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走的什麼鬼運，還是上天總算想起了這世界上還有窮人這樣一種人種需要關懷一樣，我竟然中了本市有記錄以來的最高獎金額：兩百萬一塊零六毛。以及位於市西的A山的一座別墅。
& E* e8 |: p' T, N3 _5 Z6 g5 u 其實誰不知道那裡是本市交通最不發達的地段，房價不會高到哪裡去，其時發展商真的很聰明，用不多的錢卻給山下的一個主體公園作足了廣告，還引來了不少想得到這筆獎金的人，業績自然節節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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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x _( B* Q7 R$ z5 X 我和我的妻子總算七摸八摸的找到了這幢坐落在半山腰的別墅。
+ f. I: q- J1 P. }6 V7 d 這房子著實不好找，山上的公路上什麼也看不見，要從一條小路拐過才露出一角：房子很大，西歐式的，挺像人們通常說的莊園什麼的，這很使我和我的妻子高興，因為這樣的話它將遠比我們估計的要值錢的多。不過就是有點舊，估計是有些年代了。3 Z9 L% B* d( ]7 @' `1 V5 w {' z
房子被簇擁在玫瑰的花叢中，因為沒有人修剪的原故長得很恣意並且茂盛。房子的頂樓是一個西歐式的尖頂，有一個小小的天窗，被風吹得只剩下幾條木槓危危顫顫的懸著。( W# F& W1 U2 G& P7 w& z h3 J
山裡面很靜，不過對我和妻子這樣搞創作的人來說卻是非常適合。
1 Q: q; x8 C2 P0 l8 c 山上的風大，有時就會聽見樓頂的窗撞擊木欄的聲音“哐哐”的在屋子裡回響。這使我想起在來的路上，當人們聽見這裡名字時臉上無法掩飾的恐懼，以及一些忠告：小夥子，這地方不幹淨，這裡以前住著一個大家庭，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家裡的人一點點的少了，死了幾個，大多數的都搬走了。只剩一個老頭，是這家的老主人的管家，按主人的意思是要善待的，但現在的子女誰會把一個死了的人的話當回事呀，就把這老頭關在頂樓的小間裡，隨便給點吃的什麼的。後來人搬走時也沒人想到他。現在，估計是死了。那地方不幹淨呀，聽說時常會聽見哭，是個老頭的聲音，沙啞啞的，很慘……
/ `; [. b+ W/ g 屋裡還有意外的發現，就是這裡以前的裝修都還在，棕紅色全木質的地板，還有一些沒有搬走的傢具，畫之類的。妻子和我都一致決定留下原有的風格，只做一些生活的布置。
$ @9 d7 i, A i0 S" A" R0 g3 z “小安，你過來，看看這裡的畫。”妻子在一邊叫我，我就走了過去。' q4 ^$ @0 a; n& `, F: w; i8 {
墻上掛著一串畫，都是一些人物的肖像，大概是房子以前的主人的，都正經八百的沒什麼表情。/ F% j5 o- g- |; e
妻子停在最後的一幅畫前，那是一幅這幢房子的寫意畫，房子在霧中，濛濛攏攏的，不過房子的頂樓窗口掛著的一條紅色的布卻很是顯眼，在一片灰色裡很突出。9 i: W7 ?% {3 H3 ?9 y/ e6 f
“挺漂亮的。”對於畫我不是很懂，只能這樣說，不過這確實是我的感受。3 W B; c3 j+ r7 _( ^
“你沒有覺得什麼奇怪嗎？”
! t/ M N6 X6 C: x' d2 ^; w “……什麼……”
* M/ i! B% `8 F! Y- Q 妻子是學畫的，自然有她的看法“你看這張畫裡的房子是現在我們看見的摸樣，可是再怎麼算這張畫也是十年前畫的，怎麼會畫出現在的摸樣？”: ~. v3 W) c2 }
聽了妻子的話，仔細一看，確實，畫裡的房子是現在的灰色，頂樓的窗子也壞了，還有那沒有修剪的玫瑰叢，都和我們看見的一樣，除了那塊紅布！
7 ~* t1 [* A! W- E" |; [0 _ 樓頂的小間！ w1 f* l, k5 ^ M7 w4 I( p
老頭？' L5 |) m2 B( u( o: k4 M
一股冷意從背心升了上來……& h: U' r& T7 t/ I) E, c
TWO
, p3 O" Z. s# I4 b 忙了十幾天總算把房子的裡裡外外都給打掃了個乾淨。底樓是客廳，餐廳，廚房以及兩間客房。二樓有一個小多媒體室，四間客房和妻子的畫室。三樓是我們的臥室和我的書房。
9 `: i" w+ S' k; `5 E 惟有那個頂樓一直沒有打掃，我和妻子也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似乎大家心理都有著一種顧及，誰都不想打破。那窗子也只有讓它在風雨中搖曳了……
- Z! C0 j! {+ |" m' a 這天我們請了很多人來參觀我的新家，不外乎都是自己的朋友，有妻子的密友楠楠，以及她的男友喬揚，這小夥子我很喜歡，挺老實的，長的也端正，衣著也得體。隨行的是硬要跟著來的喬揚的鄰居，一個喜歡喬揚的女孩，小麗。三人都是學畫的。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很複雜，聽說以前還鬧過一陣，為了就是到底喬揚喜歡誰，後來也就這樣兩個女孩對立了起來，挺真格。
+ J+ x6 @ |: r' K. ]( r: s' h6 l 我的客人是出版社的幾位朋友，仔子和老杜。仔子，姓李，原名叫啟木，報社的人都把他們兩並稱為“新式李杜”，兩人也都樂意，結果後來為了單位分房子的事鬧得不可開交，以後有人一提起這個名字，老杜就會登著眼說：誰再提這名字，我就和誰急。自然這名字是叫不下去了，就學著小李的媽的叫法叫“仔子”。對了，同來的還有小妹，剛來的實習生，因為年紀小，所以大家都疼愛的叫她小妹。原名好像叫上官瑤的，是個複姓，不多見。
9 Z# N( a- r# I- P, j3 t 還有一個人我也不得不提提，是妻的弟弟，唐田。今年剛從美校畢業，聽說我們搬家。也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說是向大姐學藝，其實就是來度假，放鬆自己的。這天一早就來了。
1 h+ v4 J, z, I4 f 朋友們大約都到傍晚才姍姍到來8 z2 r2 I0 W! E" `* }; p
“你這地方也太難找了，我都找了三個小時。”老杜是第一個來的，老人家都會比較早到。這似乎是個定律。' }4 I5 H) ?8 U
“小安啊，這地方好，山清水靜的，就是……有……”老杜欲言且止。
; n1 ^/ e6 e; Y r “你老人家到說呀？”我和他打趣。& b; n. |* S$ [+ ~7 M& B/ g1 w/ y
“邪氣！”
) z( }1 f$ ?$ F “什麼？？邪氣？？”
% r1 N1 {. m. @* ~1 {; p' ? “你看，這後山有股黑黑的感覺？？看見沒？？”順著老杜的方向我看去沒什麼特別的，只有晚霞在天邊紅的燦爛。
2 N7 w7 C3 |3 J: z2 { “什麼也沒有呀！”
( @ h/ J M4 [/ x* i “別不信我，還有這頂樓也是。”說著就背著手大步流星的步進屋去。' |$ [/ ?" m' g9 Q/ V7 w
我跟在後頭，搖了搖頭，老杜這人迷信，以前在上班空著的時候一直潛心專研命理，天說什麼的，還為著受過批評，寫過檢討。想不到他老人家現在還樂於此道。3 b- Z4 \% l* ~" a( a
緊跟著的是楠楠一夥人，一路上還在爭吵，到底是誰的喬揚，把喬揚弄的一頭兩個大。女人們真是群妖怪！這一定是喬揚現在心裡的想法。
5 G" d. C) S5 L# J 仔子和小妹是最後到的。3 a8 y" r2 `# w
說是在路上看見了一個墳堆，就留意著看了一會，所以晚了。, g: v8 j7 \- O: n
晚飯時，外面刮起了大風，打開電視才知道，今晚有颱風登陸。餐桌上的氣氛很怪，只有小麗和楠楠隔著桌子的掙著些雞毛蒜皮的事。
Z' l1 Q( ~3 x5 ^2 ` 突然，小麗看見晚下來的弟弟，叫道：“小田學弟。”" a8 z) f' `1 |4 j* b- J# l
“哦，是麗學長呀！”弟弟有些尷尬的回答。% q! ?3 f: s& P9 r3 u Y5 f
“怎麼，你們認識？？那你也一定認識喬揚了？？”妻子問起剛在身邊坐下，神態有些拘謹的弟弟。
+ v l1 X1 k: U2 w2 a8 W “……啊……是是……認識……”弟弟看了一眼喬揚，低著頭緊張的回答。
+ H( O1 X& L, x% k7 W) L( k “怎麼了小田，我的喬揚是怪獸嗎，你這麼害怕，象只小兔子似的，毛都豎起來了。”小麗說著一個人大笑起來，對自己的比喻非常滿意。
- o2 d4 i' T1 N$ C* Z “怪獸到不是，不過有鬼。”仔子見了，替弟弟解圍，說起了今天看見的後山的墳堆。
3 y: _! a9 I2 ]) f- I ……
# O, _ F- i% |. w3 F9 n, b( t “什麼？？”
5 i, Z6 w3 Z, N* s/ f( r1 s “真的嗎？”, q8 B. v- b3 ~% V
“好嚇人”氣氛一下子好多了，每個人都很聚精會神。# X3 Z s. A6 c* X+ |/ t3 }
“後來，就聽見敲門的聲音‘咚……咚……’”( O: x# c0 j+ u. j1 [6 |. l
“咚咚咚”門口真的傳來一記急促的敲門聲，“啊……”姑娘們都嚇的尖叫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扇門上，“咚咚咚”又確確實實的傳來敲門聲，所有的人又把目光都轉向了我。看來這門只有我去開了。! E, S* f8 n8 G; \, E- G* x" v( a( G7 |
門開了，一記閃電白森森地滑過天際，一片光明，只能看見門口地亮光中一個微胖略矮身材的人影，雨水順著草帽沿不住的往下滴。沒有聲音，死寂。然後傳來雷車滾動的聲響。) e- D$ ~; h- c: c5 c
“我是這裡的村人，在山上打獵，遇上颱風，回不去了，想來住一晚。”# {% ]' S' s' o" L: M+ G0 e
天空暗寂下來，才看清來者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伯，一身獵人的打扮，身後背著一部50-( B$ B8 g8 z5 I3 ~: S
KGD的自製獵槍。4 K1 D( X; U, ^5 O* n
“快進來，外面雨大。”妻很識大體的迎了上來。順手關上了門，外面依舊雷電交加。* x( M( @6 r3 L
老伯抖了抖身上的雨珠，妻子遞上一條毛巾，老伯卻突然轉身而走，直奔二樓的迴廊，腳步鍵穩看來身體非常健朗。大夥都追了上去，卻看見老伯跪在畫前“老爺，我來看您了。”
9 `* w$ e; }0 H% Q2 S3 X 老爺是誰？？那他又是誰？？ S0 D+ \, l# U
“請問老伯你是？？”
7 F( H& s/ v+ s# n 老伯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只是直視著我，眼神犀利“我問你，你有沒有移動過這裡的畫”/ n6 T3 F6 u8 `1 K4 g" R
“我……我……有一副破了，我……拿去修了。”妻子顫顫克克回答。" H$ _! \, S4 p6 ?( h
老伯又一次跪了下去“主人，原諒我們吧。”然後走到最後一副畫前，眼中一下子部滿了恐懼身體不由往後退了兩步。“又開始了，和二十年前一樣，這裡的人會一個個的死去……死神又來了。”, w" q- P; T3 a/ G
聽見他的話，所有的人都猛吸一口冷氣……
8 A, c: d: {* M/ ?+ K$ A7 Q8 n: {4 H; M* W 突然燈全暗了，“怎麼，出事了。”“會有鬼嗎？”“喬揚，我害怕。”人群亂作一團。紛紛尋找可以依偎的夥伴，妻也蜷縮的躲到我的身後。
# Z2 A* N* b% f0 d3 G6 @( k 又一個閃電滑過，透過二樓的落地玻璃窗，透過窗外劇烈搖晃的樹枝，斑駁的照進來。地上留下蒼白一片，以及拉長，變形的人影，光亮中卻看見老伯一摸微笑以及一排雪白的牙齒。
y2 f) Y$ t) q7 N0 G t0 x “估計是颱風把電線吹斷了吧，我們今天只能用蠟燭，不過……挺浪漫的。”我打趣道，想緩和一點氣氛。但效果一點不好，恐懼在每人的心裡升騰著，升騰著……9 F' F" v6 x5 l/ I
蠟燭一根根的被點了起來，人們都圍坐餐桌邊，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沉寂，無邊的沉寂，老伯一個人蜷縮在屋角的沙發裡，一個勁的抽著旱煙，別的什麼也不說。& f: r' F) _ d* l+ E% b
時鐘敲了十一下，窗外的雨已不再像剛才一樣大了，但還在繼續。
& c1 O7 _7 l: Y( u! J7 c8 l “時間不早了，大家還是回房間睡吧。”可是沒人有動的意思。“沒有什麼的，明天一早就風平浪靜了。”4 k5 [: T/ c$ p' i
“喬揚，我好害怕，可不可以和你一個房間呀?”小麗一副可憐西西的樣子，輓著喬揚的手臂。8 C0 L2 j: f- G) u: [
“哼，不要臉。”楠楠甩下一句話就一個人徑直上樓去了，“我住203”+ o& R! Q4 f1 A7 M
“那好吧，我來安排，小麗和小妹一間，兩個女孩子有個伴，在二樓。”; [* O0 A | X" }' g7 x3 F( p
“小弟和仔子一間，在小麗隔壁。”
8 t5 D5 U2 z# p( O1 h “喬揚就一人一間吧，也在二樓。”* f! h! B( b9 c+ @
“老杜還有老伯就住底樓的客房，這樣可以嗎？？”
1 o u. H5 {: c- x/ R& j “沒問題。”“可以”大家都取了蠟燭分別上樓睡了，沒有人再有心思多聊幾句，在這樣的天氣，與這樣的環境裡……
- v: w3 S/ s. k/ W7 Q 地點：臥室，時間：12：00
. W" K& s. U; Z- J: v7 f 妻子靜靜的躺在我的身邊，我轉過身從後面攔住妻的腰，把她放在懷裡，“但願沒事。”妻悠悠的說。
) q# [% l6 A3 f9 _ 我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啜，“沒事，有我在，好好睡吧！”7 b0 w, a( z& j7 d& |( O8 K
耳邊是風聲雨聲，還夾帶著頂樓的窗子擊打墻壁的聲音……
3 R7 l' ^# p( m8 w3 n THREE
7 b6 ^$ K- Q2 x0 q0 ?/ k8 c 雨下了一整夜，在天亮的時候驟然停了，外面風仍很大，但天亮了許多。
- a1 J. R1 A6 p0 [' @" V0 w3 L 人們一早都起了床，看來一夜都還平靜。
% @& _# S7 |! S/ H! ~ 門開了，新鮮的空氣灌進屋子，滿室清新。0 [( [5 @$ Q9 Q7 E, M
時間：6：30; w, i! _$ D; R$ P& a7 Y e
屋外仔子和小麗正在說話。小麗真的是很善交流的一種人。0 Z, N' c' _! K7 ^
“怎麼，小麗，你不要喬揚，看中我們仔子了。”我打趣。6 m2 o- V4 C, a5 ]9 @" R0 {7 c
“什麼呀，安哥，就會欺負我。”還不依的在我的背後捶了一下，引得我“哈哈”大笑起來，身邊的仔子被我笑得也紅了臉。
) J% v5 A+ C3 s* o0 u5 w “那是什麼，紅布巾，真好看，嫂子真是有靈感，會有這種布置。”
) p* c- G6 e4 d* l+ a |1 V “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轉身向窗口望去，在頂樓的破窗上，一條紅色的絲巾，在風中飄呀飄的。可是昨天那裡明明什麼也沒有的呀！
5 b: K+ U7 u5 g( ?6 C" ~# D 紅不巾？畫？" a; E9 _7 M& @
開始了？死神！
# d' b) A, P6 R- y" _! [5 q 畫？！
" D: c: j3 H0 O* E- p# [% y( { 我一步並作三步地跑向畫廊，身後跟著不知何事的仔子和小麗。
% ~" ^) v4 z0 ?# l6 |) N 在最後一副畫前停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4 |( G6 P6 C. s" |0 X 畫變了，不再是霧氣迷濛，天空是灰暗的，在天際有一顆啟明星閃爍，紅布巾卻掛在了二樓的窗口，喬揚的房間！
* G0 n3 ]( D+ H8 [. m- o, z 出事了！
+ i: Y' R! H! |/ p6 P1 J" i. \ 直奔喬揚的房間，沒有人，風吹著窗簾在風中飄蕩。
. z* ~6 n G- D R% Q3 M- y Q “今天有沒有見過喬揚？？”
: C }3 q M8 @4 B4 A “沒有。”
. P+ }; [5 a. Y% ` “啊……”是妻的聲音，不好，難道。( j6 A. ~, z, O. \1 l
尋聲來到臥室，看見妻蜷縮在床的一角，眼神直訂著樓頂發呆，一絲淡淡的紅水順著樓頂的縫隙一滴滴往下流，滴在床上留下一灘淡紅。 i" U) R/ v y; i* r5 ?. l
是血！6 ?; p% Y5 y7 @6 U" K4 B+ t. E
這是大家聽到叫聲都集中在了臥室的門口，“上去看看。”
% h1 l+ |2 j4 ?9 S0 ~( a 頂樓一片濕乎，是雨從破了的窗口打了進來，中央擺著一個紅布遮蓋的圓球，紅色的液體正是從這裡蔓延開來的。2 ^6 ?( _' f" H) s
掀開布悍然看見一顆頭顱，沒有眼睛，只留下血肉模糊的兩個深洞。; }6 s- }1 ?+ a7 t
是喬揚！
" F9 ?# ~, _1 z. `4 @, } 膽小的女孩子都嚇得尖叫起來。
# Y8 `+ v% v4 F5 ` 我和仔子對望了一眼，看見他的眼中滿是疑惑和恐懼，這現在大概是每個人感覺，除了凶手。+ j; Y$ }8 w, G+ ?6 z
可是身體哪裡？？! ? g6 D# @. Z# S1 _, u+ d* T. D
掃了一遍人群，小弟怎麼不在？？3 Z" e5 K5 s5 g2 ]; }) k% H1 A; f
不會的？希望不是！ W% D6 Z3 f0 U# C/ ?
走回二樓，看見小弟正從門裡出來，“怎麼，出什麼事了嗎？我剛才聽到叫聲。”小弟只穿了一條緊身的黑色牛仔長褲，赤裸著上身，頭髮濕濕的。看來剛洗完澡。
5 q" w; N3 Y! A) |. K# M “喬揚死了。”
' _2 ^ | K8 g5 k) H0 X( \ “啊……什麼？”小弟閃爍的回答，並不顯幾分驚訝。眼圈很紅，好象沒睡好。
2 N2 K% H5 U, r8 C. B “再去喬揚房間看看，或許有什麼發現。”
$ z4 Y& d$ K6 F" r 打開喬揚房間的門，卻看地板上躺著那具屍體，一段一段的被肢解開了，凌亂的擺成一堆，沒有頭。
7 c+ l4 J& {+ U2 g4 | “咚”老伯一下子跪倒，彎著腰，撲在地上，嘴裡嘟念著“老爺，原諒我們吧，老爺……”
0 Z+ Z( m2 i, N, d0 M. P2 ]3 h* g “能讓我看看屍體嗎？”老杜站了出來，我這才想起，老杜大學的時候學的是人體學，後來不知怎麼當了寫寫劃劃的人，不過他又迷信？？但想牛頓到了老年也成了唯心，那老杜這事也好解釋了，人作一件事到了一定的極點就會迷惑起來，反其道而行之了。8 ^* R7 d; c J& u$ x
FOUR
7 \2 I! y7 y9 u* L 地點：底樓客廳???簧伅﹛G7：30; M) Z9 A' i, c* o. m, k6 ^
“人大約是死在四點，也就是三個小時前，估計第一案發現場是在樓頂，屍體是後來被人放在屋裡的，身體上沒有多少的傷痕，也就是說，凶手是在死者完全放鬆的情況下從後面直接下手的，一下子就切斷了頭頸。很有力量。”老杜匯報了檢查的結果，還用手比試了一下殺人的動作。% q4 i# D: o: t! x' Q, B- M, a
“是你殺的，一定是你殺的。”楠楠一下子抓著小麗叫道。“一定是你，你要和我搶喬揚，喬揚喜歡我，所以你把他殺了！你好惡毒。”
. A! h0 m. Q% x) H( X0 F- q; { “我沒有，我為什麼要殺他，你抓疼我了。”小麗的眼圈紅了，看來楠楠真的很用力。應該是一種抓狂。9 f; g2 M p. W9 ^
“不！是你，一定是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替喬揚報仇！！”說著雙手卡緊了小麗的脖子，臉扭曲著，眼睛狠命的瞪。
) f7 w# B) ?( \' _) }3 g9 P; q; w 仔子從後面劈了一個手刀，楠楠被打暈了過去，“她太激動了，睡一下就沒事了。”) D6 S2 J, h/ a. ]3 w, h
“現在我們分析一下可能性，首先你們四點的時候在幹嘛”
& K9 L" g* I0 @ “我昨天一直在房裡和小妹聊天，後來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一直到天亮，起床就遇見仔子和安哥了。”
/ t: c5 ^4 n0 b. k. U+ j( @8 v) F “是的，麗姐出去的時候我也剛醒，但沒起來，大概是六點多一點。”小妹說。
& c8 d- W# M- W7 { “我和小弟一起睡的，早上六點的時候我還叫小弟起床呢，後來他說要洗澡，我就下樓了。”仔子說。
9 s' S# c$ |/ h. c: p% J7 v “今天一早我就到老伯屋裡了問他要根煙抽，你也知道這天氣，人心裡憋得慌。”老杜解釋。
7 l: [# ^" A* v 那會是誰？！: \6 D, K4 w+ x- P& b$ u
“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妻子提醒了我。
5 N9 m) s9 w9 P3 u “對呀，怎麼把這給忘了。”拿起電話，可是電話的一邊沒有一絲聲音。( d% d9 \0 G8 S# r4 v4 `# Q
電話線斷了？！
* c6 h+ v6 s t; i/ d “打不出去，你們誰有手機，大家一起打。”2 I; T, \2 h S! ]) }
……- p* O# Q1 U J1 k A2 F
“沒電了。”& W, N/ ^4 X% G2 d
“我的電話卡，沒有了。”/ X0 t& k8 L, L3 e) V- x; V: n
“我的錢全打完了，怎麼可能，我前天剛買的。”
) N9 o7 d! }4 d7 ~5 y: k9 B8 @# E, L ……
' E( T) n' F8 l6 @& I: P; u; B3 ^7 ~ “也就是說，我們沒有辦法和外面聯繫了？？”: J; _7 z3 `( i* m+ v; Q% ~% m$ y
“我看我們還是下山吧，去找電話。”
8 F V) R% N; Y# [ “是呀，這裡太可怕了，我不想再呆了。”
9 l, B: s& W, I! F; N9 {: Y “不可以，因為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沒有人可以離開！”" a4 A6 v0 h0 l4 v4 P' f
“電話還是我和仔子去找吧，別的人都留在這裡。”老杜提議。
C# z' h" V. i6 a- V “沒有用的，出不去的，死神已經來了，他會讓你們一個個地死去的。”老伯在一邊說，說著就笑了起來，很陰森的笑。 |
發表於 2007-10-5 11: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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