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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2-7 11: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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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7 d s; }! W: Y$ q%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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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我恨恨的說,“你又來纏著我干什麼?我不管你是人是鬼,總之快點離開這里,我永遠也不想再看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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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是專門在這里等我嗎?怎麼現在又要趕我走?”女孩諷刺的笑道。! s2 Z4 W. ^9 i9 N/ }+ G, o
t+ X9 J3 \6 z4 o1 K “我不管,立刻給我滾!”我憤怒的喊,我已接近崩潰的邊緣。背靠在門框上,以免隨時栽倒,我滿頭大汗,頭發全都覆蓋到前面來,樣子十分狼狽。2 ?; r7 a% a* P- ^
. V7 }8 s. ^$ b- Q “別讓我為你感到丟人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可驕傲的,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真怕人!”說著,她吸了一口氣,做了一個難看的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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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是一樣,你連名字都沒有,憑什麼來嘲笑我!”我反唇相譏。3 `3 Y" Y% d7 z3 m
2 o' Y. n7 t. _* K& G “哦?你真的相信嗎?”她突然跳下地,走到我面前來壓低聲音說︰“其實她是騙你的,她不讓我告訴你,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沈曉筠”,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嗎?”說完,她又惡毒的掃了我一眼,然後便跑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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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追著她出去,趴在欄桿上聲嘶力竭的向樓下喊,“程青,她在這里,她剛剛跑下樓去了!”, ~$ N7 X4 H3 _9 c9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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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立刻跑到樓梯口,可他卻無所適叢,兩眼茫然的望著四周,不知道該干什麼,我立即沖了下去,但那個小女孩的身影又不見了,像虛無縹緲的影子一樣消逝在稀薄的空氣中了。6 q T* T' a. y+ a% z"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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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虛弱不堪,一轉身卻看見“房東太太”站在我的床邊,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把那副畫兒卸了下來,擎在手中反復賞玩著,“放下那畫兒,那是我的!”我激動的喊“這副畫也是我的,它在你第一次來到這所房子前就已經在這里了,不是嗎?我現在要走了,我要在離開之前再看看它,你太讓我失望了,一曼,你沒能好好善待自己,讓自己受那麼多傷害,我無法再幫你了,希望你能度過這個難關,將來你一定會明白的……”& E% K1 L" ^1 I \! ^# K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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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吼道,“把畫還給我!”我瘋了一樣撲了過去,一把奪下她手中的畫,扔到一邊,我听見程青叫了一聲︰“一曼,你怎麼把畫扔了!”4 g6 [* q" u+ Y3 V5 h(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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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工夫理他,我搬起擱在腳邊的一大箱子照片,使盡全身力氣向她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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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帶上你的照片見鬼去吧!”我怒不可遏的沖著她喊,紛紛揚揚如漫天飛雪般的照片在眼前飛舞,當這一陣照片雨下完之後,“房東太太”像女孩一樣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我呆立在當地,大口喘著粗氣,滿臉的汗水和著淚水順著面頰流下脖梗,一陣陣彌漫的灰霧從樓梯上,從開著的窗口,從廚房的門縫里涌了過來,轉眼間將我層層包圍住,我再次感覺到雙腳懸浮著離開了地面,眼前除了層層灰霧什麼也看不見,一張灰色的大網罩住了我,我感到極度窒息,不能呼吸,也不能掙扎逃脫。只能默默的任憑自己被茫茫灰霧所埋葬,漸漸失去了意識和知覺,像上一次死去一樣,完全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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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2 E0 J5 H* [% X; C, a& j 當我再次醒來時,才明白又一次從死亡的手中逃脫,我很幸運,在我企圖再次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時候,被程青及時救了下來,當然這一切都是明麗告訴我的,而我自己除了一片漫無邊際的灰霧以外,剩下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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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 L6 t: ~- q' a 我現在又回到了程青的診所,當我睜開眼楮時,程青正坐在我的床邊,若有所思的端祥著那副被撕破的畫兒,後來的幾天里,他一直保持著這種深思的樣子,可是卻一句話也不問我,直到我自己憋不住,主動問他︰“我們還要回到那所老房子里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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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我想已經夠了,再說你已經承受的太多了……”# q @4 {! {0 |0 Q$ B
. A, g2 W% N1 f6 C& E n “可我們什麼都還沒有解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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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2 ~1 D) W* V; r- W “我可不這樣認為,你瞧,一曼,你從來沒仔細看過這副畫兒吧,還好損壞的不太厲害……”說著,他把畫兒遞給我,這副油畫自從我的養父母把它交給我,我就看過不下千百遍了,他們曾告訴我,這是我的親生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關于生父的一切都是我長大後從養父母那里听來的,但我從未真正懂畫兒上畫的是什麼。5 I6 g; y( n/ K/ x9 {- E( J
) H! q2 H/ ~. z8 H( c “只是一些混沌的油彩而已,根本就不知道畫的什麼……”我說。5 y# ~$ H: o$ k/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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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也這麼覺得,這些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意義的線條和色塊看的多了,就覺得似乎有另外的東西隱藏在下面,但是我起初還是沒能看出那是什麼,琢磨了幾天,直到後來,我無意中把畫兒倒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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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話我將信將疑的把畫兒倒轉過來放在眼前細看,一開始還是雲里霧里,直到把畫兒拿遠一點兒看,才驚奇的喊了出來︰“好像是個人像!還是個小姑娘呢!看那兩條辮子!”4 u$ |% j8 C+ M6 Q- a3 f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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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看到了嗎?畫兒上的小姑娘還在笑呢!”程青微笑著說,然後他又趁我不防忽然問我一句︰“你說過你恨你的生父?”0 u* g7 f4 o8 T%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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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但程青又很快的接著問“為什麼?如果你完全不記得你的親生父親,你為什麼要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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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我恨他,只是知道而已……”, X) O' k0 k; {1 t6 y( P A( a' u
1 @( r' U* x6 K: B “你知道你恨自己的父親,卻不知道為什麼恨他?”$ `" d6 e$ T% p8 k! ^+ S- k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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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是知道”我點頭“那好吧,今天就到這里,這幅畫兒我先替你保存著吧,雖然你有很多個不知道,起碼這副畫兒讓我們有了一些進展……”他嘆了口氣,起身離去,這時候我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我趕緊叫住程青,這時他已經走到房門口了,我沖著他的背影說︰“那個小姑娘,她說她名叫沈曉筠!”,程青听到這個名字,猛然震了一下,他本來背對著我,一只手握著門把手,過了好半天,他才緩緩的轉過身來,他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奇怪,那是一種混合著悲傷,失落和渴望的復雜表情,我一點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感到十分意外︰“怎麼?有什麼不對嗎?你認識或者听說過這個沈曉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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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我想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許我們很快就要……我是說,我需要去做一些準備,我要盡快找到明麗,我們最好找輛車……”他又恢復了矜持,隨意的說了幾句,但卻讓我更加懷疑了,可是我從程青掩飾的眼神里卻什麼也猜不出來。他很快的離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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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 ~2 p- G8 U& N* b 過了好些時候,程青才和明麗一道回來了,明麗用一件大衣把我裹起來,然後又幫我收拾各種路上吃的藥︰“我們這是去哪兒?”我問。9 V& J6 Z6 P+ v, o+ F" Z. }
* x! G" }$ N* x4 @ “去找那個沈曉筠!”明麗說。0 A: d5 {0 G( x4 W" C. T
- l% |, I* r9 I {, M' x' T 我感到稀奇“你們怎麼知道她在哪兒?難道又回老地方去?”7 x6 E6 P8 a; r; G4 J @*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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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我踫巧知道這個“沈曉筠”從前生活過的地方……”程青替明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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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Q7 K" Y0 ?: e N$ g0 L “這麼說,真的有這麼個人了?你認識她嗎?”$ N s6 a G% m&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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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的確——認識她,那是很久以前了……”程青咬著牙說,又神秘的望了我一眼,我感到更加迷惑︰“可是你又怎麼會認識她的,你不是告訴我,她只是我頭腦中幻想出來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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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幻覺和想象都是從現實生活中蛻變而來,正像我以前說的,你的病是有本而來,相信我,一曼,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在此之前,請先不要提過多的問題好嗎?”( [ ] D& J& B!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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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再問,帶著滿心的疑問跟著他倆上了車,我沒想到他會帶我們去那麼遠的地方,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到達了目的地,我和明麗都顛簸了一晚上,剛剛才窩在車上睡著了,程青卻在這時候叫醒我們。我們下了車,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偏遠的小城鎮上,清晨凜冽的寒風令我們縮起了脖子,我抬起頭看見路牌上寫著“春暉鎮”,可是小鎮一點也沒有給人春暉照耀的感覺,相反卻是一片寂寥蕭索的景象,盡管現在已是上班時間,寂靜的小街上卻少有行人,少數幾個經過我們身邊的陌生人也用冷漠的眼神打量著我們幾個外地人。+ W |; B; R$ @5 d' t6 l! \
- J0 y7 l5 Z( u* N) @3 s “這里是?”我問程青“是我的故鄉——”程青拖長了聲音說道,“我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了,不過這里看上去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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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故鄉?”我和明麗同時驚訝的說,明麗又忙問道︰“你只告訴我這是沈曉筠住過的鎮子,怎麼又是你的故鄉?”1 F) X7 ]6 ~- M7 ` V8 X3 n; D. n. w
+ m- y' B" r" E1 V& q$ I c- W3 U “恩,也是我的故鄉啊……”程青擠擠眼狡黠的說,“好了,我想現在已經開始上課了,我們現在就去“春暉”小學,希望它還一直在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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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S/ ~3 S+ U6 e 程青帶著我們在鎮子上左拐右繞,很快我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好鎮子並不大,我們不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春暉小學,它果然還在老地方,並沒有搬遷,世上再沒有比我們眼前的這所小學更普通的了,我不明白程青帶我來這里干什麼,可他卻什麼也不解釋,只是帶著我們找到了學校的負責人,向他索要學校的學生檔案記錄,那位負責人讓我們去找管檔案的老伯,當我們被領到這位老校工面前的時候,程青問他還記不記得一個叫“沈曉筠”的女學生,他想了想,最後卻搖搖頭說根本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個人。我們大失所望,程青再三請求他讓我們查看學生檔案記錄,老人終于同意了,他從櫃子里取出幾本大冊子來,我和明麗一人抱了一本一頁一頁的翻去,忽然明麗喊了一嗓子,我忙跑過去看,卻見明麗指著冊子咯咯的笑,原來這一頁的學生姓名欄里填著“程青”,我也感興趣的看著程青小時候的照片,一個剃著小平頭的稚嫩的小男孩從照片里好奇的望著我們,明麗笑著說︰“看他小時候的樣子多傻!”我乍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眼前兀的閃動了一下,仿佛這男孩是舊日的一個老相識,可是這種感覺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我搖搖頭,趕走這奇怪的印象,繼續我的尋找,翻過了好些本厚冊子,我幾乎都要絕望的放棄了,卻終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我指著這頁上的照片說︰“明麗!我找到了,她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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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8 O- t% a' l: `) Y1 M 明麗听說,丟下手中的冊子,忙過來看,只見那一頁上的姓名欄內寫著“沈曉筠”,再看照片,一個梳著兩條麻花辮子的小姑娘正用她那一慣桀驁不馴的眼神望著我們,“就是她麼?”明麗好奇的問我“看上去她有點凶啊!”' U; m' q: g3 {- ^6 D: | E
3 }% H7 ~4 X7 \6 g- Q “看,我沒騙人吧,果然有這麼一個人……”我說“你們要找的人就是她麼?”老人听說也走來看了看檔案。2 E% P: @/ _0 ]- l- _5 C
8 l% |6 ?6 O7 _+ I “怎麼您也知道她麼?”明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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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要是別人我不敢說,她我可忘不了,那是十幾年前了,她可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孩子,脾氣壞透了,孤僻不合群,還總愛和別人打架,她的脾氣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所以班上無論有了什麼錯兒,大家都說是她干的,她倒從來不分辨,只是第二天用石子把教室的窗玻璃全打碎了,結果被我當場抓住,你猜怎麼著,她狠狠咬了我一口!我這手腕上現在還留著她的牙印呢!”7 `: E4 V! J: k3 A2 Q* j6 E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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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一開始您說不知道這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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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S% L! r2 v3 f4 F& [ “啊,我當時並不知道她叫什麼,每次別人問她叫什麼名字,她就說自己沒有名字,真的是很古怪,她似乎很討厭自己的名字……”老人呵呵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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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她現在人在哪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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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我可不知道,听說她後來轉學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過要是你們想找她從前在鎮上的住處,可以到街上去打听打听,或許有人會知道”5 P, B. ~ z"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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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明麗謝了老人,一轉身卻不見了程青,我們倆都十分詫異,不知什麼時候他悄悄的離開了,我們卻一點也沒有察覺,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于是我和明麗決定先去街上打听女孩的下落。提起“沈曉筠”這個名字,幾乎沒有人听說過,但當我們說起一個脾氣古怪,性情惡劣的小姑娘時,有幾個鎮上的老住戶似乎還依稀有點印象,在他們的指引下,我和明麗最終找到一條擁擠破舊的街道,一座被風雨剝蝕得破舊不堪的二層小樓夾在一些店鋪中間,一道極為狹窄的樓梯對著街口,從那上面走下來一個中年胖子,看來他就是這里的主人了,我們正和他交涉,能否允許我們到樓上瞧瞧。程青卻滿頭大汗的趕來了。“你到哪里去了,也不告訴一聲,讓我們好等!”明麗不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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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要緊事,跑了好幾處地方,你們怎麼找到這里來的?”程青一邊擦汗一邊解釋。話音未落,中年胖子忽然一巴掌拍在程青的肩上︰“這不程家的小子嗎?搬走那麼多年,今天怎麼想起來回老家來了!”程青和他似乎是老鄰居,他們寒暄了一陣,程青就向他請求︰“我這次回來是有點事,我和這兩位,我們想去看看沈畫家從前住過的屋子,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c) ?% T8 G, U- ]9 z( d& m;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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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畫家?”胖子愣住了,顯然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個人。: s+ J& W" C6 `/ H$ |4 \0 B2 y: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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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從前住在閣樓上的,他是畫油畫兒的,你沒有印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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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5 g9 X% o, }( P. k “啊,好像是有一個姓沈的,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光知道喝酒罵人的酒鬼?還帶著個女兒的?他不是早就醉死了嗎?你們找他的屋子做什麼?”, g' V$ J6 h8 ?- G; L: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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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錯,就是他!他的屋子還在嗎?你……沒租出去吧?”* P; L% X% k4 p: f! F1 z, S6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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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屋子倒還在,我就是想租也租不出去,都知道那屋里死過人的,誰還敢憑,何況還有好多傳言……更嚇得人不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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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F/ f* G7 E “哦,什麼傳言?”明麗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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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說到這里,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湊近程青說︰“我當時就听到謠言說,那死鬼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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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說?”我緊張的問。: u9 { y) k: C2 D M& {; ` A0 H
L U: ]* |5 e. s5 l3 F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平日只知道喝酒,欠了一屁股債,死的時候也沒還清房租,還有個不地道的毛病,一喝醉了就拿女兒出氣,再說他窮的叮當響,誰又會害他呢?我只听說,警察在他喝過的酒瓶子里發現了劇毒的鼠藥,我父親當時還被叫到警察局去問話,奇怪的是,這案子警方並沒有追查下去,後來就草草了事了,他的女兒也被警察領走,後來听說被人收養了,我此後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姑娘。他的屋子以後再沒人住過,我老父親過世以後,我就把閣樓鎖了,現在那里面也只存著些舊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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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我們上樓去看看嗎?”我用顫抖的聲音說。# K2 m4 \+ S, b8 t- I) b
5 _# [/ G* L- p6 _$ \4 l% h4 W& x “那好吧,如果你們不嫌髒的話,我很久沒打開閣樓了,積了很多灰,跟我來吧!”* D: o# k' h M( `, t7 s2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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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魚貫跟在胖子身後,進了又黑又窄的樓道,就在我的腳登上第一級台階的一剎那,我眼前的世界頓時變成黑白,污髒的水印疊加在灰白的樓梯之上,一切顯得那麼詭異怪誕,我的心跳緊急加速,耳邊傳來機器的轟鳴,轟鳴聲中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痛苦的呻吟,這呻吟令我興奮不已,又讓我悲痛欲絕,但這一次,我的感覺要比從前強烈許多許多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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