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八日，星期三。1 E$ n0 p4 z# P* l8 D* R) b
蘇雪君的父母今天接待了一位奇怪的客人。這位客人很年輕，大概二十出頭，戴著副髒兮兮的眼鏡，一身略發皺的西服，一進門就自稱是彩龍居物業管理公司派來的。1 f P! n1 d, R5 \- y$ W( V9 H
“關於令媛的不幸，敝公司向兩位深表同情。因為這件事發生在本公司所管理的小區內，所以公司特意派我來向各位了解一下情況。”
. m% ]* r" P- \4 V 這位客人很恭敬地說道，蘇雪君的父母都知道他的來意。上海市以前曾經發生過業主的孩子在小區水池內溺死，然後狀告物業公司的事例。彩龍居物業公司大概也是顧慮這點，怕蘇雪君的父母以此來控告物業公司管理不利，所以特意派人來摸摸底。
& I5 D$ O& X) j1 ^& i/ k “噢，小女是自殺，這點警方已經確定了。”蘇雪君的父親淡淡地回答，語氣有些不滿。他女兒出事是在六月十六日，物業公司二十八日才過來探問，時間未免隔的長了點。5 A4 A4 b/ u/ R K, G6 o- t
客人連連點頭，然後拿出一束白花來，說：“不知道可否向令媛獻花一束，以表示敝公司的哀悼之情？”2 }! s: t: f) ]2 @
蘇雪君的父親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把他帶到女兒的臥室裡去。臥室裡收拾的很乾淨，桌子上擺著一張蘇雪君生前的照片。客人走進臥室後左右環顧了一圈，將白花放在照片旁，恭敬地鞠了一躬，還仔細地對那電腦桌看了又看，隨即便匆忙告辭了。
& r8 N1 f+ F( K/ R! n “這物業公司員工素質越來越差了，怎麼派這麼個人來。”
- m6 ]" u, T- _( K2 D' Z 等那客人走後，蘇雪君的父親對他太太抱怨道。3 X& \3 e) [# Q1 O* b2 X) b' W3 E
小諾來到紅茶坊的時候，馬鳴已經到了，正坐在座位上慢條斯理地翻書。桌子上一杯白水，旁邊擱著一摞圖書館借來的書刊雜誌。茶坊的服務員白眼相向他也毫不在意。
" q/ n, H8 k5 m" |: l, x: u% N “嗨……呃……這個……”3 v% `6 B! q% u/ q2 d. a) l) i
小諾張口想打招呼，卻一下子不知道怎麼稱呼好。叫他“老馬”或者“小馬”吧，年紀不符；直呼“馬鳴”吧，則有點生硬粗魯，而且拗口；叫“阿鳴”又嫌太親密了；“馬同學”、“同學”兩個稱呼聽起來古怪無比，最後小諾躊躇再三，回想起以前看過的日劇，總算選了一個多少有些“哈日”傾向的叫法。" L- Y* A1 L" m' n L
“學長，來的這麼早呀。”
2 T7 k3 [8 \# {% k7 T! ^# j. t 馬鳴聽到小諾問候，抬起頭來，把手裡的書合上，隨後放到了那摞書的頂上。7 R+ x) w# N$ A" W
“小諾呀，我也才到。”6 g9 y: X$ l# _
“不好意思，遲到了一會，最近好忙，快期末考試了嘛。”
7 m' D" h: a, S% F. Y. }- C 馬鳴露出同情的笑容，大四的他是不用操心這種事的。兩個人稍微寒暄了一下，立刻進入了正題，馬鳴伸從兜裡掏出張三寸磁盤放到桌上，對小諾說：
; e, P' P I- R/ l2 b7 E4 t “有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先聽哪個？”9 ]: j |% ?' S
“……恩……”小諾托著下巴，考慮了一下，“先聽壞的吧，再聽好的，不好不壞的留到最後。”
! c/ k# c- E" F9 _7 S “看來你是樂觀主義者……壞消息是，那個硬盤無法復原了，裡面似乎受到了相當大的衝擊。只能把它重新格式化當新的用，裡面的數據……嘖嘖，沒辦法了。”; z4 Q% S' t% q) C+ N
“這樣啊……”小諾皺起眉頭，說不定那硬盤裡還有些更有價值的東西沒挖掘出來，就這樣白白浪費。何況她還答應唐靜的父母把她的文章整理出來，這下子要食言了，唐靜那篇未完成的遺稿也沒搶救出來。想到這她一陣嘆息。
. S) a; A6 H: H0 S8 x; c+ b “別難過，還有個好消息呢。”馬鳴說，同時摘下眼鏡擦拭了一下，“很重要的好消息。”
3 b" j3 Q! ^2 s# b! O" J “哦？是什麼？是什麼？”小諾催促道。4 w! E, O0 V" h/ e. J+ h4 i+ X
“呵呵，今天我去蘇雪君的家裡了。”7 W; E1 j; ~" M J- B$ }
“……………………你去那裡做什麼？”( {( y [2 O8 c" @. n3 F; x
“去確認一些事情，這很重要。”馬鳴鏡片後的目光閃著一絲得意，“你猜我在她的臥室裡看到了什麼？”
3 |0 b7 m3 s3 ?: W$ \ “那張照片？”( m G1 D1 }) J% p( v1 c; K
“不僅如此……”馬鳴敲敲自己的眼鏡框，“雖然他們清理過電腦桌，但是我仍舊在桌子上發現了幾絲灰垢，就好象你電腦上沾的一樣。”# h$ ~2 y' F( `
小諾的眼睛立刻睜圓了。0 {7 m: P+ h/ Q8 D- ?0 R
“這說明，十六日晚襲擊唐靜與蘇雪君兩人的，是同一隻鬼。她們兩個的死亡，肯定有相當深的聯繫。” l! U5 { g" N( Q- d* _
馬鳴繼續分析說，小諾感覺思路一下子清晰起來。果然這兩個人的死是有關係的！這次總算有決定性的證據了！
% n) v7 w. w5 C- w “同一時刻襲擊兩個在上網的人，看來這隻鬼的襲擊是以網絡為媒介的……”
, ?( m0 k0 ?5 ?' H 兩個人腦海里均浮現出面目猙獰的鬼怪化身成“比特”馳騁在幾千萬台電腦中的情景。- B8 z' E& Q, A# e: q" A$ ]* x. n
“接下來是不好不壞的消息……”馬鳴把桌上的三寸磁盤推給小諾，“……那個殘星樓的論壇，可以進去了。”
, s. ^) z- h1 Y “啊？真的嗎？”
2 I7 _" b; b1 F8 Q8 m “我同住的那傢伙是編程的高手，我請他編了個破解程序，很輕易就突破了密碼的限制。只要運行一下這個，就能以斑主的身份登陸那個論壇了。”
1 q; o# B! W2 E6 t5 a3 r; N' h “這麼說，你已經去過嘍？有什麼發現沒有？”小諾急切地問道，身體前傾，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x( Y( L' U c& }
馬鳴拿右手的食指敲敲自己的頭，說：“怎麼說呢，沒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發現。那個論壇可能用戶比較少，所以帖子也很少，從四月份開始到現在，一共也只有三十多張帖子而已。我看了一遍，沒有能說明他們身份的帖子。”
' `1 l, {# i9 p, K( B# t a 小諾失望地坐回到椅子，扁著嘴小聲抱怨：“這算什麼不好不壞嘛，分明是壞消息。”" R; S* }) Y* x1 a3 u
“呵呵，別急，我還沒說完。那個論壇我發現了兩個疑點……你現在有沒有空？”3 J/ l6 P# M; B
“……恩……六點之前都可以，怎麼？”. _! \/ r' h( N9 P8 K, b
“口說無憑，找家網吧，我給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 S" Y3 @, y+ H0 g. o/ ? 小諾看了看手錶，隨即點點頭。
+ w* ]2 F6 A& O+ `( o3 s* I ~! N& J “恩恩！”
, E+ g* q! Y& k; ^7 ?" @ 有這樣一種說法：大學生的錢，是最好賺的。他們比中學生會玩，比中學生有錢，但和中學生一樣無節制。所以大學旁邊有各種各樣的店鋪攤點，下到茶葉蛋炒河粉，上到電腦配件，一應俱全，全部都是為了這些天之驕子的愛好與錢包量身打造的。這其中也自然不能缺少了網吧這種流行元素。
8 ]- N: ]0 j+ ]5 A9 j6 K4 n3 J1 i 馬鳴和小諾走進大學附近一家叫快感節奏的網吧。這是間兩樓建築，一樓大廳被辟出來營業。門口一字擺開十幾輛自行車，屋裡不時傳來大呼小叫。他們兩個走進去，只看到一股溫熱的“人味”撲面而來，小諾不禁大皺眉頭，掩住鼻子，馬鳴倒似早就習慣一樣，面不改色。
( R- d7 ^' [1 Y 來到櫃檯，馬鳴掏出身份證，櫃檯裡的一個五十多歲老頭把號碼仔細地登記在本子上，把身份證交還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一句：“小夥子，別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網站吶！”
( q3 D3 _! X t; |% g “您看我象在白天上那種網站的人嗎？”
/ E$ L0 z+ b. E( m+ o/ K 馬鳴帶著小諾辛苦地越過一群打CS正入迷的男生，繞過幾個在聯眾下四國的高手，挑了最裡面的一台空機器坐下。馬鳴掏出那張軟盤插進機器，打開www.cansnow.com的首頁，熟練地開始破解起來，只花了一兩分鐘就拿到了版主的權限。
( e G# }9 T R$ h% T7 v 小諾死盯著屏幕，她終於見到殘星樓的論壇了。
( R; r# |; C1 K 殘星樓的論壇是用時下最流行的旅行論壇模板構築的，淺黃色調，邊框暗紅，看上去古樸凝重。一共有兩個分論壇，一個名叫“聽濤”，一個名叫“調琴”。“聽濤”的帖子數是38，而“調琴”只有6，大概第一個是做為聊天灌水版，而第二個則是正式的小說討論區。
8 N" O W$ G* ~0 u& [, B “調琴”裡的小說，就是首頁裡的那兩篇，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來看聽濤這版吧。”( _7 j' p7 v# G4 R7 X; ^. t! n
馬鳴看著屏幕說，隨即點開了“聽濤”，小諾看到那些帖子的發表者與回覆者，都是她一直苦苦尋找的名字：驚鴻、勝舟、琉璃、茗…………
4 E8 g8 z) c* _# ` “等一下，為什麼沒看到子山的帖子？”小諾問，整個論壇裡她只看到了這四個人有來有往，但是惟獨卻少了“子山”的名字。
$ G% d- a3 ]4 k; p+ X* m “聰明！”馬鳴打了個響指，把鼠標移到屏幕上面“查看用戶列表”的選項，“你看，這個論壇所有的用戶就只有這四人而已：驚鴻、勝舟、琉璃、茗。”
& a; ^) y9 f, D “好奇怪…………”6 F% `) }0 p# w1 r0 m% H9 o4 Z
“奇怪的還在後面呢……”馬鳴隨後又點開了系統記錄，他現在的身份是版主，可以查閱以往刪帖的操作記錄。屏幕上隨即羅列出來一串被刪掉的帖子，全部都是與“子山”有關的！時間顯示刪除動作是在五月十日，可惜已經無法看到內容。( N; m9 @4 G3 b: F- z: y
“五月十日…………”小諾暗念著這個日子。8 c+ s$ H4 ]" H. c6 p ]3 g7 V
馬鳴仿佛猜中了小諾的心思，轉過臉向著她點了點頭。, \) Z @5 A" r" Q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大的變故。
. e8 b# b+ ^- s c6 [9 F 論壇中最新的一個帖子是勝舟發的，時間是六月十七日凌晨四點零二分。點擊量為零。貼子的標題是“通鑒已經修改好了，隨時可以恢復”，帖子的內容是：“通鑒”的頁面我處理好了，隨時可以上傳，大家表決吧小心知識來
+ q, b/ U' R9 B- E) e/ l “大家表決吧小心知識來？這是什麼意思？”小諾看的莫名其妙。. Q0 p; Z( H* f+ N
“我也不知道……筆誤吧。這個倒不是重點，你看一下這個時間：六月十七日凌晨四點零二分，看的出什麼問題麼？”! }4 Y' z/ @/ E3 @
“…………唐靜和蘇雪君兩個人死亡時間都是12點左右，勝舟在凌晨四點仍舊能發帖子，他沒受到襲擊？”
3 L. [% a9 k+ N “不知道……對了，你不是說勝舟自六月十六日以後，也在網上銷聲匿跡了麼？那麼他是死是活，還不好說……發個帖子問問吧，姑且死馬當活馬醫，他若是活著，一定會來這個論壇的。”
$ p6 h. f7 q* J- l4 U 於是小諾當即註冊了一個“貝利亞”的名字，將唐靜（驚鴻）與蘇雪君（琉璃）的死簡要地寫下來貼去論壇中，並希望如果勝舟看到後主動與她聯繫，最後留下了自己的EMAIL和MSN。
4 p( V; D5 w% D( f# E' M( s 當小諾告別馬鳴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五點多了。她看起來特別疲憊。媽媽吃飯的時候問她是不是哪裡感覺不舒服，小諾只是搖頭，然後低頭扒飯。
' I1 [* ]6 e7 S A7 ^6 X. J& I “眼看就快期末考試了，你可不要因為小靜的事而影響了考試呀，別太難過了。”
. @# _' L0 l% C5 K5 D 媽媽給她碗裡夾了一塊肉。
. I8 o( `& x K “恩，知道了。”& ~) k. }8 r7 s, {' p* v0 h
吃過飯小諾就回到了屋子裡，打開電腦，把MSN掛上線，梯雲縱一直在線等著她來。
7 Z( a" R, s9 V- L （以下為MSN格式）梯雲縱說：你可來了，一直在找你！！
. I K$ O+ |1 E" h$ V6 D 貝利亞說：恩？
+ }" z" c7 \* z: y& I 梯雲縱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 p- v- @- i! p- X 貝利亞說：我也是，不過你先說吧。( z4 g/ Q2 q4 Q# i6 r7 ?
梯雲縱說：我找到茗了。2 Z; r3 G4 f# B5 c$ C# g
貝利亞說：！！！她在哪裡？/ [. ~/ N, t1 g5 Q; [/ E
梯雲縱說：我是偶爾在一個COSPLAY的社區發現她的蹤跡的。（注：COSPLAY是動漫愛好者把自己化裝成各種動漫角色的活動）0 u5 _9 M3 p3 |2 l4 B
貝利亞說：她現在還在？: w8 W0 o( ~6 R/ q
梯雲縱說：……事實上，我去的時候，那裡的人正在為茗舉行網上的追悼會。在那個社區，她叫小滴，是漫畫《獵人》裡的一個角色。
1 V" [( `9 x2 [+ I% Z5 L, y 貝利亞說：……………………8 g. f. \, G1 ^
梯雲縱說：我去那裡詳細問過了，茗是重慶人，本名叫張春華。她是在六月十六日晚上忽然心臟病發作，不治而亡。
5 b. \# V* N; e3 M7 V) F- a/ c 貝利亞說：……當時她在用電腦嗎？1 ~/ C8 d2 [$ n
梯雲縱說：因為那個COSPLAY俱樂部是重慶市的，那裡很多成員彼此在現實裡也都很熟悉，所以茗的死亡情形他們都很清楚。還有人寫過詳細經過。
2 C2 c; t% `7 a! E5 f$ l ]& L/ _! j: k 梯雲縱說：正是，據說那天她們很多人一起去網吧通宵的，然後大部分人先走了，只剩下茗與其他兩三個人一直在玩。茗坐在最裡面的機器，大概剛過12點的時候，她的朋友忽然發現她趴在鍵盤上不動，過去一看，她已經不省人事了。他們趕緊送她去醫院，但是太晚了，醫生說是心臟病突發，她本來就有先天性的心臟病。
, ~( h( J+ `0 @) I k 貝利亞說：他們有沒有注意到QQ的事？
' w6 K M, `3 ?$ b/ Q, s 梯雲縱說：估計沒有，當時大家一片忙亂，恐怕誰也沒留意，那篇介紹經過的文章裡也沒提到這點。而且茗被送去醫院以後，網吧老闆立刻就關門了，電腦肯定也全都關掉，恐怕沒辦法去查證。
& d' T- k8 }; L8 r 梯雲縱隨即將那個論壇悼念“茗”的地址發過來，小諾打開來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女孩子照片，長的非常可愛，她戴著寬邊黑框眼鏡，黑色毛衣，手裡還拿著一個奇怪的吸塵器。旁邊有小字的注解，她是在COS獵人裡的旅團成員小滴。而照片的下面，則是由她的朋友撰寫的悼文與事情經過，具體情形與梯雲縱所說的並無二致。在後面還跟了很長一串的帖子，都是表示哀悼的。2 {3 J3 C; q- S5 X2 c
“第三個……” [" h$ a$ }' J* _, q2 t: @
小諾看著那張照片，心裡說不出是因女孩子而悲傷還是因線索明朗而興奮。她慢慢翻閱著後面的跟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一個在現實中死去的人，卻在虛幻的網絡裡以虛幻的名字被人們紀念著。不光是她，還有唐靜、蘇雪君，她們在網上都有一個和現實中全然不同的名字與人生，雖然她們在現實中都已經死去了，但小諾仍舊可以在網上感覺到她們另外一個人生的痕跡。/ i0 u1 e) H" O6 H4 g. S$ `: ]
“這大概就是網絡的樂趣所在吧。”
1 m9 i @/ H, \4 U( n 小諾這樣想到，然後把自己的思緒拉回現實中來。唐靜、蘇雪君還有茗三個同屬於殘星樓的成員在十六日同一時間死亡，這已經無法用巧合來解釋。( R' F/ m) U6 K; {
然而，還有那個在十七日凌晨四點還在發帖的勝舟。
( \" O# B, v0 o- W4 N （以下為MSN格式）梯雲縱說：你還好吧？
u. @# ^7 O" M8 O+ @ 貝利亞說：恩，：）+ z! U9 u6 ]) {4 m
梯雲縱說：實在沒想到……連茗也死了，唉。我一下子，就沒了三個朋友。真是很難想象，一下子就沒有了……$ ~" u/ N7 f) Y* ^4 }' O4 x
貝利亞說：還請別太難過……
0 B2 e* x, N0 _0 S2 R 梯雲縱說：苦笑……我知道的，可是……不用管我，我這人很容易情緒化。: z; l: `+ ?; A; k* s/ [ g! u
貝利亞說：我們如果能查到真相，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安慰了，對不對？
5 m* Q5 F3 X0 q3 \8 r+ x# i 梯雲縱說：笑，謝謝，真的很感謝。
* _; b- F/ e3 v8 z. B% g i 接著，小諾就把今天和馬鳴看到的論壇情況告訴給了梯雲縱，並且要將那破解的軟件發送過去。
, @# `! D v9 V3 y( Y3 r* E 梯雲縱說：呵呵，不用了，既然那位馬兄已經看過，想必不會遺漏掉什麼。我以前答應過唐靜不去她們的論壇，現在這承諾我還不想違反。+ C9 [, {! U6 U
貝利亞說：也好，我理解的，你對我表妹倒真的很……關心。( s4 E4 q/ c: ^/ P8 s: o5 H
梯雲縱說：就算是吧，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 R/ j: K0 m" \' Y$ |* B2 g
貝利亞說：你指的是知識吧。8 q* e5 \) T9 [; v
貝利亞說：錯了……子山。/ d) d! W4 b# [! Y
小諾經過這幾周的上網聊天，打字速度也變的快了起來，只是偶爾還會出錯。她用的是智能全拼，“子山”這詞組已經被習慣詞庫記錄，所以只需要輸入ZS兩個漢字的首字母就可以直接顯示出來。但是以ZS開頭的詞組相當多，選擇起來反而麻煩，所以一般小諾是輸入ZSHAN，那樣更方便。剛才她一時手快，剛輸入ZS兩個字母就按下了空格鍵，結果在選詞框第一位的“知識”就被敲了上去。
$ N/ l9 R" X, J7 p3 B+ o; q1 L “等一下……”敲擊鍵盤的手忽然停止，小諾腦海里忽然電光火石般地閃過一句話。
/ `0 }0 k) u! ^2 |# ~1 L; T9 ` “大家表決吧小心知識來”" D* l E. U: J* A7 m8 }- D: Q9 A$ Y
難道勝舟本來想輸入的是“大家表決吧小心子山來？”，因為某種變故才匆忙誤敲成了“知識”？
5 h9 e* X( I- U: P 小諾立刻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梯雲縱，梯雲縱很讚賞這個想法，並且進一步分析道：
& {9 o. W/ {4 w/ w2 e; S 梯雲縱說：這句話的構成很奇怪，如果他想輸入的真是“小心子山來”，和這帖子的標題與前半句“大家表決吧”就完全扯不上關係。
+ u* m/ q6 s' E1 H2 d w, I7 r* X 貝利亞說：是呀，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S$ A- H- l( X* @
梯雲縱說：也許有這樣的可能，他原本想輸入別的內容，但是有了什麼突發事件，讓他連另外新帖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在這裡寫下發了出去。
! r; e) o& x o% c 貝利亞說：對了對了，其實ZS也不一定會是子山，也許是“自殺”，“小心自殺”。說不定是他當晚也碰到那QQ，正好趕上在發新帖子，於是匆忙在帖子裡警告其他人。要知道，唐靜和蘇雪君可都是自殺的。
! w+ ^ ]* _" ~. \ 梯雲縱說：但是時間不對……凌晨四點……麻煩你再去那論壇確認一下那張帖子的發表時間好麼？% }+ M3 ?. Z5 }# d; Y0 _
貝利亞說：好的2 r; `) u0 t h& U0 X z7 K
貝利亞說：確認了，時間是六月十七日凌晨四點零二分。. ]9 s, `8 R2 e8 @& q+ j7 K( f! V" |
梯雲縱說：小時差的很遠，不過分鐘倒是差的不大，驚鴻、琉璃與茗大概也是在零幾分的時候死去的吧。+ k; p6 i; N, E4 U; _
貝利亞說：你的意思是……
' J4 g- _$ K9 t3 o% R# ^4 K2 | 梯雲縱說：假定勝舟的那句話本意是“小心自殺”，那麼幾乎可以肯定他遇見的是那個鬼QQ。那隻QQ害死其他人都在午夜時分，但是勝舟在凌晨四點才匆忙示警，造成這種奇怪情況出現的原因，你應該也想到了吧。$ I' k5 i. i9 G. D" V4 B- {6 r
貝利亞說：時差
4 b! B# Q; A7 X. X' R+ N 梯雲縱說：時差6 Y+ c+ P) R2 X3 P6 @
梯雲縱說：英雄所見略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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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4-3 11: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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