }* G- y 我含著淚，抱起雪盈離開了墓穴。
5 R, t0 n0 V! i( _- D “遙遙……”“保留體力，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快要死了……這次是真的……要死了……”“不，不會的……”回到家，我把雪盈放在床上。我握著她冰冷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r9 d4 u- N& h J% j( u8 F
她看到了我脖子上帶著的項鏈，微微一笑，“你帶著它……”我摘下它，“是的，看到它就想到了你。”她將項鏈握在手裡。
8 [( I: a$ P2 H “祖宗說……如果……能握著……黑色的眼淚石……睡去……你想要的……來世……就能得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來世我能活的……久一些……當然……那樣……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一些……沒有煩惱……快樂的……活一輩子……”“雪盈……”“遙遙……抱著我……好嗎……”“好，我們在也不分開了。”0 L7 q Y1 ^$ E8 k& ?
不知何時，我竟睡了過去。當我伴著美好的夢醒來，躺在眼前的竟是一具骷髏。
0 v3 s5 `% }# J& G: |3 y% `# K& [, R5 M 不，她不是雪盈，不是！7 c3 k, z3 B& c4 o, F" m
我多麼希望這又是雪盈的惡作劇，我多麼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我們將來不能在一起。# \2 u0 I2 i* L- M& x6 D
可是我錯了，只得傻傻的楞在那裡。看著骷髏手中握著的那條黑眼淚項鏈，想讓眼淚沖洗這一幕，卻怎麼也抹不掉這黑色的傷痕。
4 T3 \$ M' a; G" }; R7 h( N 二十年過去了，我一直沒有結婚。雪盈死後，我將她的屍骨葬在了一個環境不錯的墓場。每一年的11月20號我都來看她。今年又是如此。/ m; ~' h# u0 r7 u, v
我漸漸老了，而雪盈的照片依舊是那樣美麗。! f0 b2 \4 V' \6 W! M P5 L
她在另一個世界過的是否快樂呢…… n: K* s9 L2 B( b! i! @$ x
“雪盈，走吧……”當我看著雪盈的照片發呆的時候，這樣一句話讓我驚醒了。4 o+ R6 u9 p0 F6 b' x1 N
雪盈？
5 k& C- L( q% T, F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距我不足5米的地方站著兩個女人背影。9 ^) I3 w8 v4 ]2 Y7 [4 e% Z7 M
我貿然走過去。
* k- H9 ~1 g) ^ “請問……”年輕的女子轉過身來。當我看清她容貌的那一刻，感覺像回到帶了20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了雪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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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9-19 11: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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