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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8 02: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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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鬼气弥漫的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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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秋天的夜幕很快降临了,像黑色的雾笼罩着大地。没有一丝风,无边的寂静中,周围的景物都显得幽暗而凄冷。这里是一座位于临近白虎山的疗养院,地势很平整,院墙由青石砌成,一条林荫小路蜿蜒的通向山坡侧面,高大的树木掩映着古老破败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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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o- D, j& s8 T# C$ b) N 有资料记载,早在民国时,这里是一所关押重犯的监狱,后来不清楚什么原因发生了暴乱,被大火烧毁;由于远离城市,场地开阔,此处又改作枪决犯人的刑场,许多重犯在这被处死。一直到二十多年前才建起现在的“白虎山疗养院”,然而新建成的疗养院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件,许多人一住进来,不是突然发疯就是突然死掉,并且先前没有任何征兆。据说有一个小伙子住进疗养院两个星期后,竟执刀砍死了三名护士;另一个陪双亲来度假的少女,在疗养里住了五天后,用手术刀把父母残忍地肢解了。谁也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会丧失了人的本性,干出如此可怕的事。9 I6 C9 B* C- K&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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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经营不善,疗养院倒闭了,被政府接管,改为收容所,专门收容一些无家可归的老人。此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白虎山疗养院”的奇异传闻,若不是因为王珊留下的纸条,做梦也不会想到能来这个地方。! ~$ A; m/ W$ Q* f$ ^
4 O, c4 \4 e, M 所有的恐怖经历都是从那个游戏开始的,假如那天没有下雨,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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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r; X& H+ i: n$ o 事情还要从王珊再次失踪后说起,时间已经整整过了四个月了,一切似乎都平静下来,没有王珊和她母亲的消息,何涧水他们也没有再来找我,然而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面现象,时间拖得越久变故也会越大。前些日子我终于在网上查到了白虎山疗养院的地址,并把这件事告诉了“怪谈协会”的几个朋友。怪谈协会全名是“怪异事件及亲身体验历险者谈心协会”,名字虽然长一些,但这个协会很有意思,总能听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事,见到一些拥有怪异的人。有五位会员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一定要陪我一起去白虎山疗养院看一看。我答应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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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们收拾好行装就出发了,算上我一共有六个人,活泼可爱的方娜,冷艳稳重的刘欣,总是吵嘴的何渐林和王迪,还有一个深沉而文质彬彬的骆晔。白虎山远离都市,还有一个叫葫芦湾的沟塘,传说风景十分优雅。这其中我和方娜、刘欣、何渐林、王迪相识已经三四年了,而骆晔与我相识才不过三个月,他是一个医生,平时不爱说话,但与我很谈得来,很喜欢看我的小说,又有许多怪异的经历,有共同话题,虽说相识时间短,却已经无话不说,感情越来越好。大家毕竟都是年轻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很兴奋,只有我心情沉重,总是吸烟,他们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何渐林和方娜是恋人,两人坐在前车位上,我同刘欣、王迪、骆晔挤在后排,何渐林一边开车一边让方娜给他剥香肠吃,王迪被他们亲昵劲弄烦了,大声说:“开车时别三心二意,我可不想死!”' @+ ]1 f4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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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方娜转过头骂道:“乌鸦嘴!” ^+ _+ i# s9 Z
3 D5 ^; M/ a" V 王迪是个运动员,说话有些鲁莽,脾气也很暴躁,大概怕他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骆晔转移话题道:“我听人讲白虎山疗养院里,总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你们说我们这次去会不会也碰到什么怪事?”- d K. F& v9 `% n
! {) w+ `0 k) h+ P# M, I “这你得问欧阳,他最喜欢研究奇怪的事,对吧,欧阳?”方娜说。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何渐林说:“那家疗养院我们不去也得去,因为欧阳有事情要调查,不过,欧阳,我们想先到山里游玩一会儿,拍点照片,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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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r2 c3 I* P5 Q. j. n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也许是我的情绪感染了他们,大家都沉默了,白虎山疗养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I, O0 C* \5 O9 k: ]0 }0 k
Z5 V5 E) g7 P 中午时分我们终于到达了白虎山疗养院,下车后我向前方望去,只见在山墙的包围下,庭院内树林茂密,杂草丛生,青砖铺成的小路曲折地蜒伸至楼前;楼房有四层高,左右两边是突出来的耳房,窗子大多数都已破碎不堪,屋檐上长满了草;几个呆若木鸡的老人坐在台阶上晒太阳,听见声音,他们向这边望了一眼,面无表情。这里是一处被遗忘的角落,生命的意义已荡然无存,在身后那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中,又有谁会想到在这并不遥远的地方,还会有这样一群老人,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我禁不住叹了口气。方娜拉拉何渐林的袖子,小声说:“我有点害怕。”+ d {2 f9 C4 q M/ ]- m
4 E# c+ }* N0 E4 {. d: t7 s 何渐林瞪了她一眼。正当我们不知所措之时,一个老头子走了过来,他其实并不太老,大约五十多岁,但满脸都是皱纹,头发凌乱,显得极其苍迈。他的左臂衣袖空荡荡的,一条腿软软地拖着,走得很是吃力。“你们有事吗?”走近后他问道。何渐林忙说:“老人家,请问您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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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J. v- c! l0 m; ~2 j/ | “叫我陈叔吧。”老人疑惑地望着我们,“我是疗养院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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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我们要去山中拍照片,想晚上住在您这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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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用诡异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我们,又望了望天,摇摇头说:“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上山的好,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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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仰起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只在西北角有几朵灰云,王迪笑道:“您老别开玩笑,下雨?天气这么好,怎么\可能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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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不说话了。何渐林忙陪着笑脸道:“我们只停住一晚,麻烦您了,麻烦您了。”# {* B; ?% u9 v% c: B& i
6 C2 @5 ]* ]0 t9 E 老头子木然地嗯了一声,转身慢慢地走开了。1 c6 q( r) n+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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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于是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一切就绪之后,沿着小路直奔白虎山。谁知背着帐篷走出不远,天突然暗了下来,密集的乌云霎时间布满整个天空,看样子大雨将临。我们慌忙向回走,要知道在山里躲雨是相当危险的,结果还没等跑回疗养院就被淋成了落汤鸡。那雨大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简直扑天盖地,震耳欲聋的惊雷接连不断,仿佛要把天空炸开,树木和房屋都在雨中瑟瑟发抖;狂风咆哮,周围一片漆黑,耀眼的闪电鞭打着大地,令人触目惊心,而电光消失时,天地又合为一体,一切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雨越下越大,像万丈瀑布倾泻下来,大自然显示着那慑人心魄的力量。我们连滚带爬的跑回疗养院,全身都湿透了,王迪边扭着衣服上的水边骂道:“真他妈的倒霉,早知这样还不如听那个糟老头子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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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不可能下雨吗,现在又抱怨什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刘欣冷冰冰的挖苦他道。王迪刚要发火,我推了他一把说:“别吵了,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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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晔略微思考片刻说:“雨这么大,我们来时路上有许多小河,现在肯定是山洪暴发,冒险上路,假如碰到危险,后果不堪设想。弄不好恐怕我们要困在这儿了。”" s1 [! @9 F, s+ v0 n7 S. },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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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显然不是没有道理。尽管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别的办法,我和骆晔去找陈叔商量借宿的具体事情时,老人眼角的肌肉搐动了一下,似乎很奇怪地望了我们一会儿,说:“你们可以住下来,但你们绝对不能到后面的那栋楼里去,否则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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