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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3-8 10: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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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的望了望村長又看了看床上的年輕人。他的面部皮膚很黑,額頭很寬闊,碩大的鷹鉤鼻子,肥厚的嘴唇上稀疏的長著几根看似堅硬的胡子,讓我想起了食堂還沒拔干淨豬毛的五花肉。的确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像村長。, j. a7 m% V7 y2 W
+ n ?! N1 I1 x9 B) S$ c, M* \ “這個是小六,是柱子的好朋友。”村長又補充說道。: X% D9 S. t w0 H4 Y( i( u) t, g
" `- N4 i6 I7 T% V 我看著小六的臉,似乎總覺得有那里不對,但又看不出來。其實事后想想,如果當時再仔細點是可以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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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u8 K& | 小六很快醒過來。他還是很恐懼。而且一直捂著右臉不說話。顯然柱子的下落他應該知道的。可是他情緒很不穩定,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只好讓他先休息下,我和村長一起來到樓下。4 T5 `6 _& p2 L S
2 j6 e. ?! e9 F “這個小六住哪里?是個什么人?”我必須先搞清楚小六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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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柱子從小一起拉尿活泥的好兄弟。兩人就跟膠布一樣粘在一起。”村長長嘆了口气。“其實我是很反對的,因為這個小六平日里游手好閑,整天想著如何一步登天發大財。經常鼓動我們柱子和他一起去做一些無聊的事,說是為以后發財做准備。柱子也傻呼呼的跟著他。哎,真造孽。”4 I& n& J! {& o4 l. R8 w$ M
( m( u6 k0 q! x# E) k 看來這個小六只是一個無業游民而已。但他怎么在柱子的房間里,而且一住就是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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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后看見柱子是什么時候?當時什么情況?”我突然覺得我不是在行醫了,而是在破案了,從小夢想做神探的我感到莫名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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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啊,那是晚上,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家,說是肚子痛就跑上樓了。結果就再也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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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那是柱子?你后來又沒有發現小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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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柱子,我自己的儿子我會不認識?”村長堅信不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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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村長家的格局,柱子如果后來偷跑出去讓小六進來頂替他也是可能的。不過他到底在逃避什么?而且當我喊出那句話是他為什么那樣慌張和恐懼?不過我還是覺得先去躺小六家為好。: N; v9 o& C+ {9 _% u/ m
& S' A! m- s0 q/ L 我在村長的帶領下來到小六家里。果然這樣的人家中往往十分貧寒。小六的父母都是极為老實的農家人。我還為小六的母親看過腿。所以他們還是認識我的。7 c9 N+ F, u4 t*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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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寒暄過后,我們向他們詢問最近小六的近況,兩人都搖頭說他已經失蹤快一個月了。因為他平常經常四處溜達不著家,所以老兩口到也沒在意。到是母親警惕的問了句:“小六是不是在外面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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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是柱子讓我來看看他。”村長按照事先准備好的話來應付。兩夫婦也稍微顯的安心了點。; N5 o" U9 l/ r) R! A7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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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六家出來,村長更加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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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B, `$ Y2 j1 m8 G; S “從時間上看,果然是小六再柱子來的那几天就呆在那個房間了。”我摸著下巴,這是我習慣的姿勢,雖然我沒什么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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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問題是柱子到底去哪里了,要想知道只有等村長家里的小六醒過來了。/ o6 b6 V8 C9 e$ Z- t* Y- m
: f5 l" k; }9 T4 D1 H+ s% d 但小六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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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1 L6 G9 C4 Z! P! i" V 我和村長剛回到他家就知道了。小六在我們出去不到半根香的工夫就在房間里暴斃了。和我們走的時候姿勢一樣。可是當我們离開的時候他還是有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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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我感覺到我已經無法應付了。我讓村長報警。1 l# h0 w1 \% k! T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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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我們這里沒有。”村長的頭搖的像撥浪鼓。7 g) W: D! ~" @- j t( D2 N-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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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平時出點什么事你們怎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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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D8 A' ~; [5 p" U “我們靠村子里的人共同裁定啊。”村長理所應當的說。還真是個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著這樣如同周文王一樣的法規。, A! X; v0 i* f/ o0 Z
9 _+ \) A& `4 g9 M7 X8 E 我只好叫村長去把大家著集過來,先不要告訴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們傷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如果哭鬧勢必會讓事情更麻煩。我一個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間里看著他的尸体,因為我相信他應該死的很不甘心的。: ]; x8 D. F W: g# I( @, N4 L. r$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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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法醫,但我好歹還是個醫學院畢業的。我依稀還記得解剖課上教授教授的東西。我開始細心的看著小六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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