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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 我所了解的柬共罪惡及中共在其中的角色

http://www.boxun.com/hero/yefu/30_1.shtml



為屠夫作傳
    各國共產黨在執政時對本國人民犯下的各項屠殺罪行,往往要到它們垮臺時才被部分披露,而僅是披露的冰山一角,已足以讓善良的人們震驚不已,如東歐列國、前蘇聯的大清洗、柏林牆邊的射殺。
    而以屠殺人口占本國人民的比率來看,柬共肯定是共產政權殺人大賽中的冠軍,(約占全國總人口的四成):在被屠殺的人口中,最多的是自己人,即柬埔寨人,約一百到二百萬,下來是華人,約二十到五十萬,被殺最少的是越南裔,只有兩萬人左右,幾乎被殺光。
    為什麼一場舉世震驚的大屠殺在人數統計上會出現這樣大的偏差?因為當年柬共和它的主人銷毀了大部分檔案,倖存下來的只有遍佈全國的萬人坑、罪惡館來不及燒毀的部分照片和九位元因劊子手急於逃命而漏殺的囚犯。而那些被處決的人,往往是全家無一倖免,從腹中胎兒到垂死之人,都被成家、成族地處死,沒有留下一點這些人曾經在世的痕跡。我姑姑、姑父一家連半點東西都找不到,如果不是我們都知道她們生活在金邊市,以賣中國雜貨為生,哪相信世上有過這一家六口人?
    那些殘存的百姓,多半是生活在磅遜那一帶柬共老根據地的人,對大屠殺並不瞭解,而那些參與大屠殺的人或自願或被迫緊閉著嘴。國際社會只能象統計中國大躍進餓死人口一樣,用死亡前的人口減去殘餘人口來粗略估計,因此被屠殺的人口從三百多萬到一百多萬,懸殊極大。真正掌握真相的,只有製造這場災難的中共和柬共,但這些劊子手怎會自證其罪?他們銷毀罪證,殺人滅口還嫌不及。因此,要揭露大屠殺的真面目,只能等到中共垮臺,對洪森的壓力與控制解除之後,才能全面去做這個工作。柬埔寨的大屠殺從柬共取得政權直至被推翻,持續了三年左右,一直不為外界知曉,保密與控制的功夫十分到家,若非一場突然的戰爭,打斷了這個過程,也許在中國沒有做完的試驗,就會在柬埔寨做完:從肉體上徹底消滅階級異己分子,類似于中國的大興、道縣事件。
    揭開柬共大屠殺面紗的不是注重人權的西方民主國家,而恰恰是共產黨陣營中的越南,他們因為出兵推翻了中共扶植起來的波爾布特,讓洪森掌權而受到中共的譴責甚至發展到以後的兵戎相向,也就是所謂的自衛反擊戰。

    中越之間的恩怨我暫不提,我們看越共柬共的戰爭起源-- 兩萬越南裔被殺。只有兩萬越僑被殺便讓越共出兵滅了柬共,許多人不相信這個簡單的真相,但我想說:就這麼簡單,這是我幾進越南,遍訪各地、各族群後得出的結論。
    越南之所以出兵柬埔寨,並不是中共所謂的越共有稱霸的野心,實實在在是因為有兩萬越南裔的柬埔寨人被柬共殺了,不管這些人的階級成分是什麼,他們都被越南人稱作同胞。越南軍隊、越南政府覺得他們有保衛自己同胞的天職,誰也不敢承擔拋棄越南僑民的責任,如果不出兵,越南領導人害怕將來會被追究個人責任。
    於是,越南打了柬埔寨,並且打得十分漂亮,因為他們得到了柬、越軍民的大力支持,是一場正義的戰爭。
    許多人不相信這個簡單的事實,因為華裔被殺人口是越南裔的幾十倍,中國卻沒有吭氣過,更沒有出兵保護的念頭,甚至普通中國人到今天也不知道,即使知道大屠殺的少數人,又有幾個知道完全的真相?
    當年越南為了給自己的軍事行動找到合法的解釋,幾經掂量之後,越共選擇了披露柬共大屠殺真相,以獲得國際道義支持的手段。並從繳獲的大屠殺證據中選擇性地向世界進行了披露,雖然這是有著極大保留的公佈。現在我們所能查證到的大屠殺事實,還停留在越共同意披露的部分及一些受害人家屬提供的個案層次上,更多更重要的部分,還被越南作為向中共敲詐談判的籌碼保留著。
    因為在當年柬共對華僑的大屠殺中,中共扮演了極其重要又極其可恥的角色,時至今日,外交官出傳記的不少,卻沒誰敢出來承認自己就是當年中國駐金邊大使館的外交人員。
    當時幾十萬的華僑被柬共殺害,中國國內沒有透一點風聲,除有權知曉的那幾十個人外,中國人被蒙在了鼓裏。實際情形,中國駐金邊大使館最清楚,當時,中國援柬的“專家”們遍佈柬埔寨各地、黨、政、軍各部門,正是這些人幫助這支叢林遊擊隊實施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所有向中國國內或中國大使館投訴或求救的信件,都被中國大使館及其領導下的“專家”們封鎖了,華人的信件被翻譯成柬文,或直接就較交給了柬共,這些投訴或求救人的結果就可想而知。
    我想另外告訴大家的是:柬共情報官員的華文水平都很高,起碼我接觸過的那些人都講標準的北京普通話,許多人都是直接由中國訓練出來的,他們的老師現在依然健在,相信他會贊成我的說法。
    越共出兵滅柬共,今中共措手不及,連動員的時間都沒有,(當時還沒有快速反應這一個兵種)只有警告加威脅,而越共入柬,雖然獲得了柬埔寨人民的熱烈歡迎,卻得罪了他的半個主子:中共。
    雖然越南的做法為人類社會瞭解共產極權的統治真相提供了一個視窗,卻無可避免地把中共在柬埔寨支持異國政權屠殺中國僑民的罪惡暴露了出來,讓中國政府沾滿鮮血的雙於展示在人類的視線下,並因此招致中國對其連續十年的打擊。如果今天還有人把中越之戰稱為領土爭端,未免太幼稚了,因為中越邊界的重新勘定已放棄了某些過去宣稱的“我國領土”! 由於越南掌握了中共指揮大屠殺的證據,在與中共的邊界談判中占盡了便宜
    在柬埔寨大屠殺中應該承擔主要責任的並不是柬共,而是他的上級領導部門:中國共產黨,因為當時的柬共並沒有多少自主權,這從對西哈努克國王的處置上就可以證明:在柬共殺害了國王的兩個兒子後,周恩來一句話,柬共便乖乖地把國王送到了北京,難道柬共連腹中的胎兒都要斬草除根,就不知道放虎歸山的後果嗎?但波爾布特連屁都不敢放就執行了。
    因為不僅他的軍隊要依賴中國的援助,更主要是他的軍隊也掌握在中共軍事顧問的手上,他這個總書記是個傀儡,一切決策權都掌握在北京那幾個人手中。
    因為中共是柬埔寨大屠殺的策劃與監督執行人,它對整個大屠殺應負大部責任,而作為中共傀儡的中國政府,在這個罪惡事件中自然逃脫不了它應負的國家責任。
    那些制定及執行大屠殺方案的人,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國際法庭所追究,使用了各種手段來阻止聯合國對此案的公開審理。喬森潘最近出書為自己辯護稱:不知道大屠殺的真相,沒有參與大屠殺,完全是撒謊,而他這樣講的目的是向中共施壓,要求中共提供保護,否則將要把幕後主使者供出來。
    紅色高棉案,一直是壓在中共心頭的夢魘,令他們驚懼不已,頻繁地外交斡旋、經濟援助,只求在一番努力之下,洗去手上的血跡,公審的幾次反復,一再推遲,罪惡館的關閉,就是中共施壓的結果。
    幾十年過去了,那些被中共指使下的柬共士兵所屠殺的柬埔寨人、華人、越南人的靈魂安息了嗎?他們的親屬所遭受的心靈與肉體的創痛癒合了嗎?人間正義得到伸張了嗎?那些惡魔受到應有的懲罰了嗎?
    沒有!
    面對冥冥之中無數受害者的眼睛,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可以放棄嗎?
    每當夜深人靜,我獨自撫摸著那些記載罪證的材料,仿佛聽到冤魂在呼喊:報仇啊!我感到靈魂受到某種牽引,它讓我拋棄對自身安危的顧慮,投入到他們中間去,為了讓這些冤魂得到解脫,有一種某名的緊迫感令我又提起了筆。
    隨著我全家的被捕,這種緊迫感再次催促我利用剩下無多的時間寫下去,這珍貴而短暫的自由時光,是這樣令人迷戀。一個人的一生,終於做了一件自己滿意的事。這就是為屠夫作傳,為我所遭遇的每一個劊子手寫傳記。
    也許不久,中共特務就會結束我的生命,或用一個捏造的罪名逮捕我,我將永遠失去講真話的機會。但是我一點也不會後悔,起碼在一段時間裏,我有過寫作與言論的自由,這比起那些一生都生活在中共暴政之下從來都不能或不敢講真話的同胞己是極為幸運的了。
    如果今後我的兒女能夠看到我寫的這些文字,能讀到寫了一半的《五千年》、《五十年逃亡之路》,能夠和世界其他國家的人一樣自由地呼吸,我覺得不後悔。
    如果因為我的死亡能夠喚起更多的國人來為屠夫作傳,把自己身邊的走狗及其主子的罪惡紀錄下來,不讓這些殘害人類的敗類逃脫懲罰,我更不會後悔!
    要把那些屠夫如殺害林昭的兇手:提籃橋監獄的典獄官、獄卒們、那個發明割喉手術的獄醫、那個殺人為樂的宋要武之流緝拿歸案,需要千萬人的努力。讓我們大家都象法輪功那樣公佈這些屠夫的行蹤,讓他們至少在網路上現出原形,無處逃匿!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憑著一個中國人的良知自發自願地做,我感謝博訊網為我提供了一個發表自己見解的文集,希望把我最後幾篇文章一併加入進去,我的文章也歡迎任何人以任何別的筆名轉貼或刪節,但請保留下我的原意。




聽說這是取腦器
用這方法可以取下人腦...↓


[ 本帖最後由 小夢天使 於 2007-5-27 10:10 PM 編輯 ]

看不懂簡體看這裡

今年四月十七日,是中共支援柬共在柬埔寨奪權和大屠殺包括20萬華人在內的近3百萬人的30周年。我們不會忘記這歷史性慘劇,更不會忘記中共所幹的事。我的內子和三個孩子有時會夢見驚心動魄的逃亡片斷。我把事實寫出來,希望世人能知道中共支援柬共屠殺人民的真相。因爲中共一直將消息封鎖,不讓中國人知道中共干涉柬埔寨內政,不讓中國人知道它策劃殺害了20萬華人。

我們一家人能夠逃脫柬共魔掌完全出於果斷和及時逃亡。其中被截獲2次,被送往北部最終被扣留在湄公河的越南邊境長達三個月。其間我們被強制勞動。我嚴禁孩子們喝生水、曬太陽,晚上避免洗澡著涼,不致生病,才保留了性命。我看著三歲小女孩開始掉頭發和指甲,心裏很難受。

最後是越共向柬共要他們的僑民,我們就混在越僑人群中抵達越南。我們感謝越共人道招待和照顧,我們於76年1月准許前往法國避難。

我出生在柬埔寨,1948年只有8歲,還沒有上學,被父親送回中國家鄉讀書,差不多經過了所有的政治運動:土改、三反、五反、反右、煉鋼、人民公社,飽受生活困苦。童年時就參加生産勞動,過著勞苦、緊張、沒有快樂的生活。看到的、遇到的悲慘事情實在太多了。

我五叔是個地主,最觸目驚心的目睹五叔被槍斃。從此,他的兩個兒子便成了賤民,一直沒有結婚。其他地主的孩子的處境就更慘了,他們的女兒都被民兵輪奸了。五七年上高中時,一次,學校通知全體學生參加對一個二十歲學生的審判,罪名是反革命,隨即被槍斃了。學校當時還立即開會、討論、學習政治。 就這樣,我的童年一直生活在極度恐怖之中。經過13年的磨練,我高中畢業,抱負落空。1961年夏天,帶著傷感和失望,我回到了柬埔寨。

此時,家裏的幾個弟妹已經不認識我了。他們怎麽也不相信我講的在中國發生的事情。更不理解我在中國買食品都須得有政府下發的限額供應證。特別是每月每人只有30斤大米,沒有什麽副食品,甜品。因爲柬埔寨有的是大米。

使我吃驚的是我在中國13年從沒有讀過毛澤東選集,但是在金邊端華學校的一些學生都在讀毛澤東選集。後來才瞭解,金邊差不多所有中文學校都被中國使館控制。他們鼓勵學生參加越共,甚至柬共。

柬埔寨的變化

柬埔寨人口只有6百萬。人民善良純樸,土地肥沃,風調雨順,是大米和玉米的出口國。還有各種豆類、芝麻和經濟作物。洞裏薩湖的魲魚,肥美可口。回憶起在和平盛世年代,有一次參觀捕魚作業,當地柬埔寨人用火烤了一條大魲魚,魚肉香噴噴,配以少許沙拉、香草、檸檬、魚露加上熱噴噴的白米飯,用手抓著吃,使人流延三尺。戰前的柬埔寨雖然落後,但安定舒適,堪稱東南亞之首。

但好景不長,一和中國政府建交後就逐漸發生了變化。中共無孔不入,滲透了整個柬埔寨。中國技術人員成了情報人員和間諜。使館成了運作中心,支配華人學校,尤其是端華學校,變成了革命的搖籃,培養和支援越共和柬共的革命者。支援越共糧食、物資在使館聯絡和取得付款。

柬埔寨除出口大米,外匯逐年減少,整個經濟逐漸被破壞。

拒絕美援

中共看准西哈努克親王本性獨裁,驕傲自在,喜歡被人吹捧,對內實行愚民政策,他的獨裁得不到美國賞識,更得不到供養,對美國十分反感,他的反民主,反自由,反美國和中共是同一陣線的。所以很容易受中共利誘和欺騙。柬埔寨在西哈克統治下,就這樣走上親中國路線。

一九六三年在中共策劃下,西哈努克宣佈拒絕美國每年一億美元的經濟援助。一億美元對當時一個小國事非小可。尤其和美國翻臉,使柬埔寨踏上了不歸路。繼而按照中國方案實行了社會主義經濟,將進出口的業務、銀行、保險等行業收歸國營,實際上是多了一層手續和剝削,加上官員腐敗,貪污,物質更昂貴。在外商不但不投資,國內資本外逃情況下,柬埔寨經濟處於水深火熱情況下,人民生活每況更困難。

中共給柬埔寨一些援助,但不像美國直接經濟援助,而是援助幾個工廠:輪胎廠,水泥廠,造紙廠,三合板廠,但這些工廠技術落後,加上管理腐敗貪污,對柬博寨經濟並不起作用,如國營輪胎廠是中國雙金線輪胎廠之技術和配方,産品質量差,安全有問題,産品售不出,解決方案是誰要進口(經國營)日本或法國輪胎,必需購買一部份國產輪胎,商人只能將國產的賠本售出。將進口的加價。國營長期虧本及缺乏資金。柬埔寨雖出產橡膠,但國營輪胎業務卻不好過,這就是中共援外經濟結果---勞民傷財。其實中共援柬埔寨有另外目的,就是能夠派更多技術人員充當情報員和進行間諜工作。利用柬埔寨成爲越共補給點和轉運站及避難所。

政變和五年戰爭

一九七零年三月十八日柬埔寨 三軍總司令能奈發動了不流血政變,推翻了西哈努克王朝,建立了共和國,從歷史觀點評價是正面的,是柬埔寨封建王朝走上民主、自由轉捩點。當時西努克正在法國,他立刻尋求共産國家幫助他奪回政權,首先要求蘇聯支援他,但被拒絕。他轉向中國,中共收留他,但並沒有正答應他。當時,中共卻秘密和能奈政府談判要求繼續使用西哈努克港作爲運輸一切武器和軍輸品轉給越共,但遭到能奈政府拒絕,五月份,中國正式宣佈和能奈政府斷交並支援西哈努克奪回政權同時在北京成立西哈努克流亡政府,英沙利、喬森番,胡能、胡潤,這些被中共培養的成員是柬埔寨人民認識的也曾被西哈努克迫害過,現在卻被中共將他們和柬共羅織在一起。以西哈努克爲首號召發動了反能奈政府戰爭,由中國負責總指揮和調度,在雲南設電臺進行宣傳,召集越共在柬埔寨邊境發動戰爭,打遊擊,從農村包圍城市,切斷道路,騷擾城市,火箭炮不時射入金邊市,破壞人心,使人民厭惡戰爭,接受柬共勝利。這就是中共輸出革命,發動干涉他國內政之戰爭。

柬共按照中共方案進行屠殺

經過五年殘酷戰爭,人民生活困苦,厭惡戰爭,盼望和平,大部份華人都認爲中國支援的西哈努克勝利了,華僑的地位會更好,所以都沒有離開柬埔寨,但事實完全相反,西哈努克被欺騙,華人被中共出賣和抛棄。

一九七五年四月十七日,柬共部隊攻佔了金邊,取得最後勝利。當時,人民流著熱淚歡迎柬共,整個金邊城都沸騰起來。但歡慶時間不長,只幾個小時。柬共士兵便在商業區大肆搶刼,用槍射開門鎖將讓門打開或用卡車將鐵門拉倒,然後刼掠一空,主要是機動單車、手錶、收音機。同時柬共開始挨家逐戶用欺騙、暴力將市民趕入農村,二百多萬市民經過一星期才能疏散到鄉村。首先他們不明白爲什麽要疏散,更不願意離開幾代生活的住所,全部華人都是從中國移民到柬埔寨。象我父親辛苦工作創業,五十年,工廠、碾米廠、倉庫、房地産,一夜之間什麽都沒有了。這比中國公私合營工商業來得更凶更徹底,財産被迫放棄,人命也直接受到威脅。

很多華人都受到柬共欺騙,說什麽清理城市,要求離開幾天,故沒有帶足夠糧食,衣服藥品和有價值貴重東西,如黃金(能換糧食),很快就倒下。最恐怖和殘忍的是那些在醫院病人,有的剛開刀做手術被趕出來。被分散到農村落戶後,人民成份、職業、顯露無疑,這比中國劃分階級更容易。

當然,那些政府公務員、軍人、教師、醫生、學生,一切有文化者、有錢者,都被清算、殺害,被殺害者很多都是夜晚被押走,第二天就看見柬共穿他的衣服。柬共不作審判,殺人就這樣容易和殘酷。有時他們不用子彈,很多是要受害者自己挖井,然後用鋤頭砍死埋葬。

有一位死裏逃生者僥倖生還者回憶說,一九七七年五月的一夜晚,他被押走,要處決時,因一填屍體的古井滿了,柬共決定押回後再執行就放他回去。被殺害的也有全家,連小孩也不放過。很多少女都被強姦後再殺害,很多殘酷悲慘事例不勝枚舉。一般平民在農村被迫勞動幹活,但分配糧食愈來愈少,人們被餓地沒有知覺,慢慢地死去。這樣的人太多太多。三年又八個月,被柬共殺害、餓死病死、將近三百萬人,包括二十萬華人。

僅我妻子家庭的受害人就有,她的父母親,大姐的三個年青兒子分別是20、22、25歲,她的大哥、大嫂和他們的三個孩子都死在柬共年代。她大哥的一個十七歲女兒,李麗仙是特格中學生。因白天在學校和柬共老師頂嘴當天夜裏就被在拉出去槍殺了。

當時,有一位婦女的小兒子頂多六歲,因肚子太餓,偷了一個玉米吃被柬共抓到,被活生生,很殘酷的丟進沸水裏將他弄死。場面很殘酷,很恐怖,人性泯滅的慘狀再無人能比。越共攻入後他的母親向越共控訴要報仇。當時越共問她要怎麽樣,她要求將那個害死他兒子的柬共殺了好給她的兒子拜祭報仇。

有一個姓翁朋友的兒子12歲,偷了幾把稻米被抓到,一連兩天疲勞審問,從夜晚至天亮,審問了四次,每次總是問偷了幾次,小孩累得張不開眼睛,回答總是第一次。如果回答前後不一致就被殺害。

柬共是什麽?

柬共是一群窮人、土匪、流氓,除了幾個頭子之外,大部份是文盲不會讀,不會寫,只會背槍。實際上是中國招幕,培訓的另一支解放軍。柬共頭子,波爾波特早年,多次往中國接受訓練,多次被毛澤東接見受邪法,是中共埋藏在柬埔寨的一個邪惡生靈。

從柬共誕生到勝利奪權差不多都是中共締造、組織、指揮的。所需要武器、彈藥、軍需品、糧食、藥品、經濟一概都是中國一手提供的。柬共本身沒有政綱。沒有目標是拿中共政綱作爲指導思想,很多措施和方法都和中國實行的一樣。如將市民趕入農村時,使用欺騙方法,初期5個月,人口流動時都要證明,用糧食控制人民。在反人道,反自然,以暴力恐怖奪取和維持政權,強搶民産,謀財害命。

後期柬共互相殘殺和中共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不同,就是柬共青出於藍勝於藍,比中共更野蠻,更殘凶極惡。他們能在幾天之內把二百多萬居民趕到農村,能做到消滅城市取消貨幣,取消監獄,取消學校,取消醫院甚至消滅家庭但肯定的是柬共的殘暴,屠殺了將近三佰萬人,中共是主謀,三十年來從不承認錯誤支援柬共並且阻撓國際法庭審判柬共。

後期柬共內部自相殘殺程度也很嚴重,就像文化革命一樣但更殘酷。中共支援柬共的殺人政策,使一部份柬共投奔越共,一九七八年末當越共解放柬埔寨時,勢如破竹只用兩個月就把柬共殲滅。中國幾千個技術人員和顧問被趕到泰國,十分狼狽。被迫害華人無不拍手稱快。天上有眼,罪惡的人最終被懲罰,中共支援的柬共政權僅維持了3年又8個月。

中共罪惡

中共爲什麽要支援柬共發動這場殘酷戰爭?爲什麽要支援西哈努克和柬共奪權後實行荒唐社會方式,實行瘋狂,毀滅性大屠殺。中共爲了他的肮髒不可告人政治目的,將柬埔寨全部華人出賣,沒收他們辛苦積蓄財産,將全部華人流放式殺害,餓死。

他們的肮髒政治目的最明顯就是利用西哈努克作先鋒達到全面反對美國,反民主,反自由,因爲中共一貫是極權,暴政迫害異已。視美國爲眼中釘,肉中刺,非拔掉不及。從歷史證明,誰要是反美國,中共就跳出來擁護、幫助、從朝鮮戰爭、越戰、南斯拉夫戰爭、西哈努克反美等都很清楚看到中共本質。中共最近不是號召中國人民學習朝鮮和古巴嗎?學習什麽?學習北朝鮮和古巴反美國精神。中共雙手沾滿鮮血,欠了二佰多萬柬埔寨人民和華人血債,是柬共大屠殺罪魁禍首,他們血淋罪惡不容抵賴,應該和柬共早日送上國際法庭審判,揭露他們的萬惡罪行,看清他們的真面目。讓世人知道柬共殺害將近三佰萬柬埔寨和華人,看清中共在其中到底扮演什麽角色?以達到什麽目的?@ (原標題﹕我所了解的柬共罪惡及中共在其中的角色)

2005年4月1日
   

[ 本帖最後由 淺田錠 於 2007-7-20 11:28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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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高棉——柬埔寨的人間煉獄
吳嘉
  十月裏一個烏雲密佈的下午,在金邊南部一個編號為S—21的大屠殺現場,導遊站在陳列遇難者骷髏的紀念塔神龕前,向我們講述著紅色高棉(Khmer Rouge)時期的殺人故事。紀念塔共十七層,密密麻麻按性別、年齡排列的8000顆頭蓋骨,在暗淡的光線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白光。這樣的殺戮場在柬埔寨不只一處,S—21殺戮場之所以出名,是因為這裏殺的人最多,且多為“政治犯”。

  這是一段悲慘而又令人尷尬的歷史。中、美、法、俄等國因牽涉到各自的利益,都不太情願翻這筆歷史爛賬。中國政府曾與波爾布特(Pol Pot,也譯“波帕”)有一段特殊關係。波爾布特仿效毛澤東打遊擊戰,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在推翻美國扶持的朗諾(Lon Nol)政權以後,全國上下重演了一場比中國文革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共產主義革命。這期間,中國是紅色高棉(也稱“赤柬”)最大的精神和物資支持者。當然中共支持柬共除了意識形態,還有地緣政治的考量。當時的越南向外擴張勢力範圍,中國擔心它獨霸印度支那,對中國構成威脅。而在“民主柬埔寨聯合政府”的三方,西哈努克和曾任朗諾政府總理的宋雙,無一有軍事實力抵抗越軍,唯有紅色高棉具備相對的作戰實力。若無中國的大力扶助,今天的柬埔寨恐怕就不會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了。
  美國也有難言之隱。越戰期間,美國要求柬埔寨助戰,遭西哈努克的拒絕後,美國目標轉向柬軍方,開始扶持朗諾將軍。朗諾趁西哈努克出訪法國時發動了軍事政變。罷免西哈努克後,朗諾本人出任總統。忠於王室的柬埔寨子民哪里能接受國王被驅逐的現實,更不甘心屈服於傀儡政府,況朗諾本人庸碌無能,完全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這時一直在叢林裏打遊擊的柬共趁機坐大,這是美國料始不及的事,美國本指望通過朗諾打擊紅色高棉,實際結果卻相反,朗諾政權恰恰給柬共打愛國牌提供了一次絕好的機會。美國在越戰中連連受挫,無力增援朗諾,眼睜睜地看著紅色高棉勢如破竹,於1975年推翻了朗諾政權。越戰時,美國在轟炸北越的同時,為阻斷紅色高棉的增援,曾轟炸過柬埔寨領土,柬埔寨平民的傷亡更激起人們的反美情緒。因而柬共扛起的抗美救國的大旗,對於仇恨侵略者的柬埔寨人民具有巨大的號召力。
  自打北越和美國簽訂了在印支停火的協定後,紅色高棉開始與越共分裂,在罵“越南修正主義”的同時,柬共堂而皇之地樹起了抵抗越南入侵的的旗幟。而美國也不會坐視越共的擴張,儘管柬共的迅速崛起自然是美國沒想到也不願看到的,但是柬共與越南抗衡,為美國出了一口惡氣。於是美國轉而通過泰國向紅色高棉提供武器裝備,希望借此削弱越共的勢力擴張。有了這一層關係,美國對紅色高棉日後踐踏人權的胡作非為自然是睜隻眼閉只眼。

  1975年4月17日是柬埔寨人刻骨銘心的日子。這一天,紅色高棉扳倒了朗諾政府,開始了所謂的“元年”(Year Zero)。紅色高棉的軍人荷槍實彈,強迫城市居民“新人”下鄉改造,實踐所謂的農業烏托邦計畫。幾晝夜間,所有金邊人被迫離開了世世代代居住的住所,放棄所有財產,成為徹頭徹尾的無產者。
  波爾布特深得毛澤東思想的精髓,實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愚民政策。他的一號命令與林彪如出一轍,以戰備為藉口把城市居民遣散出城。柬埔寨人Loung Ung在她的英文自傳《他們先殺死我父親》裏提到,1975年4月17日那天,柬共軍隊開進金邊,對老百姓大喊:“不准攜帶行李,你們用不著帶城市的東西!三天之內就回家,誰也不准留下!美國人要轟炸金邊!美國人要轟炸城市了!”開始,一些居民不肯離開家園,取觀望態度。後因敵不過士兵的逼迫,四天之內,金邊所有的居民被強制離開,包括老弱病殘在內。頃刻間,200萬人口的金邊不見人煙,成了一座死城。
  大部分金邊人沒有料到此行竟是一條不歸之路。人們丟下產業,匆匆離去。災難降臨之際,也有人預感到前景不妙,將金銀首飾等細軟隨身攜帶。我在金邊結識的Vattanac銀行總裁、柬籍華人江女士告訴我,她母親不僅攜帶了金銀首飾,還臨時縫製了一條條細長米袋,讓他們兄弟姐妹纏在身上,沒想到這點米日後成了她全家的救命糧,使他們與死神擦身而過。那些只帶了貨幣的人沒多久就發現,一夜之間,這些鈔票變成了廢紙,在趕往鄉下的長途跋涉中只能做手紙用。
  與江女士一樣,Ung一家屬於金邊的富有階層,離開金邊時,全家九口還開了一輛馬自達,免了最初幾天的跋涉之勞。當第三天汽油耗盡時,他們意識到沒處加油,只好將車子丟棄在路旁。眨眼間,柬埔寨禁止私有制、沒有工業、不准買賣、不准貨幣流通、連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方式也不允許,倒退到連石器時代也不如!
  金邊淪陷之後,波爾布特掌權,開始了長達四年的血腥統治。他的鐵腕統治首先從衣食住行開始,所有百姓必須放棄原來的服飾取捨,男女老少一律穿上黑色長袍或毛式中山裝。婦女不論多大年紀,必須剪清一色的齊耳運動頭。紅色高棉脖子上側多了一條紅白相間的毛巾,它比中國的紅領巾更實用,因為它還能用來擦汗。
  “吃”在公社大食堂,每人配以碗筷,一天兩餐,定時去集體食堂排隊打飯。剛開始還允許每家領取一天的定量,後來有人私存餘糧以備不測,柬共乾脆改為每餐配給,搞徹底的公有化改造。Ung說,沒過多久,糧食的配給越來越少,飯由幹變稀。Ung在書中生動地描述她本人——一個當時只有六歲的小女孩——怎麼盯著沉在碗底的幾粒米,一粒一粒慢慢數著咀嚼的情景,還有那刻骨銘心的饑餓。沒想到“三年自然災害”的幽靈十幾年後竟然又在柬埔寨現身。人們開始以野菜、草根、樹皮果腹,蚱蜢、甲殼蟲、蟋蟀成了美味佳餚。很快連這些“美食”也找不到了。每天都有人餓死,而活著的人連掩埋死人的力氣都沒有。常常是等到屍體散發惡臭,令人無法忍受時,才由當地村民就近挖坑,將爬滿蛆的屍體堆進坑裏。最後有人吃蚯蚓、甚至吃死人肉。很多人死於誤食有毒蘑菇。
  至於“住”,這些城市“新人”被趕到鄉下接受再教育的那一天,即永遠失去了他們在城裏的房產。體弱的人還沒到達目的地,就病死在去鄉村的長達一個月的徒步跋涉中。有幸到達目的地的,一落腳便開始了刀耕火種的日子。他們安身在簡陋、難遮風雨的吊腳樓裏,家徒四壁。他們白天要在田裏幹十幾個小時的農活。紅色高棉要把每一個城裏人改造成農民,每位新人必須重新登記,交代以前的歷史。幾乎所有人都虛報出身,沒人敢承認自己做過業主、老闆,最多說做過小買賣,更不能與朗諾或越南有過任何瓜葛。新人們被迫學習農活把式,完成規定的勞動限額。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人被懷疑為階級異己分子受到整肅。辛辛苦苦打下的糧食,他們不能存下,被告之要拿去與中國換武器。自家允許在院子裏種蔬菜瓜果,但是收成歸公。江女士告訴我,每天都有人到她家數瓜果個數,少了便被定偷竊罪扭送村委會處治。因為勞累、饑餓,人人形銷骨立,衰如槁草,全國餓殍遍野。活著的人除了白天種地修渠,晚上還要開會學習。弄得人心惶惶,生靈塗炭。精神脆弱的人看不到痛苦的盡頭,還沒等到餓死就自行了斷。據美國的柬埔寨問題專家David Chandler調查,這期間,有一百多萬人死於營養不良、勞累、和疾病。
  “革命”先從肅反入手,凡曾服務過朗諾政權、對“新生紅色高棉”不滿者、地富反壞、不願自動離開金邊者,一概格殺勿論。接著是清理階級隊伍,對有產者、業主、資產階級知識份子、教師、醫生及其它專業人士大開殺戒,焚書坑儒,連戴眼鏡的人也不放過。好萊塢大片《殺戮場》(The Killing Field)就是以一個醫生為原型,描述了柬埔寨這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然後是種族和宗教迫害,連會說外國話也是死罪。紅色高棉禁止所有的宗教信仰,關閉或摧毀所有的教堂和廟宇,佛教徒被迫還俗,回教徒被強迫吃豬肉。
  這些故事,對經歷過文革的中國人來說應該是再熟悉不過了。不同的是,在不到四年的時間裏,柬埔寨走了一條集中國的三反五反、反右、大躍進、人民公社、文革為一體的腥風血雨之路。柬共殺人如麻,光是被處死的政治犯就超過了十萬。國門被封閉,受害者無路可逃,只能束手就擒,慘遭殺戮。整個國家沒有商店、廟宇、學校或公共設施,人類文明在柬埔寨降低到歷史的最低點。
  紅色高棉執政的三年八個月二十天中的每一天都是在殺人中度過的,其恐怖程度空前絕後。我參觀的S—21殺戮場,就是在八十年代初被發掘的,挖出了近9000具屍體。聽導遊說,溝渠對面還有許多死人坑尚待挖掘,紀念塔實在堆不下那麼多頭骨。這些人死得極其恐怖,紅色高棉為節省子彈,殺人多用棍棒重擊或以斧頭砍殺。嚮導順手拿起幾個頭顱骨,指給我們看頭蓋骨上斧頭砍出的裂痕,又指著有子彈眼的頭骨說,“他們算幸運的,因為痛苦少一些”。最殘忍的是幼兒婦女。對兒童,暴徒們倒拎著雙腳,對著大樹將其頭部“砰”的一聲死命砸過去,至今還能看到大樹上嵌著的小孩牙齒。婦女則在死前遭強暴,然後被蒙上雙眼,一絲不掛地遭重棍擊斃。
(頭蓋骨上斧頭砍出的裂痕)
  我踩在萬人坑旁的泥土上,無論怎麼小心都無法繞過死人的衣服碎片、牙齒、和人骨,心裏像被一團棉花堵著透不過氣來。頭上黑雲蓋頂,沒多久雨點打落到臉上,頃刻間細珠化為瓢潑,嚮導快速領我們來到一個草棚下,繼續著他的控訴。暴雨帶來了一陣風,我本能地深吸一口氣,突然,我聞到一種別樣的氣味,仔細琢磨,天啦,分明是腐爛的死屍氣味!一座座萬人坑裏早已長出了肥沃的野草,但因為屍體太多,二十多年過去了,居然還隱隱散發著惡臭!
  從殺戮場出來,久久揮不去心頭的壓抑,我仿佛聽到成千上萬的冤魂在煉獄般地嘶吼和哀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暴徒們竟以千千萬萬同胞的生命為代價,去實現一兩位暴君的所謂偉大理想!


萬人塚

    挖出白骨的亂葬坑

遺留在地上泥巴中,用來綑綁囚犯的棉繩

淺淺埋在土中,這些白骨主人留下的衣物

滿地的牙齒、白骨,用來綑綁的電線,以及用來敲人的石頭

遺留在樹幹上,那因為砍殺用力過度而留下的刀斧痕跡

[ 本帖最後由 淺田錠 於 2007-7-20 11:41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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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遊接著領我們去S—21犯人集中營參觀。這是當時由一所中學改造成的集中營,現在作為金邊唯一的罪惡館對外開放。這裏關押的全是政治犯及其家屬,包括躺在母親懷裏的嬰兒,這座集中營先後處決過近兩萬人,進來的囚徒差不多全死在裏面,生還者總共才七人。紅色高棉搞政治清洗與文革如出一轍。除了整肅黨內異己,普通百姓以越南、蘇聯間諜、美國特務等罪名遭瘋狂屠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悲慘的是,這些冤假錯案如今連平反都失去意義了,大多數遇難者全家都被斬盡殺絕。
(中學改造成的集中營)
  每一位囚犯死去前必須拍兩張半身照片,供紅色高棉存檔。館裏陳列著無數的人頭照,有的顯然是死後補拍的。照片上的婦女,包括小女孩一律齊耳短髮,個個臉上顯出疲憊、哀戚、痛苦、恐懼、和絕望的表情。可以肯定,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有一段美麗的人生和一個慘絕人寰的故事。與這些曾經是活生生的人面對,站在他們飽經折磨告別人世的土地上,我的毛髮根根豎起,我的心因痛苦而哭泣。在後來的幾天裏,閉上眼睛我就看到森森白骨,沉重的心情久久揮之不去。
  對於這場革命,法國學者Francois Bizot曾親身經歷。當時他生活在柬埔寨,專門從事佛教研究和吳哥窟修復工作。1971年,他被紅色高棉以美國間諜罪名逮捕,在俘虜集中營裏渡過了一段九死一生的歲月。30年後,他打開封存的記憶,寫了一本書《大門》(The Gate)。書中除了詳細敍述他在集中營裏的親身經歷,還對關押他的紅色高棉頭目康克由(Kang Keck Ieu,又名杜克Douch)做了生動的勾畫和研究。此書的可讀性極強。這個杜克原是教師出身,加入柬共的特工部門後,親手組建了柬埔寨的蓋世太保。正是他把這座高中改造成代號為S—21的監獄,並親自任指揮官。難以相象,這個曾經為人師表的書生竟是紅色恐怖的始作俑者之一!
  當然,波爾布特才是大屠殺的元兇。早在柬共上臺前,波爾布特就師從中共。1965年波在北京與康生首次見面,兩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康生傳授的剷除內奸的理論,更激發了波爾布特的階級鬥爭觀念,他恨不得立馬回國付諸行動。與毛澤東的見面則在文革初期,毛對於他所發動的文化大革命堅信不疑,正是豪情萬丈的時候。毛的一番“諄諄教誨”,使波爾布特熱血沸騰,像是被注了一針強心劑,巴望著早日在柬埔寨開展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他把毛的極左思想發揚光大到了極致。毛只是讓城市知青上山下鄉,波則強行把所有城裏人趕到農村搞合作化、接受再教育,極力鎮壓不願服從的老百姓;毛利用群眾鬥群眾,波索性把軍隊開來殺人。“大躍進”、“千里馬”、“青年突擊隊”等名詞也被波爾布特原封不動地照搬到了柬埔寨。假如紅色高棉不倒,波爾布特肯定是“天才地、創造性地”繼承和發展了毛澤東思想,列名于馬恩列斯毛之後的不二人選。
  就是這麼個倒行逆施的政權,還照樣得到當時中國政府的扶持。雖然,在後期中共意識到波爾布特搞的是與文革一樣的“極左”,但是,同紅色高棉反目等於否定了毛澤東,何況中共與波爾布特私下的秘密武器交易,抖出去會影響中國的形象。所以中共明知這是一塊燙手山芋,還不得不繼續捧著它。鄧小平東山再起後,審時度勢,順應民心,首倡“發展是硬道理”。先專後紅的同時,鄧不忘為柬埔寨的難弟拔刀相助,於1979年打了一場再荒唐不過的“對越自衛反擊戰”,一來以解赤柬之圍,二來教訓越南。那一年,我的許多同齡人不明真相,戎裝上陣,捐軀流血在貓耳洞前。徐良的一首“血染的風采”,賺了多少不知情人的眼淚!鄧小平一生功高於天,向來大徹大悟,發動了這場中越戰爭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鄧為什麼在百廢待興、財力不支的國情下武力進攻越南?有人分析鄧想借軍事行動擴建嫡系部隊,並以此舉在國際上“揚威”。究竟為什麼,恐怕只有老人家自己有數。

  被稱為“殺人魔王”、“暴君”的波爾布特至今對大多數人來說還是個謎。紅色高棉垮臺後,他逃到泰國隱居起來,直到1998年離開人世,17年沒露面。美國學者David Chandler先後採訪了許多波爾布特身邊的人,試圖解剖波爾布特的內心世界,最終寫成政治傳記《第一兄弟》(Brother Number One)。中學教師出身的波爾布特,從童年,到青年時代留學法國接觸馬克思主義,直到後來成為共產主義的超級領導人,給人的印象竟然是溫文儒雅、有修養、待人熱情,沒有半點殘暴性格的跡象和背景,這一點倒是和他的偉大導師毛澤東極為相象。就連波爾布特的那些黨內變節者,至今仍把他比作“聖人”。作者寫完書也沒吃透波爾布特這個人,“莫非他的友善是偽裝的?難道他是一個憤世嫉俗的政治動物,一個真正的信仰者,或兩者兼備?”據說波爾布特在臨終前,對自己一生的行徑毫無悔意。他言之鑿鑿地稱他追求的是共產主義理念,而不是殘殺人民,因此“我問心無愧”。看來,波爾布特在死不甘心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八十年代末,世界局勢發生巨變,蘇聯解體,東歐易幟,共產主義風雨飄搖、沉屙不治。進入九十年代,柬埔寨以及國際社會要求懲治波爾布特的呼聲愈來愈高,就在行將被緝拿歸案之時,波爾布特心臟病突發死去。波留下的陰影一時在人們心中難以抹去,因為死得蹊蹺,老百姓不見屍首都不敢相信他真的死了,死於心臟病也太便宜了他。作為殘暴踐踏人權的首惡,波爾布特應被拉到海牙國際戰犯法庭受審。樹倒猢猻散,波爾布特死後半年時間,他的左右手喬森潘(Khieu Samphan)及農謝(Nuon Chea)便向當局正式投誠,算是給紅色高棉劃上了一個句號。而隱姓埋名多年的員警頭子杜克也洗心革面,在皈依了基督教以後,主動向柬埔寨政府自首,接受審判。
  紅色高棉的殘暴註定了這個政權是兔子尾巴,但是,柬共能如此迅速地土崩瓦解,卻得益于越南的入侵。對於促成1979年越南的入侵,現柬埔寨王國政府總理洪森(Hun Sen,現譯雲升,又譯韓森)起了關鍵作用。我在金邊期間,因工作關係結識了洪森的高級特別顧問、加華銀行董事長、總經理、華僑方僑生先生。方先生送我一本有洪森本人親筆簽名的中文傳記《柬埔寨三朝總理》,由中國學者邢和平撰寫,方僑生作的序。這本書為研究柬埔寨政治的人提供了珍貴的史料。其中有大量筆墨描述了洪森對推翻柬共起到的作用。
  文學才子洪森少年時代出於對西哈努克的熱愛和對“美帝”的義憤,投筆從戎,參加了紅色高棉,從排長一步步晉升到師長。後來發現波爾布特倒行逆施,殘酷鎮壓人民,他的信心開始動搖。洪森因拒絕屠殺穆斯林,反被紅色高棉追殺,遂起倒戈波爾布特的念頭。1977年,洪森率部逃亡越南,不到兩年聯合越軍殺回金邊,推翻了紅色高棉。對於這一段歷史,洪森始終有一種“恥辱的隱痛”。由於歷史的原因,柬越兩國有世仇,洪森的政敵以民族尊嚴為由,揭洪森這塊傷疤,奚落他效忠河內、引狼入室。還有人攻擊洪森以紅色高棉的悍將起家,也應為大屠殺承擔部分責任。而洪森強調自己對國家的赤誠可昭日月,去越南是無奈的選擇。他認為越南是有恩於柬埔寨的,因為當時國際社會並不是不知曉紅色高棉的血腥屠殺,可就是沒人出面干涉,連聯合國也視而不見。魚與熊掌難以兼得之下,洪森冒死潛入越南,演出了一場申包胥哭秦廷的故事。
  所以日後人們一提起越軍侵略柬埔寨時,洪森總要激動地把“侵略”一詞糾正為“解放”。無論“侵略”或是“解放”,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越南沒有出兵,紅色高棉不會在四年不到的時間裏垮臺,柬埔寨人民的災難只會更深重,美國今天要對付的,恐怕就不只一個北朝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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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共是中共的影子和鏡子
   ——讀余良先生《紅色漩渦》
   
   「導語:柬埔寨是中國的影子和鏡子,柬埔寨三年八個月的浩劫是中國五十多年苦難的濃縮和反映。 柬埔寨共產黨所建立的法西斯政權,就是中共流氓政權的翻版。因此 ,柬共和波爾布特的破產也預示中共獨裁專制也一定以失敗告終。」
   
   

   七月三日聯合國審判柬共頭目的二十七名法官在金邊宣誓就職的時候,余良先生的《紅色漩渦》由美國明鏡出版社出版發行了。這是反映柬埔寨革命、戰爭、苦難的第一部作品。讀完之後,心情非常沉重,久久無法平靜。震驚、恐懼、悲哀、憤怒,兼而有之。讀餘良這部自傳體小說,簡直像做了一場惡夢;不對,應該說是重溫了一場惡夢。《紅色漩渦》以寫實的手法再現了中國人民、柬埔寨人民和華僑的深重苦難;其中有理想追求和主義之爭,有錯綜複雜的國家和民族糾纏,有生死抉擇和兒女柔情。《紅色漩渦》用鐵的事實控訴了本是一丘之貉的中共、柬共長期狼狽為奸,共同犯下的群體滅絕罪和反人類的罪行。
   
   目睹人間慘劇
   
   餘良在一九四七年出生後因父母去國,寄飬在廣東省潮安縣下赤水村外祖父家。在陶鑄「村村流血,戶戶冒煙」的暴力土改中,外祖父和舅父被定為地主遭槍斃,外祖母上吊自殺;舅母帶表姐和表弟在逃亡中被捉,表弟也遭殺害;為了斬草除根,農會派人到汕頭追索藏匿在親戚家中的小餘良,幸得好心人掩護而逃過一劫。
   
   一九六O年,十三歲的餘良離開飽受反右、大煉鋼鐵、人民公社肆虐的饑餓中國,經香港偷渡到了柬埔寨。到柬埔寨後又遭並非親生的父母的泠漠和虐待,十五歲時離家出走;在失學、苦力、失業、流浪的過程中,受左傾華僑的影響,一九七O年進入由越共和柬共建立的紅色根據地,從此掉進了柬埔寨革命的「紅色漩渦」,幾度遭滅頂之災,九死一生。
   
   一九七五年四月十七日,一直打著解放人民旗號的柬埔寨民族解放軍攻佔首都金邊時受到市民熱烈歡迎;誰知僅僅一小時之後,柬共便以「美國飛機要來轟炸」為藉口要市民立即撤出金邊;在匆促慌忙的「疏散」中稍有遲緩者即遭殺害;有正在搶救病人的醫生、護士因延誤了撤離時間而死於槍口之下;不少老人、病人、婦女、小孩在途中不堪折磨,而大量死亡。一個星期後,人煙稠密、繁榮興旺的首都,變成了一座死城。馬德望、磅湛、貢布等所有城市亦無不如此,餘良在撤徃農村的路上親眼目睹了許多人間慘劇。
   
   二萬越僑統統殺光
   
   「疏散」到了荒無人煙的深山密林或偏僻的鄉村安家落戶的市民,在口糧嚴重不足,住無法躲避風雨的茅棚,加上醫藥奇缺的條件下,為了實現「超大躍進」和「儘快建成社會主義」,還要每天從淩晨四點鐘下田幹活到夜裏九點半鍾才准收工。於是大批大批的人由此酷暑、勞累、饑餓、霍亂、瘧疾和水土不服而死去。老百姓 吃樹上的水果、到河裏抓魚,都是不允許的;一經發現,輕者毆打,重者處死。作者見到一個華僑小孩因偷吃番薯,被活生生地扔入滾水鍋裏煮死。
   
   更多的人則是因舊政權分子、資產階級分子、異己分子被集體屠殺。向柬共投降的朗諾政權的軍政人員,從總理、司令、部長到廣大士兵,幾乎全部殺掉,許多人是全家殺光,如旅遊部長努諾夫人一家十四口無一倖存。作為柬共的盟友西哈努克親王一家,有十八人(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兩個女婿、十三個孫子)被殺;親王夫婦亦遭軟禁,如非中方特別關照,也必死無疑。由於與越共有宿怨,柬共把來不及撤走二萬越僑統統殺光仍不解恨,結果有越人血統和會越語的柬人也成為 代罪羔羊。
   
   華僑一半死於柬共屠刀之下
   
   波爾布特是毛澤東的絕對崇拜者,從一九六五年至一九七O間,曾經三次到中國當面向毛澤東取經,一九七五年攻下金邊後兩個月,又到北京聽取指示。僅在一九七O年,中共就援助波爾布特三萬人的武器裝備(王賢根:《援越抗美實錄》)。然而許多受中共輸出革命理論影響而積極支持和參與柬共革命的的左傾華僑,卻被柬共認為是非我族穎,以劉少奇派、林彪派等種種罪名而加以逮捕和殺害。
   
   一九七二年尼克森訪華後,波爾布特認為中共也修了。礙於還要向中共索取物資不曾公開閙翻,但華僑就大倒其黴。一九七五年後,中共派了大量專家幫助柬共建設,為專家作翻譯的華僑青年在工作完成後即遭集體殺害,餘良即是其中一員,只因越軍攻城而撿回一命。抗法時期參加革命的華人黨員張東海,是柬共的商業部副部長,也在大清洗中遭殺害。一般估計,五六十萬華僑中有一半死於柬共屠刀之下。
   
   但中共對此不置一詞,當華人向中共駐柬使館求救時,中共外交官竟幸災樂禍:「這就是你們背叛祖國的下場!」一九七六年四月十六日毛澤東、朱德、華國鋒「代表中國共產黨、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致電喬森潘、波爾布特、農謝「最熱烈的祝賀」民主柬埔寨國家獨立節一周年,並表示「中國人民將一如既往,堅決地支持柬埔寨人民的革命事業,同兄弟的柬埔寨人民團結在一起,並肩戰鬥,共同前進」(《人民日報》)。鄧穎超一九七八年訪柬時,也對柬共讚揚有加:「中國人民要小學生那樣虛心向柬埔寨人民學習。」中共對一九九八年印尼大規模屠殺、強姦華人婦女的反應也是這樣,不但不予救助,反而在國內外拚命封鎖消息。中共之無恥無良大抵如是!
   
   柬共是中共的影子和鏡子
   
   波爾布特為了鞏固個人權力,許多老戰友、高級幹部、將領也遭殺害,據估計被波爾布特殺死的柬共人員超過十萬人。在不間斷的政治鬥爭、「清理階級隊伍」和肅清反革命運動中,由越南回國的二千多原人民黨黨員,其中許多曾留學中國、蘇聯,全部被殺光;把滿腔熱情地從外國回來為國家服務的一大批知識份子都當作特務,先送去農村,再加以全部殺害。在波爾布特「多一個人不如少一個人」的孤家寡人主義籠罩下,柬共把做生意的、甚至有縫紉機的人都當作資產階級加以清除;把戰爭期間居住在朗諾統治區的人民,也視作附敵人分子加以迫害;對少數民族占人也加以鎮壓,磅占省曾發生集體屠殺占人的事件。
   
   一九七九年一月七日,越軍攻克金邊,柬共十幾萬軍隊兵敗如山倒。在執政的三年零八個月中,柬共沒收了一切私有財產,取消貨幣,關閉學校,禁止宗教,取締中文,禁說外語,搞合作化,變全國為集中營。以大規模處決和瘋狂虐待的方式,殺害了近二百萬人,相當於當時柬埔寨全部人口的三分之一。柬埔寨竟是中國的影子和鏡子,柬埔寨三年八個月 的浩劫是中國五十多年苦難的濃縮和反映。
   
   毛澤東的極左機會主義路線不但給中國帶來浩劫,也給柬埔寨人民和居柬華人造成慘絕人寰災難。柬埔寨革命是毛澤東以階級鬥爭為綱的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繼續革命的理論,在柬埔寨的全面、徹底的實施和模擬試驗。柬埔寨共產黨所建立的法西斯政權,就是中共流氓政權的翻版。因此 ,柬共和波爾布特的破產也預示中共獨裁專制也一定以失敗告終。
   
   “昂貴的遮羞布”
   
   所以,中共對審判前紅色高棉頭目就怕得要死,恨得要命。為此,四年前朱鎔基免去了柬埔寨欠中國的全部二點二億美元債務;去年向柬埔寨投資二點四億美元並贈送六艘海軍巡邏艇;今年溫家寶又宣佈向柬埔寨提供六億美元經濟援助,為洪森政府修建豪華的辦公大樓。中共如此打腫臉充胖子,大令友邦詫異,原來目的無非要洪森當局放中共一馬,在審判紅色高棉問題上,儘量拖延和淡化。 洪森當局果然心領神會,不僅拒絕將紅色高棉頭目送交國際法庭 ,而且包庇他們,讓他們在柬國境內逍遙自在,過著安逸的養老生活。儘管洪森曾經是紅色高棉的死對頭 ,也曾經就是中共的死對頭。(陳勁松:《中共金援柬埔寨,用心良苦》)
   
   到今年七月三日聯合國提名的十七名柬埔寨法官及十名國際法官在金邊宣誓就職的時候,除波爾布特已經在一九九八年死亡外,其餘領導人年事已高,病患纏身,有的已處彌留狀態。在中共和洪森政權的聯手遮蓋下,紅色高棉可能得以逃脫歷史的清算,這固然是柬埔寨人民的不幸;也是中國人民的不幸。中共用中國人民的血汗錢為自己的歷史罪行縫製了“昂貴的遮羞布”(陳勁松)。

              




[ 本帖最後由 淺田錠 於 2007-7-20 11:35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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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姐!
此文章太好了,又對國外歷史了解到了不少!
赤柬真是太殘忍了!zm8

抱歉!在您的文章多加了幾張圖!敬請見諒!!gm5
看帖回帖美德喔!淺田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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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描述的確讓人震驚,
但把一切罪惡的糞水都向中共身上潑,
這種低劣的反共把戲也太差勁了,
如沒猜錯,應該是由大紀元一類媒體轉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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