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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1-18 02: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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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桥畔一个怪异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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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问：“为什么？”9 `, Q. P& G$ z
* X9 e+ E9 |2 l) q+ T- O “你不知道，每逢周末所有的出租车司机都不走青桥这条路线，那有一个女人总在桥边搭车，但很少有司机敢载她。”% L$ v/ m S) R4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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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Y T3 M, D! }+ q m1 z3 j6 ^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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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城关的墓区，大半夜的吓死人了，同行们怕晦气，所以都不去。”# H. [2 G5 a8 X5 N/ ]% |2 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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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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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这个人古古怪怪的，跟鬼差不多，听说她姓林，家里好像还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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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剧烈地跳了跳，问道：“她叫林荫，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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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吃惊地挺直身：“是吧，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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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i' l/ s* Z ^ 我果断地说：“把你的车借给我，今晚我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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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张着大嘴，半天才说出话来：“我看过你写的几篇小说，编得像那么回事似的，不至于是找不到灵感，来我这里硬体验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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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许多人不相信我的经历是真实的，只苦笑道：“少废话，告诉我青桥和城关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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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桥位于城区里一条曲折的小河边，一座拱形的石桥横跨两岸，堤坝上长着许多柳树，灯火黯淡，显得十分宁静。我开着车在附近转了几个圈子，果然没有发现有出租车。天色越来越暗，大约十一点钟时，我远远看见桥边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人，像在朝我挥手，驶近后我才看清楚那是个穿黑色长裙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提着个手提袋。她很高，长裙随风轻轻飘荡，似乎已完全溶入了黑夜的底色中。我立刻有了一种预感，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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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车，她拉开车门，坐到后面，用一种深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去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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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M4 U+ n2 a2 G. @ 我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她很美，长发贴着脸颊，显得很神秘，只是神色非常憔悴。“你看什么？”她忽然冷谈地问道，我不吭声，她又问道：“你不怕我？”* J3 u& _: g- w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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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怕的？”& P8 W& j7 p! E7 j- ? ], U6 h
4 o" y/ \0 N# {% e/ {1 E: b9 |; U- F “我不是在你们当中很出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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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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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沉默了，很长时间她才叹息道：“你很特别，如果你愿意，每个周末都来接我去城关，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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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按赵军事先指点过的路线行驶，沿着高高的城墙向前开，十五分钟后，到达了城外的墓区。月光下只见山坡上满是墓碑，杂草丛生，四周幽静无比。她走下车，我回过头说：“我和你一起去吧，可以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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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V; F; T, Q" o 她愣了愣，眼中流露出奇怪之色，半天才淡淡地说：“不用了。”, S( T+ v, J+ [% J6 J ]1 L"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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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她纤弱的身影消失在墓碑间，我点上一支烟，环顾着周围的环境，难怪司机们都不肯来这里，氛围确实很恐怖。不久墓地中升起一团火光，映照着那个女人孤独的身影，我猜测她在给什么人烧纸。十几分钟后她回来了，我载她又回到青桥前，她递给我双份的车费：“可以的话，下个周末你再来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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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市中心时，赵军早就急得满头大汗了，见我平安无事，他长出口气说：“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她吓得找不到路了呢。”& H# O3 I2 D1 u, `0 }2 n' e) b( T
# i, F& Y3 v) H “我不至于那么没用。”我笑道，“不过下周末你还要把车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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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X* w* c8 Z( ?1 ^+ t, n( ~ 次日清晨我悄悄前往青桥小巷打听有关林家的消息，那里很偏僻，行人也很少，我找到了１８号往宅，这是一间独门独院砖瓦房，极其普通。院中有两棵大树，显得异常幽静。我装成一个游客，与一位卖小工艺品的老太太故作闲谈，从她的口中终于了解到有关林家的一些奇特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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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看你是外地人，和你说说也无没什么。林家原来很有钱，户主叫林合生，是个考古学教授，三个女儿都是大学生。十多年前林教授出去考察什么古迹，回来后不知怎么变了，变得鬼鬼祟祟的，没多久就疯了。紧接着他的老伴和大女儿也突然死了，小女儿回大学才两天就死在了厕所里，现在林家只剩下二女儿一个人，她常常半夜去城外的墓地给父母烧纸，因为白天出门人家都怕她，这个姑娘人很好，可惜命太苦。邻居们都说林家闹鬼，有人曾经听见她整夜喊‘头发，头发’，我还听人说是林教授带回了一个古代的骨灰盒，鬼魂附身，把他们全家都害死了。现在林家夜里常常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有人还说看见过林家死去的那些人和这个姑娘一起吃饭，但谁也不敢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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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9 o2 W' O7 n+ l 我默默地听着，她所说的死在厕所里的那位大学生，一定就是生物系水房中的被害者，地点不同只是误传而已。离开青桥，我便愈来愈期望与林荫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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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5 p. ]! J, V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借来赵军的车，早早地等在青桥边。大约十一点钟时，一个黑影出现在视线里，长裙飘逸，我的心一跳，她来了。“你在等我？”她走近后问道，我点点头，拉开车门说：“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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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到城区外，她去墓地烧过纸，回到车里时忽然坐到我的身旁，静静地凝视着我。“怎么了？”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她冷漠地说：“你不是出租车司机，你的手很白净，不像常握方向盘的人，衣服和皮鞋也很整洁，出租车司机很少有时间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我认为你根本不是出租车司机，你究竟是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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