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抽鬼牌 (轉載)

你曾經打過撲克牌嗎？如果你玩過撲克牌，那你一定玩過橋牌，也玩過大老二。1 N- x, h5 W- j, q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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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定也聽過，一個叫做「抽鬼」的遊戲。4 w& ^7 k& a9 q; |1 I  v
所謂的抽鬼，就是所有的玩家都分到一份牌，然後以順時針或逆時針的方向，每個人
向自己右手或左手邊的玩家抽一張牌。, ]2 D* ~' X2 M& G

將抽到的牌和自己原本的牌組合，凡是組成一對的牌，就可以丟入牌堆裡。
最先把牌丟光的人，就是這場遊戲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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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撲克牌是由四種花色組成，所以幾乎是所有的牌都可以組成一對，然後丟棄。/ c5 g/ ]7 }) v
但是有一張牌是例外。% ~) X9 y% m, i# z/ b: I! v"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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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張牌就是，小丑。$ Q2 ]! [: x0 ~8 \

「小丑」是撲克牌中的第五十三張，最孤單而詭異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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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抽鬼」這個遊戲，就是比賽是誰最後拿到這張「小丑」。7 m) Y  T. c-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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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最後拿到小丑，誰就是輸家。8 N! C/ Y9 b( A5 M
沒有人願意抽到小丑，就連暫時拿到「小丑」的人，也希望別人趕快抽走它。; h8 ^- `* H( L5 R

「小丑」牌如其名，就像是一個被所有人怨恨，討厭的鬼牌。
念高中時候，我們宿舍裡有一群人，因為喜愛撲克牌而聚在一起。9 L/ [, L; R4 |& a( p1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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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那是一個非常瘋狂的年代，對於撲克牌的狂熱，甚至可以忘記吃飯與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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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到了十一點，宿舍教官巡邏結束之後，我們幾個人就會聚集在某人的寢室裡
頭，拿出收藏的撲克牌，稀哩嘩啦的開始聚賭。有時候玩到一點兩點，有時候玩到通
宵。* v7 ^1 U# w, p: ~% `

對那時候的我們來說，撲克牌像是有種奇妙的魔力，讓我們每個人對它如痴如狂。1 _4 }( A5 F# }; ~8 N: `- w: ]6 P

由五十三張牌組成的遊戲，千變萬化，再又加上對手心態的不同，使得整個遊戲變得& X, \9 T4 d" S% {% U& x; ~, T
詭異莫測。5 O# |- b9 p. j  n
無數的可能性，這就是所有賭博性遊戲，最迷人的地方。) I5 |# ]1 e9 Z
那個年代的我們，就是深深陷入這樣的刺激裡，無法自拔。
大部分的人，聽到撲克牌，麻將這些遊戲，都難免想到賭博，鉤心鬥角，使詐玩陰謀。; @4 R* s" S& P0 z

其實對我們來說，撲克牌除了腦力較勁之外，它還有排解寂寞，增進感情的意義。
因為大部分的時間，我們都會一邊玩牌，一邊聊天。

聊天的內容更是包羅萬象，例如學校的教官哪個最狗屎？聊哪個老師教的最爛！甚至
是交換考試題目的情報。/ J( Q& w* |;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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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聊家裡的瑣事，八卦的新聞，還有政治的肥皂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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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五時，我們也說點恐怖的故事，刺激一下深夜的氣氛。/ C  O. I) U3 Y9 n; o$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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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十一點之後，宿舍強迫熄掉大燈，我們幾個人，僅靠著幾盞微弱的小燈，窩
在手上的牌還晃著幾份陰深的陰影。

這氣氛，的確是幽暗的很。( f* M+ Q4 C1 m1 p9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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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深夜玩橋牌，的確有些神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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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我們如果人數不足，玩起三人橋，越到半夜，那個沒有人的第四家，牌就會越3 R" ?4 }6 m1 J( K1 Y' f7 y4 R: b2 i; d
強，強到讓我們張目結舌。這時候我們通常會互看一眼，然後草草結束牌局，匆匆的% S# R8 j) p% a' S
回去睡覺。* }% r; h6 K; l9 P) R5 J
我們雖然膽大，對於有些無法解釋的事情，還是心存畏懼，敬而遠之。" I& E; u; u3 O( I& r) c+ x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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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那天，發生了一件我永遠也忘不掉的怪事。- Y9 Z) O0 L; S;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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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怪事。9 `# H1 }. n-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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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十一點一到，教官前腳剛走，我們幾個人馬上又聚在我的寢室，約好一: I. \- N8 g" P3 B
起打牌。# \( E4 y6 E4 ^7 z5 H/ v2 p
因為剛考完試，所以這次來的人比較多，總共有六個人，六個人對撲克牌來說，是
個麻煩的數字，因為幾乎沒有遊戲，可以一口氣提供六個人對戰。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時候。
不知道是誰，提議玩「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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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鬼？！」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嘀咕了兩聲。

可是今天人數太多，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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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來不及反對，抽鬼就抽鬼，那就發牌吧。0 m2 w4 P( S$ z# x( b+ J
發牌者是我的室友之一，小豆。: L3 u. u) ^1 D' R/ j+ y1 U- h* J
他把小丑插入牌堆裡，俐落的洗牌，然後發成六份牌。8 g% d2 A7 z- M6 {. d5 |2 f

我拿起了放在自己前方的那一份，哈哈，小丑不在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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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鬼這個遊戲，最刺激的地方，就是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哪天一個不小心，抽到那張5 p) b7 A$ c& T% Y
該死的小丑。5 `( o2 ~; \5 C3 N# e& v0 z%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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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抽排的時候，拿到小丑的人，神色要自若，沒拿到的小丑的人，則要故意露出5 s9 }3 k4 z; E5 G3 V
奸笑，讓對手心慌。& s$ W0 k4 N  H$ G0 w

這是這場遊戲虛虛實實，也是最引人入勝的地方。% L$ q  u1 P% m: C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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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你就會看到每種人打牌的不同反應，有的人表情如老僧入定，喜怒不形於0 G! G) i: l7 z
色，這種人是牌道高手，極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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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種相反的人，他們表情豐富，狂喜狂悲，偏偏又是真真假假，這也是不可輕
犯的狠角色。! t* a: O9 f# o$ F1 M% C-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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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六個人，每個人表情都不一樣，形成了一圖非常有趣的畫面。, a& ]" j# S) z4 S0 i  R" m; I
像是我的室友之一，阿狗，就是個標準的演員，他打牌的時候，話特別多，用意是' D) r1 W' d, |
干擾其他人，有時候還會故意示弱，或是虛張聲勢，常常一場牌打下來，他說的話+ V( @  U3 Z0 [; {) d& n$ r
比打得牌多。& h5 J' U# {. Q4 w# w1 T8 ~7 T

我們常常笑阿狗，是用「嘴巴在打牌」
我的另一個室友，小豆，則是一個乖乖牌，你看到他愁眉苦臉，一定是拿到壞牌。
看到他滿臉笑容，那不用懷疑，他可能真的拿到四支ＡＣＥ。% K; [" i8 H$ |

另外其他寢室的，像是大華，則是霹靂火爆形，越玩會越激動，我們只要一看情形
不對，就要把他架起來，押解回他自己的寢室。

另外一個人，胖子，是我一直不甚了解的角色，他的說話簡潔，喜怒不明，下手乾
淨俐落，有時候被他生吞活吃了都不知道。

而我，有人說我最奸詐，因為我打牌強調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加上全盤考慮，所, {5 D7 s8 N) c8 g
以我通常不是輸的一方。
六個人的牌局，搭配完全不同的幾種性格，在此刻幽暗的寢室，緊張的氣氛，正慢( e3 B5 j4 w" n3 q/ r
慢的升高起來。7 f$ u- p) z7 x: P" V$ s9 v
這場抽鬼遊戲，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進入了高潮。
每個人手上的牌都不多了，都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兩三張。

這個時候只要一拿到「小丑」，是沒有機會可以脫手的，也就是說，就等於要直接
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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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越緊張，抽牌的時候，大家的表情也就越多變，有的微笑，有的嚴肅，有的面( O- C$ m% {( [
無表情。: g; N. f. l# m2 l

老實說，這時候連我，也看不出小丑在哪裡。) H" K1 v( c) y9 G6 U7 s* P

幽暗的寢室，靜默的六個人，正彼此揣測對方的心意，不時露出詭異的微笑。
這時候，最愛講鬼故事的阿狗，突然開口了。
「關於『抽鬼』，我聽過一個可怕的傳說...」

「什麼傳說？」我剛抽了一張牌。（還好不是小丑！）. f1 ?$ D0 T( P0 h

「阿狗又想說鬼故事來嚇大家了，想讓大家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阿狗神祕的說，「這是真的喔。」
「這是關於抽鬼的恐怖傳說.....」+ t, @: q* e8 ?+ t# z. p
大家互望了一眼，眼神裡頭的恐懼一閃而過，馬上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8 r  O2 T- S5 }- F2 a  D

「阿狗你很爛欸！」

「現在氣氛已經夠可怕了！你還說鬼故事！」

「我們正在緊張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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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隻無藥可救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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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伸出食指搖了搖。

在陰冷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笑容，顯得古怪。

「我聽賭場的阿伯說的，抽鬼這個遊戲，一定玩到結束。」
「喔？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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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玩到結束分出勝負...然後確確實實把『小丑』丟回牌堆裡才行。」: J% @4 P) p- A1 R; x8 Z
「不然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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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小丑』會開始作怪！」阿狗用奇怪的聲音繼續說著，: N- q) U# D  W3 u4 B

「因為它以為遊戲還沒結束，它會繼續它的抽鬼遊戲，一個輪一個，誰抽到小丑誰
就完蛋....」; H7 \' T5 m  N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坐我隔壁的小豆打了個寒顫。: j- B1 J6 l4 I. U  ?% }5 a  s
小豆平常最怕鬼故事了，可是阿狗偏偏愛說鬼故事來嚇他。9 ?4 p' s3 B- U  Z

「嘻嘻嘻...」阿狗詭異的笑著。「尤其....」* s4 ^* l, Y, p5 ?: X

阿狗突然對小豆尖叫，
「尤其是手上拿著鬼的人！」
「哇！！」小豆哇的尖叫，嚇的手上的牌撒了一床。

「哈哈哈哈哈！！」阿狗大笑起來，「就是有人這麼好騙！」3 D9 f* w! u  A7 D! |) t/ m
「呵呵...」「嘻嘻嘻嘻...」大家看到小豆嚇到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有我皺起了眉頭，因為小豆伏在床沿，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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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阿狗嚇你的啦，別太在意...」) y$ j8 X. P" {! u4 Z
「沒事...」小豆抬起頭，驚魂未定的臉，
緩緩的....強裝起微笑。

突然間，我毛骨悚然起來。8 t. C$ g3 l) `  B' I
因為小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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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起了「小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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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忿恨，是這麼悲傷，明明抹上了白白厚厚的粉，還是掩不住裡頭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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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打起精神，斥責阿狗。
「說這麼多廢話，阿狗要不要抽啦，咩了勒。」! _: Q- C- Y; a6 V% z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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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阿。」阿狗咻的一聲抽起一張牌，大笑起來，

「哈哈！歹勢小豆，沒抽到『小丑』。」' F$ h+ `! ?+ R

又玩了幾回，大家的表情越來越緊張，小丑的去向成謎，沒人有把握，自己會不會3 N7 ~/ ^( {7 @" P; `! u
抽到小丑。+ b+ g" `+ q8 v  N% ~7 }
「媽的，這次的抽鬼好奇怪，玩這麼久還沒分出勝負？」

大華喃喃念著。
終於，輪到阿狗抽牌了，他要抽的是小豆的牌，看小豆雙眼緊閉，把手上的三張牌" P  R# B) ?$ S1 l5 k
緊緊的抓著。7 ~2 ~( [9 N7 X

阿狗食指在三張牌上來回游動著。
游動著。

「嘿嘿...我要抽哪一張呢？」  D+ @. v6 Q8 {6 W; [: h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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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雙目緊閉，空氣彷彿凝結。0 ~# X! ]/ F7 n5 i( g! R6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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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切靜止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叫。; f& S7 N) Q0 s9 I  Q# `
「教官來了！！」3 E0 P8 j; G: r" d3 X" t
「教官來了？！！」大家同時站起身。2 S  e# ]; E0 r9 G

一陣慌亂中，大家把牌迅速藏到身體裡，手腳俐落的阿狗把牌堆推進棉被裡。

十秒後，我們六個人唸書的唸書，上床的上床，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又過了三分鐘，我們發現門外根本沒動靜。! O; j6 R9 q-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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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根本沒有教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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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賤人唬我們！」3 c1 S. v0 H/ ], Y) }

「下次不要被我們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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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繼續吧。」

確信只是虛驚一場後，我們六個人又坐回床上，繼續剛才沒有結束的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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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幾回，胖子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 O- i' G  C$ V$ }7 Q

「我覺得怪怪的....你們手上的『小丑』還在嗎？」

「什麼意思？」大家也發現了情況不對，「小丑不見了？」. T- ^' I/ k/ a. b+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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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我這裡阿。」- Z" h/ B5 t  a2 u

「也不在我這...」9 u! W8 A* `, n& |. l0 N
「小丑不見了？好好的一張牌怎麼會不見了？」  K& L4 z" M9 S5 ~9 T, Z" K&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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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突然臉色鐵青，叫大家把手上的攤開，並且仔細搜尋整間寢室，但是...$ L4 e6 N3 B( b5 X2 c/ V4 \; E

小丑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6 z: c5 ], l& Y4 a! [; I) V0 @
「這場抽鬼，沒有玩完。」阿狗喃喃的念著。「沒有玩完...」+ n2 c4 G4 m' U; p7 z7 _

每個人都緊閉著嘴，面色凝重的找這張鬼牌，小丑。

可是它就是這樣，毫無道理的消失了，在剛剛那團混亂之後，它神祕的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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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冷靜一點，剛剛最後一個拿到小丑的是誰？」我問。

大家看來看去。# h! B4 O2 s! r" d: R' `7 \+ s
大華先說話了，「我本來有拿到，可是後來被胖子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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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說，「我是抽走了沒錯，可是後來又被阿狗拿走了。」

阿狗點點頭，「後來兩回以後又被你抽走了。」
我點點頭，「我是有抽過，可是後來又被小豆拿走了阿。」% ^. y; z/ b, B& n$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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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豆歪頭想了一下，「我的小丑也被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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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抽到，可是我忘記是哪一回合了。」

「等等...我剛剛好像沒抽到鬼。」大華也說。; M1 Y# _, z: w  n
「等等...」我沈吟的說，「所以這張小丑最後誰拿到的，沒人知道？2 _! V7 }6 T1 B7 I) w1 }1 W
「不知道...」

我們互望了彼此一眼，心中的恐懼不斷的擴大。5 |( S3 n5 W* i" q% [9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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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突然慌張的喊起來，「我剛剛說得那個傳說...這場抽鬼一定要玩完阿。」; O8 w2 T$ q- l8 U
「不然我們就糟了，尤其是最後一個拿到小丑的人。」

阿狗近似尖叫，「這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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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六人，同時沈默下來，空氣繃緊的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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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7 m, I& i# v" x$ ]4 H, m$ K! q9 {
不知不覺，午夜的鐘聲指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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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華首先打破沈默，「一點了，我明天還有課，我要先去睡了。」# h% r/ ]2 e: v8 q2 E: M- w
「對阿，反正最後小丑一定不在我的手上。」1 I. b* ]6 u- M. y8 Z# q8 ~( R3 Y$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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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傳說，我才不相信阿狗，他最喜歡唬扯了。」

以大華為首的三個人，他們紛紛離去。" H% D8 l: r! `/ V8 R+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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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阿狗，和小豆，因為我們本來就住在這一間寢室，所以我們只能相對苦6 T! I! ?. C, w2 ?+ C
笑。) x0 q" \7 f/ c& R# ?% Y
以大華為首的三個人，他們紛紛離去。; U0 q! r( w+ m$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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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吧。」我嘆了口氣，「等明天天亮了再找，會比較好找。」$ x- w, C0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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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上了床，我做了幾個惡夢，在床上不斷的翻轉。2 |( V* ], ?5 v" o, u: {

在半夢半醒之間，我聽到了阿狗的聲音

「欸，剛剛大喊教官來的人，是誰阿？」7 g, H/ w' x# m% ?0 K  J( y

「管他是誰？」我忿忿的說，「欠揍的傢伙，竟敢玩我們。」
「我剛剛去外面問過，他們說根本沒有聽到有人喊教官...」, R" B9 a2 P0 z& {5 d# U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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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嚇了一跳。
「而且那個傳說，是真的喔...」阿狗的聲音，聽起來在發抖。
「我阿伯家裡真的在開賭場，他說這件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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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吼到，「快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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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阿狗還喃喃念著，. i5 v& h5 Z8 R& P$ ~5 h7 P
「那個聲音是在十二點整喊的....午夜十二點...」$ A& ~  q; E  @# x) S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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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一陣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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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小豆，異常的安靜，彷彿已經深深的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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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以後，我就不再玩「抽鬼」這個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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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我甚至遠離了這群牌友，開始專心的唸書，只想把那天晚上的一切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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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六個人，一直到這個學期結束，都沒有在一起打牌，就算見面打招呼，也絕口
不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G4 p$ F0 U7 u- h/ N0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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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神祕消失的小丑，到底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疑問在我心頭始終無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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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張牌，怎麼會憑空消失？- l- K! z  a  M8 T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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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拿走了？1 F6 K% Q, [0 |; |0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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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真的有小丑，自己把牌偷走了？7 `+ F# \+ ]* l* I+ q3 Z: }
一個月後，這個漫長的學期終於結束了。
考完了最後一科數學，我們興奮的把自修從三樓窗戶丟出去。
引起所有同學們的一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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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住宿舍的同學們，也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家避暑。1 A8 G- Z& I" M4 @* g1 B6 V5 y" k/ y& D

而我深埋在我心裡，以為永遠都無法解開的「小丑」之謎，竟然就在離開宿舍的前
一天，有了新的轉機。9 w% Z4 t; k8 N6 x9 M
那天，小豆來找我。
「嗨，小豆。」我埋頭整理我的衣服，頭也沒抬的跟他打招呼。  @5 R' k9 k8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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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小豆很囁嚅的說。

「什麼事？要我回家幫你帶名產嗎，沒問題。」我笑著說。' D1 T+ S. t" Q  R& _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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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他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我....知道是誰拿走了那張小丑。」

「阿？是誰？」( e1 n# A8 S/ l9 W1 _: x3 u

「阿狗！」* F$ L" ]% p3 q' H) C6 U

「阿狗？你別開玩笑了！」我不以為然，「他那天晚上這麼害怕欸。」3 U) s* P/ ?/ }, u
「他是裝出來的。」小豆咬著牙，「他是騙人的！」
「不可能。」我打斷他的話，「我相信阿狗不會開這種惡劣的玩笑。」7 T# e6 R6 a9 Q% v1 R9 @; x1 M6 ^

「我知道他會，他尤其想嚇我！他知道我最害怕這個，所以故意說的這麼恐怖！」/ T8 ~; m  i$ X; z7 w: N( f
小豆激動的說。

我憐憫的看了小豆一眼，阿狗和小豆的關係我不是不知道的一個喜歡欺負人，一個
容易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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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個是冤家。
「你不了解！」小豆激動的說，「阿狗平常怎麼欺負我的，你難道都不知道？」- Z1 V" R9 w: R9 q+ P
「好啦好啦...」我有點不高興，「沒有證據就不應該懷疑別人，雖然阿狗平常不" \! N7 V4 g0 Z& E( r
對...你也不可以這樣懷疑他啊...」2 @. c! [7 n) l. {, {3 m

「好，連你都不相信我！」小豆很生氣，門一甩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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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嘆了一口氣。4 ?; `/ H6 f$ e: l5 [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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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我只想把那晚上的一切，給全部都忘了。
這一個月以來，發生了這麼多事，讓我不自覺的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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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著。

隔壁床的阿狗早就已經熟睡，剩下如雷的打呼聲，

而小豆始終沒有回來，生氣的他不知道去哪裡解悶了。
終於，我也逐漸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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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了自己回到熟悉的海邊。

跟幾個幼年時候的好友，脫光衣服，跳到海裡，在陽光與海水的滋潤下，痛快的享! [' r3 d0 H) P- S  b  p  X$ p
受夏日的海洋。
突然間，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踝，我怎麼樣都掙脫不開，$ a6 t: Y) a6 A* Q+ n
它抖了抖，開始用力的把我往下拖，越拖越深。
我被抓入深深的海裡，我的手拼命揮舞，可是我的嘴仍然呼吸不到空氣，好辛苦
...救我...救我...
我把頭往下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4 Q2 G# n6 |( @
這一看，我心涼了半截。$ i3 g9 F; g  V. v2 P
因為我看到一張臉。
一張小丑的臉。
在朦朧的海裡，它似乎正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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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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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一聲阿狗尖叫，把我從惡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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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阿狗突然連滾帶爬，從床上摔了下來。

「小...小丑...小丑...」
我起身，全身被冷汗浸透，「什麼小丑？」

「在我的床上...它在我的床上...」阿狗尖銳的喊著。8 t3 {! `9 O7 _5 Q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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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阿狗的床一看，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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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失蹤的小丑牌。4 W1 S1 V/ M& F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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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安安正正的，放在阿狗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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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牌上，跳舞的小丑，在陰冷的月光下，更顯得淒厲。. v/ j% _& L. V& s; [
「哇啦啦....」2 \. D4 ?( }& H* v
我們兩個打開門，一前一後的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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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們逃到了大華，胖子他們的寢室，才喘了一口氣。6 ]& P# g. d( i* ~9 P& P

「你們在幹嘛啦？三更半夜瘋瘋癲癲的。」大華已經上床了，而胖子正在看漫畫。# N( u  X1 ~1 w; Y- V9 Y

「小丑...小丑...」我們喘著氣...
+ Q5 c& x, i& q- F. Q: f5 f0 k4 ~$ Z
「慢點說，慢點說。」胖子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y1 g) N5 G$ M5 `+ t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小丑牌....出現了！」我們驚魂未定的說。

「它出現了！」大華從床上整個跳起，「什麼時候的事情？」
8 q: J% t" |3 b9 f- X8 L# T
「就在剛剛...我們的寢室...」

胖子放下手上的漫畫說，「帶我們去看看...」。# ]) J3 E$ ^7 Y

「我們不敢...」我跟阿狗同時說。$ L3 ^" e" _, p4 j: y; Z

「去看看又不會死。」胖子堅持，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偷了這張牌嗎？」2 p& N) V4 J4 w. u7 L4 V7 k2 b
' B4 S& \( J! D; w
在胖子與大華的堅持下，我們還是來到了寢室，對案發現場進行勘查。
走在夜色沁涼的宿舍走廊上，我被驚嚇得的心情已經慢慢平息。# Q0 H+ m) \1 Z5 P

剛剛月光下，那張詭異的小丑牌，出現的太過突然，讓人不禁寒髮直豎。8 \( C. f) I. E9 p# u% i

可是，既然它已經出現，就表示這個謎題露出了曙光。2 P0 {4 H- f( B: F8 f+ Q( ?
偷小丑牌的人，到底是誰？7 _" {; D/ w9 w* f  Q
它放在阿狗的床上，是要嚇阿狗？
還是另有目的？

我們一行人，慢慢的走到了寢室門口，剛才驚慌的痕跡還在，來不及關上的門，此* l& B3 J1 i3 r
刻正輕輕的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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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的推開門，木頭啞啞的聲音響起。$ R5 }. f3 C1 x5 h( ?; l$ p1 h
5 h% k; {; h$ v2 {4 U
深夜的此時，一切都靜的可怕。

黑暗中，只聽見阿狗慢慢的說著。
「它就在我的枕頭旁邊。」+ O8 m% B* j) z% u% O
「太暗了，我把燈打開。」我走到阿狗旁邊，按下他的檯燈開關。; L' W: o. a0 S- L8 _' W
啪的一聲，寢室綻放出微弱光芒的剎那，3 Q4 D' {$ `- f) U; ^
+ z: Q$ ?# f. x
突然，我發現了有些地方不對勁。' I+ k1 r' O9 P5 J1 C% C
) k* B+ a, S1 s) v* I8 r& n4 Z
是什麼不對勁？  ~. I4 [* G5 c
4 ~; A) x$ u0 f# U9 v( H
這份不對勁的感覺，來自我旁邊的人，阿狗。- G$ F1 |7 l6 A: u0 Z6 F9 f0 ~
是的，就是阿狗。
0 g& h1 q  Y9 K6 P  ?
他動作突然停住了，我甚可以感覺到他連呼吸都瞬間停止了。
  [1 a/ U) L# v  S# O3 V
人在什麼時候，會突然停止一切動作，包括呼吸？( W# \9 L& M7 b# |; n1 K
; Q( N& V# n# R, T' f6 U
那就是當這個人，突然受到可怕驚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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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感染了他的恐懼。7 ]: f) }0 d2 F! N

慢慢的把臉朝向他視線的方向，
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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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我也停止了呼吸。竟然不見了。( g' I0 ^  R0 k# Y9 s3 x
那張月光下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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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可能進來寢室？」
我們裡頭，最冷靜的還是胖子。

「小豆...」直覺想到的人，就是小豆。) h% s" M2 W6 m% @1 k4 _0 ]& Z

「所以說是在你們跑出去的時候，小豆進來把小丑牌拿走？」+ Y5 O' Z% `2 k* M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O$ s+ d4 k4 {3 S: B
3 i3 z0 S8 W; ?* Z1 h
「那把牌放在阿狗床上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他小豆囉？」
6 d( D9 g5 d* o2 G
「應該是。」$ H5 s: C2 [" R5 W-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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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替小豆辯白。# y, g5 Y% }& ~/ A' R. T
「可是...我所認識的小豆...不太像是這樣的人啊。」: {  r6 i/ _/ ]. P$ J
「嗯....」胖子問我，「最近小豆有沒有跟你過奇怪的話。」. t5 ?+ Y4 N( l2 `! p
, Y/ ~* r- w# j( i* Q5 F* R6 u. ]; i
我想了一下，「有，他今天下午跟我說，他知道小丑牌是誰拿的。」$ u6 C2 Z8 u$ G* w3 D
「誰？」他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4 {% @& x; e. S; B& Y5 v$ T
& ~5 T" Z2 _4 N7 l" V/ K% ^8 j
「是阿狗。」我苦笑，「小豆說阿狗是為了嚇他，才拿走小丑的。」/ ^7 I2 o; S' {: _0 {" k7 h
「鬼扯！」阿狗大嚷起來，「小豆在撒謊！」/ \8 j: V: f; M5 }/ [$ a
1 c+ @% g7 f4 ]- d' D& @
胖子沈吟的說，「其實這也是不無可能。」
「你說什麼！」阿狗握緊拳頭，吼到，「我怎麼可能拿！」, D8 ?1 ~* o. N) J  ]: n5 t
1 d2 R/ K- H9 i, O  }1 O: `2 |
「剛才你們跑來找我們的時候，先跑出去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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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舉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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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胖子咳了兩下，「阿狗跟在後面動了手腳。」& t6 _3 u7 o9 q  q2 N
1 ]% e, |7 y# s* G1 [/ V* E
「收起小丑牌，不用多少時間的，趁著你第一個衝出去的時候，

阿狗就趁機把小丑收起來了。」# M4 N5 |6 [& s, B; l, g

「靠！」阿狗激動的罵了一句髒話，「我連逃命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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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搖搖頭，「目前你們兩個，甚至我們五個都有嫌疑，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小豆找
回來。」+ S1 p1 T( v9 I$ K: {1 m" z

「對，小豆是所有謎題的關鍵。」我們都同意的點點頭。
阿狗站起來，「馬的，我去找，我知道這嬲種會躲在哪裡。」- e: c" q; j- m& H. O# ^

說完，他開了門就想衝出去。: y# J, X- i$ I# q) t* N

我連忙拉住他的手，「等一下，現在三更半夜你想去哪找？」

「我知道他在哪，馬上就回來。」阿狗正在氣頭上，「他每次被欺負都會躲在一個/ [9 D/ A2 ]( y# R" Y3 P4 F1 d! z
地方。」
「還是不要...」我還沒說完，阿狗就衝出去了。9 e% k3 Q8 u* B,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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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很不對勁，彷彿阿狗一離開團體，就不會再回來了。4 p4 H: O0 k4 `6 l# _' o
* B* L9 k- x" q0 z& S* o
可是我來不及阻止他，他就這樣離開了。. ~$ O; e1 s6 ^  o  X& V

於是，我們只好待在寢室裡，一邊討論當天發生的事情，一邊等阿狗回來。3 l5 j' ~7 O- ]7 R# v: B
可是，我們就這樣等了三個小時，阿狗竟然都沒有回來。) k" m2 L$ N  j

深沈的夜色，彷彿把阿狗整個吞噬了。
就這樣失去了他的蹤影。, W5 E8 f9 B6 l

「怎麼搞得？」大華顯得很緊張，「阿狗去哪裡了？」, E, ?7 C- P. P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胖子閉上雙眼，似乎在沈思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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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很奇怪？」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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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我們那一天，到底是幾個人在玩這個遊戲。」0 H- q5 j" D" u3 b

「六...咦？五個人吧...咦....」

胖子臉色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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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是六個。你，我，大華，阿狗，小豆，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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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我呆呆的想著，「那一天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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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沒看過他，我以為是你們的朋友。」胖子說

「我受不了了！」大華站了起來，「我要回家！」/ }' S; p3 _* E/ Z

「什麼...」9 K5 K5 f6 T) }- A+ }2 I7 w)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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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家有夜班的車，我要趕回家。」
「可是事情還沒解決...」) Q" y9 x( H$ z. q! l: R6 C
「我不管阿狗小豆去哪裡逍遙了，也閉O他們合夥起來玩我們，
我不想管了，我只想回家。」& y7 @) k1 ?; `' @& z

「現在就走，太沒種了吧。」我不太高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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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管你！」  s, I2 L# I: F% N2 A" ~/ `1 l" g" F
大華甩上門，離開了寢室。' A9 \, Q% W+ m3 u" j. I!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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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和胖子互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7 J7 }2 w' t  ^% I: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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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怎麼辦呢？」「我不知道...」

「我看我們還是去睡覺好了...」2 l$ c/ N. e* J+ e6 t) H. i* [) ^) a
突然，我寢室的木門又嘎滋一聲打開。/ k- F4 L4 B6 ~# Y) E  J) _2 s

一個人，臉色蒼白的站在我們面前。

「啊....大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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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華...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大華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慢慢的舉起右手，, O5 W1 Y/ ~7 X3 @+ b
手上一個長方形的紙片。

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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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我跟胖子同時退了一步。5 G8 C5 p, C3 K,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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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張神祕的小丑，竟然又到了大華的手上。1 E9 T: r; O8 U0 v, m8 x
; F0 u' i" Y' W
「我剛剛整理行李，突然掉出了這張牌....」
大華看起來像是快哭出來了。
「誰放的？」8 c$ ^4 N8 J+ f  j
「我怎麼會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大華張著嘴巴，不停的喘氣。

「會不會是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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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狗放完了牌，人到哪裡去了？」+ G3 d8 {# e6 @# V; M% Z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謎題越來越複雜，不能了解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8 g% {( S0 Q: h-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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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奇怪的假設，你們聽聽看。」胖子皺著眉頭，深思著。4 ]8 ?$ F8 P* c& ^: }4 c/ S
「說說看...」
「我們那一天玩抽鬼，小豆先拿到小丑，誰抽他的牌？」3 o% \# y3 ~7 h9 I/ B6 F

「阿狗.....」: b6 A6 T8 g9 X5 P

「所以小丑牌出現在阿狗的床上，那當阿狗抽完之後呢？換誰抽阿狗的牌？」$ j# M3 j( O; F# i6 O0 g* k$ B
「大華....」! ~/ a9 H7 P4 z. ?5 L3 Z' M& o+ B- Y
胖子苦笑，「所以『小丑』從小豆，到阿狗，現在在大華的手上。」

「不可能！」大華臉色整個變了，「我要回去了，不陪你們發瘋了。」
說完，大華把牌一丟，像發了瘋似的離開了。

看著地上那張小丑，詭異的笑容，詭異的舞蹈。. o) S# F( |0 u6 U9 B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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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一陣戰慄。& F; n3 R: t! Z

「哼，又走了一個。」胖子哼了一聲。/ L8 q: J' v  `' S4 ~: w0 y) T4 L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W5 o& A& |! N. K$ S# 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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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胖子淡淡的笑了，「因為大華玩完，輪到的是我。」
我訝異的看著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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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一點都不怕嗎？」! n% x  p( E( y! V  j
我對胖子其實認識不深，只是個牌友。

記憶中的他，不愛講話，打牌起來尤其冷靜，是個不動聲色的高手，沒想
到他在此刻，能夠這麼神色自若。3 i# M0 n/ K$ R% u3 K! J
胖子把手插在口袋裡，來回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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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著我，露出笑容。+ ^' M+ \, K2 P( P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們來打牌吧。」# z' g5 @' j+ Z: Z$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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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d) l/ F) n3 j1 N0 E

「我們來打牌，其實我們這幾個人裡頭，就屬你和我最厲害，" K0 p, o  B( t5 P7 \9 N; }" p
「別這樣說。」我彷彿感染了胖子的自信，不再六神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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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什麼好呢？」9 R1 U$ V. u% `# k9 O-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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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笑了起來，「呵呵...那就抽鬼吧。」1 @$ [0 C2 _+ g9 B
「抽鬼！？」我睜大眼睛看著他，難道你還被抽鬼嚇的不夠？7 A  P. k2 V* n/ X7 Q9 |2 r; R4 y
「當然是抽鬼，因為我們那場還沒分出勝負。」" n7 [, |4 ], h9 v, y0 C

「可是兩個人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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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六個人玩。」胖子說，「快點，把小丑收進牌堆裡。」: D4 ~; O/ [8 ?4 G4 G" a# S
「好...」

我一手夾起了，那張連日來讓我們寢食難安的小丑牌，塞進牌堆裡，快速的洗牌搓
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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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太緊張了，像我這樣經驗老到的洗牌手，竟然失手，啪的一聲，整堆牌在手% m0 g: w* y' l  `& n
中散開。所有牌落了一地，我心中吃了一驚。6 N! N4 q! @6 ^% {3 Z4 E8 \
, I$ b4 O# b5 D
胖子皺起眉頭，「別怕，再洗。」% J7 d0 x4 w/ F- Q3 a) {

又洗了兩次，小丑似乎不肯進入牌堆裡，屢次作怪。
不過終於還是完成了洗牌手續，發成了六份。
( N2 i  ^- D+ V: f3 s7 y9 M
「接下來怎麼辦？」  D! k# g7 O! r0 t+ e$ b#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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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替他們四個玩，一定要趕快讓這場遊戲結束。」9 I- P/ Z! a2 E3 n
「啊？」" B, e9 w7 c' y, F6 ?: r9 ?% l
, G9 v4 g) U8 c9 i6 a
「快點，我感覺到時間不夠了。」
「嗯。」/ m. w! b5 a7 n. }0 J. b9 @

兩個人玩六個人的遊戲，我幫小豆，阿狗抽牌，而胖子則替另外兩個人玩。
; N1 n; z( l! N2 f$ Y
玩著玩著，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冷，彷彿後面站了一個人，一個黑影，正凝視著' h; x% Z: m9 |& E
這場遊戲。9 |% k) R5 O8 e7 y( i8 d8 ~: ~

讓我雙手發抖，幾乎要放棄遊戲。
0 n+ h# I+ s* r( g7 f4 Q, v
此時胖子低沈的聲音傳來，彷彿在訴說著一個遠古的故事，- J- F  {0 R% r* T; R& [

「抽鬼這個遊戲，源自歐洲，是一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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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撫慰與封印作亂的鬼魂，讓數個人利用抽牌的方式，將小丑不斷的流轉，最1 T; _. ^0 \1 {; s
後封入小丑牌裡。」- o: l2 @8 ?) P1 R7 ~"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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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覺得背後的黑影越來越近，壓迫著我的呼吸，讓我心臟越跳越快.... c2 m5 ~4 c5 a" d& e! e
「後來變成了一種遊戲，人們可以藉著抽鬼，在歡樂的氣氛裡，達到一種祈福的形4 d- }* a4 a% Q8 y
式。」2 M9 h/ C9 d. r7 ~* o
「沒想到弄巧成拙，引出了真的小丑。」

牌局終於到了尾聲，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整個牌局的周圍，籠罩著無數的黑影，黑$ O# w$ i4 Z- q8 Q  l( o# {
影不斷發出雜亂的聲音，那是混合了怒吼，吵架，交談，甚至是溫柔私語，的種種1 {3 L& l& ^3 L$ c9 H' s. p7 Y
聲音。
黑影不斷的扭曲暴亂，似乎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這個結界，把我和胖子撕毀。
2 i# N* l3 E% q. |# }
胖子依舊冷靜，只是呼吸越來越沈重。
「也許是小豆長時間被阿狗欺負，跟小丑的心情契合，終於把它給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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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小丑都是一個非常悲傷的角色啊。」8 K6 Y4 n0 u1 Q" v8 H$ I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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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抽到了最後一個對子，兩張J，用力丟在牌堆裡，

「胖子，我結束了！快點換你！」& w  k. U. W( }  ~0 P

察覺到牌局即將結束，' N2 u, }2 K0 h
周圍的黑影發出爆炸似的尖叫，不斷的流動掙扎，聲浪一波波在空氣中爆炸。
我甚至感覺到，黑影正緊緊著扼住我的喉嚨。

「我剩下最後一張小丑。」胖子大吼，「我，輸，了。」

說完，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把那張詭異的小丑，扔進牌堆裡。

斯.....彷彿一道清風吹過我的全身，把一切黑暗與憤怒都帶走。. {6 |" `: R  v* s- M, Q

我閉上雙眼，享受這前所未有的輕鬆。
慢慢的我睜開了雙眼，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就在此刻，破窗而入，懶洋洋的撒滿我
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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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終於沒事了。」

我頹然的坐在地上，沈沈的睡去。! e3 [+ K  h# }3 N6 a9 u
. Q. {7 X, f3 {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當我睜開眼，小豆正站在我的旁邊，滿臉的抱歉' f, T3 P) |! \" Z' H+ ]! c
「抱歉，是我把小丑藏起來的，我是為了報復阿狗老是嚇我，這次我決定要嚇嚇' U* {: l( m0 N7 X. a! Q
他。」, S# k7 S7 Z7 d
0 l( E& S, Q8 C! W1 i
「抱歉抱歉抱歉啦...」他大哭起來。(禁語關係所以改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輕輕摸著他的頭。* O4 h+ k6 M1 b8 O& T7 f$ \/ Z. F
「一切都過去了。」; E6 d9 {; I% b

這一切，原來都是夢嗎？0 |  I* o/ ]  P  w2 I  U0 E' {* `4 }
5 f" D; L1 N, L5 t! V0 _
不過，夢醒之後，小豆阿狗大華，9 j# r# B* e$ b3 g, X, x7 v

他們三個人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有時候我甚至會懷疑，在我的生命裡，其實並沒有出現過，# h2 a/ ^. @& v# O$ j; N  Z

愛哭的小豆，愛惡作劇的阿狗，還有暴躁的大華，這三個人。; H" ~0 J3 d" F" o  u: u
胖子也在下學期轉學了。% e1 H' r$ X6 e, G, U2 W  h
他臨走之前，留話給我，

「以後如果想要連絡我，就打這隻電話，找一個叫做萊恩的人。」& F! M8 O# U4 Y6 K1 A$ ]

不過，就在我逐漸淡忘這一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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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升上了高中三年級，準備考大學，忙的焦頭爛額。3 G: f2 H9 U- ?' B( G# B
一個夏日晚上，我依舊伏在書桌前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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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幾個學弟敲門，問我，
「嘿，學長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們要玩牌。」& p* V7 j  \2 V
「不玩了。」我搖搖頭，微笑說，「我封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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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聽說學長很厲害欸。」學弟們發出惋惜的聲音，+ y9 r$ g+ l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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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學長好好用功課囉」' k9 ~6 v# k( ~2 B

目送他們離去，我轉過身繼續解我的物理方程式。

突然間，我彷彿想起了什麼。5 M+ m+ O- A- Y( b
5 p) @' ^$ \3 x" D3 X( S/ v' R
站起身，悄悄的，我來到學弟的寢室前面，聽到裡面正在說話。6 L; Y8 H. G# y# T
6 L' {$ y. N" o$ z7 B
「怎麼辦？我們有六個人，要玩什麼好？」

「抽鬼吧！」" m( E' w1 |% Q% K
「....好吧。」
然後裡面發出稀稀索索，發牌的聲音。6 O3 Y7 z' s6 Z7 x* G1 m) ~

我苦笑了一下。
轉身離去。* s- X6 a9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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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停下腳步，一陣冷氣從腳底升起。; x# e% W- W% ^( K& I- V9 I7 O
因為那個提議「抽鬼」的聲音，讓我想起一個人。

阿狗。0 \+ V0 |$ h( h! H/ A8 C0 H" P- o
我終於明白，我們那天神祕的第六個人，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P) r: j3 b1 E8 \
" b/ V6 x6 D5 U1 a
大家明白第六人是誰呢?

人生就像舞臺，不到謝幕，你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精彩。
人之所以快樂，並不是因為他擁有的多，而是因為計較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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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抽鬼牌 (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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