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崗秀一

第八十章 尼姑的丈夫
4 ]" }- t% z$ j$ ?
5 i/ v9 p4 x* O9 c6 e2 q    我身後的人是誰？她這樣一說，我的心緒立刻緊張起來，神經繃得緊緊的，慢慢扭回頭。果然，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也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個自稱空明的尼姑。她們兩人的出現，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她們絕對不是死人，而是活生生的人！那天夜里裝神弄鬼的來嚇唬我，一定是想隱藏什麼秘密，而此刻她們出現也絕對不是偶然的事情。" L9 N3 x$ G4 _# Y
. A' H! m( d; {* k# @
    我抱著雙臂，冷漠的望著她們，“哼”一聲說︰“兩位活著的人來見我，我是不是應該問，你們當中的哪一個是鬼魂？”9 n! L3 o# C% K: E$ p7 y

5 Y% Y6 p+ c+ G1 j- G( B7 i    老尼姑也冷笑一聲說︰“我們都是活人，而且活了很多年。”# k+ x5 _+ w: P
$ b  b' h5 O4 t  Q
    我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嘿嘿”一笑道︰“那干嘛要把自己說成是死人呢？“
  L3 C3 S! u/ F0 A, P* V& c  |4 ]6 K1 W
    那自稱空明的尼姑往前邁了一步說︰“我們都是古井村的人。”我並不奇怪，默默的點點頭說︰“我已經猜到了，但是你們現在見我又有什麼用呢！想讓我說出密碼來，絕對不可能的事。”
" v* O+ {3 Z0 L) W
# A5 _0 C: B) X% e    空明向前又邁了一步，眼楮瞪得滾圓，帶有一種明顯的威脅性語氣道︰“我們來見歐陽先生，什麼也不想做，只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為你不說出密碼，我們就拿不到我們丟的東西。這次來是想跟你說，你的生命就剩下兩天的時間了。如果在這兩天之內，你可改變，哪怕是到最後一刻，我們還是可以救你的。”
1 T+ N: J2 a- {2 j3 I  _
% e- ?6 }! W+ G" w; F1 x+ p    我哈哈大笑道︰“我的命天注定，你們算什麼！想兩天之內殺死我，未免也說得太容易了。好！我等著，不管怎麼樣，你們都休想得到密碼。”
: q, I4 B5 t, V3 b% a
$ b% S6 v7 y3 @    這兩個尼姑並排站到了一起，用一種冷漠的目光望著我，似乎她們有些可憐我的意思。! i8 u" F" O, b# O8 C) I  h) M8 T7 J/ p
0 |3 P! o% G# p) x* E
    我不以為然，問道︰“還有什麼事，是不是再講一個什麼鬼故事給我听？”
( J4 ^2 ^3 L! Z* p  K
" Z# \# ]! e7 Q    她們對視一眼，轉身向林深處走去，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如果上去阻攔她們，未必得出所以然，倒是何澗水那些人，會有可能再次來找我吧。
* P% d$ k, n+ j" H. V) \! X
* z% J$ Q3 F/ ?7 u    真正令我奇怪的是那只貓，也許這只貓接受過某種訓練，所以它做的事情不過是安排好的而已，但是這種想法，也不能完全說服自己，我還是感到疑惑。假如說她們要在兩天之內傷害我，我應該加倍小心，防止出事。
& e4 \! v3 W2 W
8 ^4 i& U; L! ~    回到醫院，我守在病房里，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我睜開眼楮的時候，竟驚異的發現旺龍甦醒了，他正歪著頭看著我，似乎在等我醒過來一樣。我感到驚喜萬分，揉了揉眼楮說︰“旺龍，你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C+ `6 w* l" L! y
1 z7 {5 F. h- M4 j; v
    旺龍輕輕的搖搖頭，沒有說話，也許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4 X7 B: y6 H0 ?& j7 u$ a
1 k" {7 z7 J& M& a
    “告訴我，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為什麼會失蹤，慢慢講給我听好嗎？”我把身體靠到旺龍的身邊，盯著他的眼楮，急切的問道。. q) W( b! i# b# `* V; V- l0 v
  `* A( b3 T( ?: A6 q" e- \
    半天，旺龍才用微弱的聲音問我︰“魯坤呢？”他還不知道魯坤自殺的事情。
4 @- E1 R& E" v6 i9 c% \8 s  U" b, _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死了！他自殺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失蹤的那天夜里，他就自殺了。快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古井村的井下看見了什麼？”& r4 u5 B6 v4 M" e
) \: x( P% g! i+ O/ l
    旺龍不說話，听到古井村三個字時，他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隨後閉上了眼楮。我抓住他的手急切的道︰“你快說話呀！”
$ d: h/ }; J+ Z5 N! v
' d6 Z" E9 J+ u3 G- r- O0 {  _6 [    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嘆息了一聲，像呻吟似的說道︰“我們不該去古井村……歐陽，你不要問了。”) W8 ]) x1 |) ?5 Z9 S

3 s- `: }2 ]2 f3 e    我火冒三丈，幾乎都要跳起來了，人，最無法接受的，就是這種情況，對方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就是不肯告訴你，這種滋味才是最難受呢！若不是他身受重傷，我真想把他從床上拖下來痛打一頓。我低聲說︰“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能告訴我，難道這個村子里的人都是外星人？”
4 O. e% L" Q4 [, U6 Q: _1 A0 u" f5 c2 t1 q; Y* L9 T( ^
    這句話倒是起了作用，旺龍睜開眼楮，奇怪的望著我，嘴角邊竟流露出一絲苦笑，說︰“他們不是外星人，就是和我們同樣的人，只不過想隱藏住屬于自己的秘密，你不要再繼續追查了。”
) d5 H2 ?: N$ C7 p4 J9 F/ O8 [/ q+ n0 z, m) U: x
    我忍不住大吼起來︰“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對得起高明嗎？他讓你來幫助我，你卻對我有所隱瞞，這算什麼呀！我明跟你說，這件事死我都不會放棄！”
4 n$ d, l% q" E+ n; m9 @" G* V/ \# a6 y, u) T3 ^  `1 e9 e- Y
    旺龍凝視著我，緩聲說︰“歐陽，你已經被他們詛咒了，再過幾天，你一定會遇到更大的危險，我教你一個法子，也許對你有幫助。你靠過來。”
7 F: c; @0 z$ X& \. a
8 u1 E3 ]) G; ]; B2 t    詛咒！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便慢慢靠過去，听他低語道︰“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覆照青苔上。”我沒有听懂，這不是一首唐詩嗎？他怎麼會跟我說這樣的話，便不解的問道︰“你說這首詩干什麼？旺龍，我听不懂！”3 O! ~6 _. p. n; M; p- |
# B$ \' B/ P' F* w$ J7 ]2 H0 J
    旺龍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听不清楚了︰“就是說，我的法子能救你，你一定要……”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中，我大聲呼喊道︰“旺龍、旺龍，你醒醒！”然而旺龍再也沒有醒過來，他的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我急忙去找來醫生，醫生檢查過後說︰“只是暫時的深度昏迷，不要再打擾他了。”: Z+ Q9 L  M! r3 L9 M, i

5 e, _/ o( J( `* L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思緒更加糊涂，反復猜測旺龍說的這首唐詩，越發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因為過度驚嚇，腦子出了問題，在胡說八道呢？還是確實有什麼玄機我沒有猜透？“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我反反復復背著這首唐詩，始終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h# y6 Z6 U1 S0 Q: n

5 ?) n: t$ h& M4 e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我在病房里徘徊著，這時，一名小護士走進來，說︰“您是歐陽先生嗎？”我點點頭，她又說︰“樓下有個人找您。”0 D0 A6 U1 J$ R; `. i1 I( @
, p* m+ I0 E( k' ?8 i( s( p
    有人找我，難道是古井村的人？他們耍任何花樣都不會嚇倒我。我便氣勢洶洶的下了樓，到樓口一看，不由愣住了，只見韓月站在樓口前，正在微笑著望著我，我感到有些出乎意料，問道︰“是你找我嗎？”
! V3 O1 f) z3 i7 Q- }1 y. f3 s' _9 N- W" i, Z6 w
    她點點頭，臉色依然有些蒼白，說︰“我來看看你，也來看看慧心師傅，可以嗎？”
* C/ w( Y4 H, Y3 x# [
$ ?# b2 b- u+ y' @8 `0 Z. M( a2 |8 `    我“喔”了一聲，說︰“可以。慧心師傅她還在昏迷中，情況不容樂觀。”9 f" S% F1 s4 T

3 l( b: `! ^$ w    韓月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不久前，有一個男人來尼姑庵里找過慧心師傅，他說他是慧心師傅的丈夫。”: r: o4 }5 Z; G9 H
$ ]$ g+ u/ c0 V4 U' q/ u7 [2 B/ U
    “丈夫？慧心師傅的丈夫？她還有丈夫！”3 k7 G1 J0 y( n/ o) j
1 C1 y! ^) l+ ?) [
[ 本帖最後由 北崗秀一 於 2007-1-20 12:29 PM 編輯 ]

北崗秀一

第八十一章 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和一件怪事' L+ }% a9 g( U: Z

" Z) F4 P5 E% n2 {2 s$ j2 C    我感到有些驚訝，因為慧心師傅自己也曾說過，她出家已經好些年了。是因為感情上的原因，她看破紅塵，出家為尼。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還告訴我是王珊的父親拋棄了她。此刻韓月突然對我說她還有丈夫登門來尋找她，真是讓人感到奇怪。
* t1 t6 V: f3 F" a# u! U$ I% L* u0 K. S: A% x7 U* B6 ~
    “她丈夫來找她干什麼？”我問道。! U7 ^7 ~% s. ?1 U7 n- y$ K

: M9 r  x5 L* F0 P$ h$ p) B    “听說是因為他們孩子的事來的。我還見過這個男人，年齡很大了，有些落魄，現在還在鎮上住著。”
, ?4 P8 a5 P' g9 \. e5 u  G
( d5 d0 @: i' \+ N1 K; x$ [    “那麼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7 n' ?' V  S+ z* [8 q5 v4 ]

4 F2 B3 g5 D8 h7 I    “沒有什麼意思。”她笑了笑說，“你不要誤會，那天晚上在靜慈庵里，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你還救了我，我很感激。你的事情，我今天早上還听他們說起過。于大爺他們都在談你的經歷，听著挺嚇人的。我雖然很害怕，但依然很好奇，所以來看看你。”7 a0 m* j8 _+ [. r: E6 |" b
) R9 `; n: T& E. v
    我點點頭，依然有些出乎意料，輕聲說︰“謝謝你，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慧心師傅的丈夫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 [0 V5 A2 W* i3 C& }, w/ ~6 J3 p: `: J* o4 D% R3 y( G$ k
    “我知道。他住在離這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叫‘開心’的旅館，但是今天有沒有離開，我就不清楚了。”
" {! J1 R8 J7 @6 ]5 Q, u5 D
) `7 a' t' z& z8 X% F1 l    “麻煩你去一趟，把他請到這來，就說我想見見他。”" m5 o  |/ I1 x& l0 J3 N3 \8 R( l1 j
2 q; z+ v6 T" `/ o0 |* N" N; v7 y
    韓月點點頭，轉身離開了。9 _9 V+ A2 y& x& k

) K4 s" T+ X# G8 W; j0 T7 M    我在病房里呆了大約半個小時，韓月領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我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他很瘦，瘦得有些嚇人，簡直就是一個大煙鬼的模樣，似乎一陣大風刮來，就能把他吹上天。) ]& L/ j6 |: e0 y% \

" U# i) o; b* a' x9 m    他的眼楮沒有一點亮光，頭發也有些見白了，額角皺紋密布，穿的衣服也有些破舊，加上凌亂的頭發和青森森的胡茬，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憔悴。
9 y+ e# p! e! q$ m+ X3 }* i6 a" R9 n0 F. F5 l
    我之所以要見他，並沒有其它的原因，只是覺得他是王珊的生父，應該跟他說一下王珊的事情。
: \/ E. ?2 K- J& a
3 e8 O( q3 B: d, a$ R% `0 t    我向他伸出手說︰“您好，請問怎麼稱呼？”
9 T$ w# A3 F9 k" b. u' h) l9 ^
  b, q/ e: V. u- W. g    他握了握我的手，“我姓王，我叫王爾松，你就是歐陽吧？”8 e- X; o. ~9 E  U5 c/ }! j0 o
. \* ]3 Z2 t% R* H" B9 l- }
    “您知道我？”我有些意外，他怎麼可能認識我。
# E  `% H9 R% y& I- I& W2 B% g- o
0 M; n, ^5 U3 A( f  s9 A    王爾松神情平靜，“王珊在讀大學時很喜歡你，我曾經看到過你們合影的照片，今天早晨，我也听說了你的事情，也正準備趕過來呢。”0 R+ @  B4 `  S  I

0 W+ J+ u! }2 z. n" A1 R    他來到慧心師傅的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我們出去談可以嗎？”
$ r- d) Q/ O4 B/ ]$ g
* p6 M* S0 V7 p& w0 q( {0 o    我便和他來到了走廊中，韓月則在病房里沒有出來。+ X4 w  s: K0 f* V1 Q% ]' q) i

6 }" V% V& r  \6 ~+ M9 U+ [2 q    王爾松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我來這里已經有半個月了，早先的時候，陳霞並沒有回來，她去了哪里也沒有人知道，自從王珊失蹤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王珊，可惜毫無結果。”0 P* T. x& f6 H1 `& H! ]
7 n% q6 `$ O, f
    他說的這個陳霞，應該就是慧心師傅沒有出家前的名字。我忍不住問道︰“你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8 t- A7 z/ Y& P  t6 d" ~  R. @0 p, n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緣分到頭了，沒有想到的是王珊會失蹤，這才是最不幸的。”
' _9 r; e, Q  S$ a8 z
, K  x/ G6 S, t) |9 u7 R4 g    “那你怎麼會找到這里來？”
# s0 O4 e  ~* B" i3 `' _1 |& e
& x4 T7 X5 ^) l( v3 M- A) v    “一年前，我收到過陳霞的一封信，說她和王珊在一起正在經歷一件可怕的事情，需要幫助，可是我沒有找到她們。”6 w: Y+ A# a' q* i1 d+ f

" q" X8 }) s# U8 i    “現在你來到這里是偶然嗎？”9 y( q  D+ }$ N
1 L4 \" o9 }8 b6 f/ N7 _
    “是的，純粹是偶然。我剛剛听說她在醫院里。那麼歐陽，你有沒有王珊的消息？”
5 {! ]$ R) V- }# W5 I) u# f; N! e$ {2 `% y* P. f# A8 G/ V  b
    我只覺得這個王爾松是個很冷漠的人，說起話來不慌不忙，像是也沒什麼感情。經歷了太多的事，我已經變得輕易不再相信人了，再說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辭，他的身分也不易肯定。我還是懷著警惕之心，低聲說︰“王珊被綁架了，我到現在也沒有把她救出來，但是我見過她，她的身體很不好，我正在積極想辦法救她，不過現在還沒有什麼線索。”+ z! |( w  c( P- n& I- u

5 E4 P" z. Q6 X; |7 m9 Z    我沒有告訴他王珊現在在上海，只是簡單的把古井村的經歷給他講了講，他似乎也很震驚，不住的點頭。! R  |; j5 U9 l& d

! f2 ~! S. q' x+ N7 q* O    “希望你能夠盡早把王珊給救出來，我要等到陳霞醒後，再和她談一談，你不介意吧！”. p. _; k; T5 h) m; O/ ~
  N& \, r$ {6 \2 ~- T
    我當然沒有辦法介意，因為他們畢竟曾經是夫妻，當我們再來到病房時，韓月靜靜的坐在病床邊，守護著慧心師傅。
7 u1 ~5 O9 r. f9 ?: C& x$ r6 y- U; n2 f
    天黑的時候，韓月邀請我一起出去吃晚飯，我原本不想去，但王爾松留在病房里，我便悶悶的出來了，于是和韓月吃了一頓飯。韓月是一個很有素質的人，她並沒有問太多的問題，但是當我談起地道中的經歷時，她還是感到很恐懼，勸我道︰“你要小心，那些人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實在太可怕，現在我想了想，還有些渾身發冷，你這個人膽子還真是大呢。”- i& [1 l/ R1 M
% ?! F+ D- |. U2 F4 l
    盡管現在精神緊張，但是被美女夸獎，還是一件愉快的事。
! p( h/ ~5 e( `( x/ T: v( T6 D4 @
    吃完飯後，韓月便離開了，當我回到醫院時，王爾松躺在陪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他面向著牆，我只能看見他的背影。我不方便留在病房里，就在走廊里的長椅上坐著，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9 e6 I) b& K% e' Z# h. h. i* T
; [' L% V; Y" }! n) l# P+ `2 H
    可能是太疲勞了，這一覺竟睡到了午夜。醒後，我站起來，走到病房門前，透過玻璃，竟然看見王爾松正在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他的樣子異常怪異，繞過慧心師傅的床，慢慢走到旺龍的床邊，俯下身子，近距離的看著旺龍的臉，一動也不動。& n. |2 K. v) k' @- d

3 H: D2 y: o' M) V6 A/ a! M! `+ [    我的心提了起來，他要干什麼？
( o2 F) R- c: q. z+ Y  F7 @4 a& R, v4 x) Y+ N
    良久，他慢慢直起腰，盯著旺龍的輸液瓶。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幅可怕的景象︰他身後的窗子慢慢敞開了，露出一個人影，似乎正在觀察他。我的心怦怦直跳，完全驚呆了。我們的樓房外是一個很大的緩台，幾棵大樹的陰影，正好投在緩台上，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長像。
0 v! t5 ~. i4 q7 E
( Y6 ]  p+ f: |5 `9 N  |0 O    一眨眼的功夫，這個人忽的不見了。
0 F, g: F4 w/ a8 `1 L
- O+ I5 G7 ?- z. C    我立刻繞到長廊的盡頭，推開窗子向外望去，緩台上一個人也沒有，我輕手輕腳的跳到緩台上，慢慢往前走，四下張望，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我絕對沒有看花眼，剛才明明有一個人，這麼短的時間他到哪里去了？: S* [/ Q8 w8 H) j1 ~% Y
7 p& o& L) U8 M# Y
    正在迷惘之際，我突然听到病房里傳來一聲慘叫！
) y4 V' p- e0 B& }$ Q. g/ h# H6 }; I& [  i
    是旺龍的聲音！6 u0 ]5 z( C+ }) @. B" V/ `! ?
# i* K( N% L5 ^0 G
    我立刻飛奔到窗前，只見王爾松正死死的按住旺龍，旺龍在極力掙扎著。

北崗秀一

第八十二章 突然異死
: S: g3 g6 u& `. i# }
9 M7 w6 v$ _- P5 ^) b( Y    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看樣子旺龍正處在危險之中，便不顧一切的拉開窗子跳了進去，大聲吼道︰“王爾松！你在干什麼？”一把將他推開，旺龍拼命的咳嗽起來，我扶起他，問道︰“旺龍，你怎麼樣了？”他只是咳嗽，不說話。我質問王爾松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2 s$ U9 w) z) w
; F3 _# \/ }) V* u    王爾松嚇得目瞪口呆，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我沒有……我沒有呀。我听到他呻吟，不知怎麼回事，就過去看看，誰知道他忽然大叫起來……”
; x" b; }3 Y3 g  n6 ]
9 a- O: n: P# Y4 S0 K    這個時候，可能是我們的聲音太大，驚動了護士，她進來打開燈，問道︰“你們吵什麼！不知道幾點了？”, v) h3 X2 r% h, e
; n# C" j2 {0 b( ^3 S- W: V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旺龍一把抓住我的手，低聲道︰“歐陽……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你回古井村去吧，一定要……”5 n+ {1 V, ^# ?. B: r5 h: U

2 s8 l  b$ x+ P    “要什麼？要什麼呀？你倒是說話啊！”我呼喊道，然而旺龍抓住我的那只手卻慢慢松開了，他再一次陷入昏迷中。無論我怎樣呼喊，他毫無反應。不多久，醫生也趕來了，對旺龍和慧心師傅做了檢查，但也沒看出異常。我把王爾松拖到走廊外，厲聲問道︰“你是不是古井村的人？”; l9 G& ]  f$ {

& Y" b7 [. N+ x4 O) {* c: e/ z4 l3 S    他呆呆的說︰“你瘋了，什麼古井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y3 I* K% m, h

/ B5 c# N+ g1 D8 N2 R; n. @) g8 r    “你現在馬上離開醫院，有消息我自然會通知你，你快些走吧！”! r+ Y6 v% b+ A
% w; P, @4 o" {! M
    王爾松被我訓斥的面紅耳赤，渾身發抖，怒道︰“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做錯什麼了？你憑什麼這樣教訓我？好，我走！不過我還會再回來的。”他轉身走下樓，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 J: U/ d8 G- F: k& [
) c6 G) r6 w: D! [* Y$ i* @/ }    我呼呼直喘，越發覺得事情復雜，不能再睡覺，一定要留神，千萬不能再出事了。不過旺龍跟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反復猜測也猜不出來，他讓我回古井村，看來也是有道理的，那個地方我一定會再回去。
: q0 a% N* p& n6 X! e5 q* {2 ?" s, ?5 O
) t3 p- `9 [% N    清晨，我找到醫生和他談了一次，了解旺龍和慧心師傅的病情。醫生說︰“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究竟得了什麼病，這種昏迷情況是很少見的，處在深度昏迷狀態，但隨時又會醒過來，我沒法下結論，只好做進一步的觀察。你要有這種精神準備︰他們或許明天就會睜開眼楮，也可能永遠也不會醒來。”
; T: y" T6 q8 I
* }4 n: o$ n  E2 {3 Z: b    怎麼辦呢？我感到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里了，否則還是浪費時間，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 m# p" H/ h% n& W: i( g( ]8 y. t( u. Z' d7 V9 P/ _
    我東打听西打听，總算是找到了韓月家，她單獨一個人住，是個畫家，我進門的時候，她正坐在畫架前作畫。見我來了，她有些意外，問道︰“歐陽先生，你來找我有事嗎？”
: N7 N/ J( T7 |  i! d2 x& H) p, }: `: Y8 ^& i* X
    “是的，我有事要拜托你，你能替我照看慧心師傅和我的朋友旺龍幾天嗎？”* {, r1 p- ?9 l% Y

4 `( o5 t* ?; L7 t    她愣了愣，隨後點點頭說︰“可以，不過你要去哪里？”
7 Q* r# P. C) `3 c8 Q8 ^6 r& i3 C
    “我要到四川黑竹林中的一個小村子去，有些事情需要我辦理，今後就要靠你多費心了。我明天就走，請你明天到醫院里來。”& ]7 q' Y$ E7 v: P3 R

' s. J- _$ t, O/ j8 b    她笑著說︰“你這個人還真是夠忙的，不過我總感到你做的事情太危險。好吧，明天我去醫院，你放心的走吧。”
7 c: d- T- g, X, @0 a
- P; ]  `% F; M, z5 s    我便放心的離開她的家，準備回去和上海警方聯系一下。當我回到醫院之後，走進病房，忽然看見王爾松坐在慧心師傅的身邊，他低著頭，好像正在把一張紙似的東西放到口袋里，與此同時，慧心師傅的頭部似乎也動了動。我立刻沉下臉，問道︰“你來這里干什麼？”
% S- [0 Z+ d# L7 {" V4 F5 S$ M- [. I
    王爾松的臉色很難看，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驚慌之意，低聲說︰“我這就走，我這就走。”我攔住他問道︰“剛才你在做什麼？你的口袋里有什麼東西？”我只是試探性的問一問，不料他的神情立刻緊張起來，下意識的捂住口袋，邊走邊說︰“沒有，什麼也沒有……你不要攔著我，讓我走。”他越是這樣我越懷疑，便極力阻攔，他頓時變得有些凶惡，一把推開我，慌慌張張的跑下樓梯。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隱隱約約覺得古怪，這時，查房的護士走過來，看了我一眼，又望一望樓梯處說︰“這個人真是的，剛才那個尼姑醒過來了，他不知問什麼話，聲音很高，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
, S. l3 N0 x9 B; o! r* g) p4 q& d  @- `& A. Q; a) M
    我急忙追問道︰“那你听清他們說了什麼沒有？”
! i. M' D, p" p- A2 F1 O0 v$ Q9 R' P" I, _. T  d4 g
    護士搖搖頭說︰“沒有听清楚，好像是說頭發之類的話。”
+ Q8 N) f* y, o
, }! P7 M% {* m/ S    我的心一動，但無法說清楚心中的感覺，望著病床上昏睡的慧心師傅，心情也不由變得沉重多了。有可能是我正在接近事實的真相，但是看不到光明，當天夜里，我留在病房中無所事事，門一開，韓月走進來，她神色慌張，聲音顫抖的說︰“開心旅館里有一個人被殺了，你猜是誰？”( ^% F1 ]; e. Y

1 w6 g1 x+ a* K8 v" H8 J. _    我吃驚的瞪圓了眼楮，嘴也張的很大，半天後才試探性的問道︰“王爾松？”韓月點點頭說︰“是，就是他！”聞听此言，我如入冰窟，從頭冷到腳，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呼吸也十分困難了。
5 w4 B# v- y2 [* s- i* h9 m7 [
, z/ [) W9 r4 H' P+ p3 z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白天的時候還來過醫院，一切都是好好的，怎麼會……”! O/ I0 o* Q7 _( q* H
0 o3 q- l7 a2 v4 C
    “他被殺害可能不超過兩個小時。”韓月的聲音顫抖不已，“不過最讓人奇怪的是他的死法很特別。”2 z/ ^: i' L' B1 q8 H+ k2 [# v$ Q
8 b  T, _% ^8 P. m/ P! m, n, c
    “怎麼特別？”我意識到她話里有話，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韓月沉默片刻，語氣艱難的道︰“他被剝掉了頭發，死得很慘。原本這就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他的尸體周圍撒滿了野菊花。”
! ]& p' z  K' N6 n' J5 b! P& {2 D  P; y5 Q: D& F/ l
    我懂了，又是他們干的。韓月望著我，欲言又止，幾次想張口，幾次又把嘴閉上了，似乎顧慮重重，我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V  B) E7 X# G/ I8 e8 V* X6 O' }9 M! y

7 f2 T& j1 E! H    她遲疑著，緩緩的說︰“我剛剛從現場回來，听一個警察說，他們來的時候，王爾松還沒有咽氣，不過，不多久他就死了，只是他臨死前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2 O- s' ?$ s) W  b6 }* g
7 v" `) n7 M/ M0 C9 g
    我頓時緊張到了極點，王爾松臨死前說的話必然極其重要，這是句什麼話呢？

北崗秀一

第八十三章 重回古井村
( H) X, I5 Q) E! G+ C
" u7 M7 u) h( |  j    我遲疑的問道︰“他說了什麼話？”
( n2 L8 l+ J4 g5 l, Y- d6 U
( U, |6 G' j1 J1 n" t) V4 p    韓月說︰“他說他什麼都知道了，原來可以穿越時空的。”( }# ~7 y  ~9 o' N+ M& |  v" N
# C% P+ H3 |( `7 }, h3 }& }/ O' Q* @$ d
    “穿越時空？”我反問道，“什麼是穿越時空？”& X# {1 w. G- X

% R$ a% S, @) h( _$ l4 Z    韓月輕聲道︰“我不清楚，但這就是他的原話。”
+ h- r- `+ _* L1 w" ~
, C" G# s3 o; O    我覺得不能再等待了，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古井村，其實上一次我就根本不應該離開，結果稀里糊涂的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于是當天晚上我便踏上了去四川的火車。經過奔波，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小鎮上，我直接去了派出所，去找那位侯所長，想尋求他的幫助，不料卻沒有找到他，倒是見到了那位何警官。
! j. P1 t% l4 A* |6 ~% ^$ U  u( E4 f1 b7 A+ c) w# z
    “是你！”何警官看見我有些驚訝，“你怎麼又回來了？”
  I; l) n2 Q1 ?4 ?5 u9 d- |" b* |" g3 q& ^
    我苦笑了一下，說︰“是啊，我又回來了，沒有辦法，我要查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侯所長在嗎？”& h5 E1 y% |4 Y2 w& x" O

2 U0 |8 t4 e+ r    何警官說︰“他已經辭職了，去了哪里沒人知道，你找他干什麼？”我遲疑了，有些意外，沉默片刻說︰“我想去古井村，你有時間嗎，能否陪我一起去，給我做個見證。”
, m/ m& N9 E: q% f/ D- O- D- g
* d# y* K  B! e9 N: r1 c    “你還要去那里呀！”何警官皺緊眉頭，“你究竟想調查什麼？”# K" U. f/ t7 N! H
  q9 ^4 @. ~8 ~& a9 X* _! N
    我便耐著性子把事情的經過慢慢給他說了一遍。他听完，想了想說︰“既然這口井如此重要，好吧，我再陪你走一趟。”
) p7 }, O& k- q: S1 y+ F
' o: x) u2 J0 |# s4 t    我們簡單準備了一下，就踏上了前往古井村的路。一路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到達古井村之後，我們緩步走進村中，此情此景，依然如故，喔，古井村，我又回來了！0 c: R+ F3 X* v. p5 j
- g: `/ Y8 R+ j/ ]& \  e
    村子里依然一個人也沒有，寂靜得如同墳墓，我隨便走入一戶人家，室內的灰塵已經很厚了，看樣子好久沒有住人了。何警官說︰“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口古井吧。”: n9 ?3 Q: k4 c$ d( Y; z4 N
: S3 C6 a6 L6 [6 l( f
    是的，最主要的就是那口古井，我們來到村子中央，竟驚異的發現原本被填上的古井已經被挖開了，並且清理得干干淨淨，向下一望，黑漆漆的，也不知多深。1 d) S; M) b( j, ~# a7 ?$ ^

- q3 p1 }/ Y% w    何警官觀察了一會兒說︰“我看是這麼回事，上一次這口井其實並沒有被徹底填上，井口處打了一層隔板，放上石頭、泥土，隔板下依然是空的，就造成了這種假象，等我們一走，他們又把井給挖開了。”  B6 T& I6 n9 T/ i2 e: u! D
$ v+ D* w5 [  u1 c8 Q% S; d/ T$ c
    我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可能就是這麼回事，于是道︰“我要下去看一看。”何警官說︰“要下去，我們最好一起，防止出現意外。”他這樣一說，我更加充滿信心，順著井口放下繩子，便小心翼翼的滑了進去，畢竟上次有過下井的經驗，所以應付起來比較從容。下滑了不知多久，又來到了那鐵梯邊，我向上嚷道︰“這有一排鐵梯，你跟著我走，小心點兒。”何警官隨後也滑下來，他的樣子有些緊張，聲音顫抖的答道︰“你也小心點兒。”就這樣，我們相互支持著下到了井底，借著手電光的照明，繼續往里走。  P& x" j, c9 n6 \8 g/ F

# G0 g# }. A1 ~, W) g1 x    何警官被洞中千奇百怪的景象吸引著，倍感驚奇，喃喃自語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像通往地獄一樣。”% ^& B, R" @: D
- {% Y/ U, p9 E' b5 o# A% z% L) \
    我“哼”了一聲說︰“你說對了，這條路就是通往地獄的。”2 i# S7 n; l& i

4 k1 S8 H5 I3 b3 e: ^3 B    走出不知多長時間，前方出現了亮光，我放輕腳步，低聲道︰“前面就是一個村子了，你可以看見一個奇特的建築。”光線越來越亮，我們就像走出了山洞，到達了另外一個地方，陽光明媚，風景優美，竹葉沙沙，格外幽雅。我們已經看見了那個小村子，但是看不到一個人影，我們觀察了半天，確信無人後，慢慢走到村前，我是第一次完全看清楚這個村子的全貌。可以說，它就是古井村的一個翻版，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只是一個人也看不到，與上次的情景完全不一樣。幸好，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建築還在，閃閃發光，格外耀眼。
9 [8 {: e6 j  x  k* K9 C2 ]3 h5 P8 y; C% Z
    何警官問道︰“就是它？”我心情激動，但為了克制住自己，慢慢點上一只煙，深吸一口道︰“是啊，就是它。”
! D+ ]  v( D  F; E. T. N0 J  Y; |' c# \
    我們來到近前，反復觀察，這棟建築實在是太奇特了，它的外體閃閃發光，甚至亮得有些耀眼，整個溶為一體，沒有一點縫隙。何警官用手敲了敲，它的外殼“咚咚”作響，不是任何一種我們所了解的物質和材料，他說︰“我覺得像是鋁做成的，你看呢？”
6 S" A# g. y' K, [
; H8 ]: [# `: g8 r4 W* g    我沒有回答，摸索著尋找上次進去的那個門，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不由急得滿頭大汗，明明上次我確實看到一個門，為什麼找不到了呢？3 z* G/ y  r' t1 Z# ~

" r5 {  B+ H( q; |' j  e    正在這時，我听見不遠處有人說話︰“我在這兒等你們很久了。”
8 o# k3 L$ K, o" r" S/ b# }) g; x3 b- r. b9 H- U7 F: n" e6 E3 z
    我猛一回頭，只見不遠處的一間茅草屋里，走出來一個人，竟然是侯所長！他穿了一件很普通衣服，也挎著把竹刀，向我靜靜的微笑著。
/ G5 d' N, j& C; X. {3 @$ s# T4 w3 N$ |0 m7 b
    何警官大吃一驚，呆呆的道︰“侯所長，你……你怎麼會在這里？”侯所長並不說話，目光平靜，神態安詳，我盯著他，半晌之後說︰“這還用問嗎，他也一定是古井村的人！侯所長，我說的對不對呀？”他依然不說話，目光閃爍，片刻後，他在那棟建築上拍了拍，忽然露出一個門型的洞來，一擺手，示意我們進去。見我們不去，他解釋道︰“進去吧，祭師在等你們。”
$ w( M$ y6 L8 Q# k* k! r
4 b6 o% N$ U% E" p1 T    我斜視著他，終于下定決心說︰“何警官，我一個人進去，你留在這里，記住，十分鐘之後，我若不出來，你就離開吧。”說完，就走了進去。5 d) Q( n( P% a0 _* w0 F* A

( }8 T9 m5 g5 U, k% ?    里面很明亮，地面有一個裂縫，露出一架弦梯，我順著弦梯走下去，看見了一張桌子，桌子後有個人，正是那個祭師。他惡狠狠的望著我，凶巴巴的說︰“臭小子，你終于來了！”
* \3 k; a6 V5 A& x0 X) a, X( j0 t( r  z$ i2 Z- o( E
    我毫不客氣的說︰“你們之所以不殺我，就是因為我手里有那幾塊玉，是不是？”祭師無可奈何的點點頭說︰“我們向你妥協，只要你把玉還給我們，你想知道什麼秘密，我們都會告訴你。”  M5 D, j5 q8 y6 g/ d* L
$ x& p5 S6 r. d: i
    他這麼一說，我反而感到有些意外，這些神秘的人終于向我妥協了，感覺有些不可能，十分懷疑，反問道︰“假如我不把玉還給你們，你們又能如何？”
: J2 v1 U* B; G% F% t0 S. k, Q, z
7 O5 h- O, g  J3 S    “我們不會如何，只不過你將永遠的留在這里，再過一百年後，我們再想辦法拿回我們的東西。”3 a* t' ~& w, g9 n3 z& ?" ~
+ F/ v! S" C4 ?
    “你在開玩笑嗎？”我啞然失笑。祭師卻一點表情也沒有，冷冷的道︰“這沒什麼可笑的，我可以再活一百年，而你到那時已經死了……”

北崗秀一

第八十四章 難以置信的重逢和震驚7 ?6 m, |; s1 ]& v

  O( {$ ^& y+ h    祭師沒頭沒腦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表示他還可以再活一百年，我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看你再活一千年不是更好嗎！”他靜靜的望著我，半天才冷冷的道︰“你以為我們和你一樣嗎！我們其實是另外一種人。”0 @+ w( }7 ~. Z' N( b) u
; H% O( o; K; H& X. h1 F
    我忽然笑不出來了，心里有了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但又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感到他話里有話，思索半天，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k6 C  n7 z  E1 X9 u9 I% s# o& \

3 p0 l7 Z6 Y6 Y" d0 `! n    祭師疲憊的摸了摸他的臉，說道︰“你到白虎山療養院去吧，那里有一個人想見你。
" P8 n) s7 O  P8 F, ~% a5 U
  d' H9 Y" ]. Z7 ]2 p9 s1 c    有人要見我？還在白虎山療養院？我皺緊眉頭道︰“我哪也不會去，就留在這里，非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Z- G: R1 B) M- f4 Z3 }, }1 p

8 {" d+ Q: E% }' r1 @0 e8 z    祭師好像不願再談下去了，站起身，說︰“你到白虎山療養院去吧，到了那里，什麼都會弄明白。如果你不相信，非要在這里尋找答案，那麼，隨你的便！實話告訴你，這個地方，只有我和侯所長兩個人，其他的村民都已經轉移了，再過一會兒，我們也要走，你慢慢找好了。不過，我要是你的話，最好還是回到白虎山療養院，要見你的人，你也認得，他曾經是你的朋友。好了，就到這兒吧！”! a( s- }' l7 C( X

' i3 E& F$ L% D    他向外走去，我剛要阻攔，就听見何警官在外面大聲喊道︰“歐陽先生，你怎麼樣了？歐陽先生……”還沒有答話，就見祭師伸出手，向銀白色的牆壁上一推，露出一個洞口，他低頭走進去，一下子溶入了刺眼的亮光中，隨即就不見了，洞口也消失了。我撲過去，卻撞在牆壁上，四下摸索，沒有再找到洞口，真是太奇怪了！
2 S! z3 t& @# e% k% i# `( C% X# }# y. p# S
    我跑出這棟建築，就見何警官一個人在外面，神色慌張，我問道︰“侯所長哪里去了？”
( P. ?0 l& A5 ?% _/ Y: ~
5 T5 `# K' y& y1 D4 N. s9 l    何警官臉色蒼白，伸出一只發抖的手，指著那建築的外殼說︰“他在這上面一推，出現了一扇門，接著就不見了……這里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我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7 _4 V1 ?0 V$ s
. b- {; V1 U# w  q
    “不行，要仔細搜查一下才可以，找一找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1 S% u" B% j0 E6 j, W/ d* L- i4 o) \- _4 i3 R
    搜查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但什麼也沒發現，一切都太正常了，一間間空屋，找不到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我有些垂頭喪氣，不能說白跑一趟，但確實毫無收獲。
" ?1 t4 M, s0 {( x+ M" t  |/ E
( T: V. a. F8 A: E$ H    那麼誰又會在白虎山療養院里等我呢？難道又是一個圈套？我不甘心，任憑何警官如何勸說，我也不肯離去，反反復復的在村里觀察，到底是折騰了一夜，才灰心喪氣，不得不承認我在這里是不會找到任何線索的，只好離去。* ]+ Q9 J/ \; o9 w5 S. a

2 I" ]3 |8 a) u$ T7 q. x: e    我們從井口爬出來，回到山下小鎮，我決定馬上返回上海，去白虎山療養院。暫時把這邊的事情，先放一放，古井村人已經轉移了，現在雖然找不到，但過些日子，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 D9 c) v: e( X2 J4 O9 N: Q/ N* t$ N3 c0 x+ e
    到了上海，我連家也沒回，風塵僕僕的來到白虎山療養院，這麼久沒來了，療養院里愈加死氣沉沉，整棟樓破敗得像是隨時可以倒塌似的。我走入樓內，一股潮濕腐爛的氣味撲面而來，十分刺鼻；牆壁上已經長出了青苔，角落里不時有老鼠跑過。( j7 @3 k* M. ~8 a
2 c! Q3 N/ Q" z  I0 F0 l
    我沿著長廊慢慢往里走，不知不覺一直走到了陳叔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當我推開門時，不由得一愣，里面有一張小桌子，擦得很干淨，上面放著一盤花生豆，一盤牛肉，旁邊還有一瓶酒和兩個酒杯。就像有什麼人在這里特意等我，準備請我喝酒一樣，我不禁目瞪口呆，後背發涼，想起了祭師的話︰“要見你的人，你也認得，他曾經是你的朋友。”
% l4 K  H% r' {& x7 R! U) j9 y- u4 h5 G; h) B# i! U2 P
    我的朋友？我實在想不出在這里會有什麼朋友。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歐陽，你終于來了！”
( d9 K! ^. [. |$ t0 b3 Q8 A9 n
; b5 h- _5 P; m7 R' W' P    我猛得回過身，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門外，身形瘦弱，被籠罩在夕陽的光線中，有些看不清長像。他向前走了一步，緩緩抬起頭，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天呀！是駱曄！是失蹤許久、許\久的駱曄啊！我揉了揉眼楮，驚訝的望著他，喉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S- x# z, A; K% @- W2 L

! [  N/ v/ Z- @5 _. U- v* J! d    “是我，駱曄呀！”他非常平淡的說道。6 {0 f, }& Y9 c" G( F% h* F4 J# f9 s
' Y  C# H2 O2 X6 [& h
    “你……”費了半天的力氣，我才說出了這一個字，實在是太驚訝了，我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震驚得大腦一片空白。+ V! o) R4 B1 |; X& c

( `$ C# j, I. L$ `    “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每天都準備一點吃的，希望能和你喝一杯。歐陽，坐下好嗎？我有話對你說。”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入屋中坐下來，示意我也坐下。
3 I4 n% H5 ~, F" y4 G7 Z2 r" c
6 n+ v( E% V; h; h! }- [    我終于平靜了一些，慢慢坐到了他的對面，看著他把酒杯斟滿。駱曄道︰“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酒了，我很懷念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你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對稀奇古怪的事從不輕言放棄，這一點我很欣賞。”6 Y# }7 W: x6 z* d& w* |( }/ s' C
% Y/ t  U0 n9 z7 z1 F. w0 f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我厲聲問道。此刻，我覺得駱曄實在是太值得懷疑了，他不應該在這里的，而他卻偏偏出現了！“你是不是也是古井村的人？”4 [" V  g  M( R3 c: I$ S& A, [

0 h4 p: W& m. B2 W5 E: u, K    駱曄默默的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就是古井村的人。”8 D$ v  q7 H3 O8 j4 m0 \! z/ v# @0 a3 p

- M0 e+ A2 b" p; {    我頓時跳了起來，緊接著又跌倒了，他急忙起來去扶我，卻被我粗暴的推開，大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駱曄望著我，目光中竟然透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半天才開口道︰“今天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不過我請求你跟我喝杯酒吧。”5 S7 H8 o9 Z. g* K* T; I: R( d, i* K
3 U* Q, n7 ?- Z, a7 R3 o+ k* Q) j
    我望著他，思緒混亂，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終于又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們喝酒，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請我喝酒，總有含意吧？”
8 f# L* P/ e2 a- o) I9 M! A8 [& P: w' k  ]2 C- U3 S+ k% |
    駱曄也喝了一杯，語氣中充滿了極度的悲哀，“因為喝完這次酒，也許所有的事情都會結束，也許\就是我們之間的絕別。歐陽，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但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注定我們永遠無法融合。唉，我不知該怎麼對你說好。”
* L0 r- ~# h/ D; w5 f' E
* r* ]4 U" j' @6 U2 l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問他，我們兩人都沉默了。- j6 d) \' H) ?' Q; o3 k  A
# |- _2 {. ^) R$ J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陳叔？”駱曄忽然問道。我愣了一下，回答道︰“當然記得。不過，你提一個死去的人干什麼？”駱曄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我感到他現在就在這里！你沒有感覺到嗎？”" X2 }+ q9 [9 ]

$ `: F1 C1 F6 t# p# R0 e8 B& B    我一陣毛骨悚然，四下張望著，駱曄淡淡的道︰“你看不到他的。”

北崗秀一

第八十五章 “我把秘密告訴你”
  v- Y; v. u9 }' t
$ x5 ~/ G2 b1 z, [/ b) ^3 q    原本和駱曄意外相逢，就足夠讓我震驚的了，現在他又說一些莫明其妙的話，更令人在精神上有一種難以接受的感覺。我顫抖的端起一杯酒，仰頭就喝了下去，沉聲道︰“你是說他的靈魂在這里吧！既然你這麼有本事，干脆也叫他出來喝一杯算了。”
2 y5 Q/ M! W1 O  @) Z; D1 Y* L6 T! t! X% T  i& M) f# c
    駱曄笑了笑，說︰“你別誤會，我和他相識很多年了，他是在這里死的，所以我總感到他不會離開，就像陪在我身邊一樣。”
; H# D# ~; w# Q% K, B9 A* C" T+ {/ a8 R; ~' v
    我皺起眉頭︰“我真服了你了，虧我把你當朋友看，到處尋找你，卻被你耍的團團轉，你真行！回憶起以前的事，你裝得實在太好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此時此刻，我還能相信你嗎？”. `& t7 Q5 I0 d

, f+ z3 M1 X, ^, h: W    駱曄深深的嘆了口氣，眼楮里痛苦之色更濃了，他想倒酒，卻把酒倒到了杯外，“對不起，歐陽，我沒有選擇的余地，為了我們族人的秘密，我只能這樣做。今天，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有怨言。”
5 A7 i7 H- e5 J! {9 O" A& z% f
' R+ d& L+ V. n! ?. i    “那你說吧。”我冷冷的道。他搖搖頭說︰“還是你問吧，現在我心里很亂，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2 c; X7 m$ G2 h0 r  p# s2 S, i! r7 [# ~  C* y! u% F) l/ J2 A1 c* U; [' c
    “就從陳叔說起。”我一拍桌子，“他究竟是誰？”  M% o; Y' H. V6 V6 [

! b" o7 i# ^% M9 F6 j    “他是古井村的人，白虎山療養院是古井村一個秘密聯絡地點，他負責在這里接頭，已經很多年了。你們來白虎山療養院探險，其實是我們故意安排好的，這次探險由我組織，其目的就是想引你上勾，但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那麼多的事，王迪他們死在這里，是我事先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制止。然而後來什麼都晚了，他們意外的發現了療養院里的秘密，族長下令殺死他們。我曾經阻攔過，可是沒有成功。”
8 k1 n3 i; \( z: e. C' g/ K1 [, f. r2 R! x1 W7 o: {$ v
    “你們到底有什麼秘密？一個破村子，能有什麼事，值得殺這麼多人？我們從頭來，你一點一點的解釋，先說王珊，她為什麼會被你們綁架？”
, [& w% v' _" T; q
& C( q1 N% m/ f' j$ p# S7 M    駱曄低低的說︰“意外，那是個意外。她無意中發現了藏在你們大學生物系里的一塊玉，那玉是我們的，凡是得到那塊玉的人都得死，這是我們古老的規矩。我們的殺手會以最可怕的方式來殺死他們。那個殺手你也見過，她是一個女人，留著長頭發，樣子也很恐怖，她會剝掉擁有玉的人的頭發，王珊于是遭遇到了那樣的結果，但是她沒死，被殺手帶走了。”
" e9 e/ z8 e) C6 E7 |0 f' ]/ d- z) D
1 ~) I; u, r! Q1 i    “你們是不瘋了？”我忍不住驚叫道。“她只是偶然發現了那塊玉，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大不了去把玉要回來，還用得著剝她的頭發嗎？”
/ v5 ?# S( b$ Q. N& W+ i! \$ x
, R$ O/ e, e2 L! J5 X$ j) d) r/ q' x    “你不明白，歐陽，擁有這塊玉的人，身體會發生一此變化，比如說時光倒流，你不是也經歷過嗎！把玉帶在身邊，時間越久，這種變化也會越大。所以不能讓外人知道它的秘密，誰要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就得死！這是我們流傳了幾千年的法律。你的朋友夏冰、李言，都是想追查這件事，所以他們都得死。”
: i3 m7 T2 S3 [  T& _* e3 ~& C5 i, d+ V- p. }- P6 q( }
    “那林影呢？林教授一家人又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也會死的那樣慘？”
: k( N9 p" X4 S2 W1 j5 P+ V# {3 |  m: a
    “其實林教授已經開始發現了我們的秘密，所以他的結局不言而喻。你之所以這麼長時間能夠平安無事，就是因為我們沒有辦法從你手里把玉拿回來。歐陽，你為什麼要管這件事？你要不參與也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你為什麼要這樣執著，為什麼要來古井村？為什麼？！”他的情緒激動起來。$ `  d/ q8 t- _. w7 o% m

$ F1 f" ]* w0 H, s% j7 C5 m- e    我也有些激動了，說︰“你以為我願意嗎，換成你，你會怎麼做？你身邊的朋友接二連三的死去，又都跟這件事情有關系，你會心平氣和嗎！你會無動于衷嗎！夠了，你不要指責我，就算死，我要把你們的事情揭發出來！”
/ D8 p: P# X+ k1 z
) z3 J) G, E& `/ ?; d- l; ^  {    駱曄猛得站起身，大吼道︰“有意義嗎？你這樣做什麼意義也沒有！只會讓更多的人陷入不幸中！你不去找高明，他就不會死！你不去找旺龍，他的結局也不會這麼糟糕，魯坤也不會自殺！就是因為你沒完沒了的追查，才會導致這一切！你是間接的凶手！你早就應該退出了！”+ f, t+ @# X* r. j5 j/ v7 s
% z' J* a$ k* r6 s$ @
    我跳了起來，暴跳如雷，聲音幾乎要把房頂掀開了，“我是凶手？你才是凶手呢！你們沒完沒了的殺人，裝神弄鬼，手段毒辣！這算什麼！我問你，王迪是不是你殺的？劉欣是不是你殺的？方娜和何漸林又是不是你殺的？你是不是也想殺我？你把我們騙到白虎山療養院，就是想干殺人的勾當？現在你是不是也想對我下毒手？駱曄，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 k+ G3 ]5 m+ w! X- O* h4 Z

- M1 Q6 ~* V! K! `$ o: U: ?% B+ h    駱曄渾身顫栗，臉色發青，嘴唇顫抖︰“我不想這樣做的，我不想傷害你們，但他們逼我這樣做的！我已經盡量幫助過你了，在古井村你被關起來的時候，是我在夜里打昏了看守讓你逃跑的，不然你早死了！我珍惜我們之間的友情，所以背叛了族人！你要是早放棄，就不會發生這些事！說白了，你就是個瘋子！”
/ o- U* d4 b: [$ S! z, n4 D5 R# E! K6 {
    我猛一拳打在他臉上，咆哮道︰“你才是瘋子！你靠出賣朋友來保護你們所謂的秘密，什麼秘密比人命還重要！駱曄，你是一個畜牲！你把我騙得好苦，畜牲！”
' O' X$ _3 l( N# p
! D  d. |$ }+ F$ i    他也一拳打在我臉上，吼道︰“瘋子！你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瘋子！是你害死了王迪他們！那塊玉跟你沒關系，你為什麼糾纏？你為什麼多管閑事？沒有你，他們不會死！”
# G+ g# w) O! h0 v; r7 ~2 |1 F# D$ m& u/ R- t: n
    我們兩個人就像兩只野獸，拼命的相互攻擊。昏暗的光線里，我們展開了激烈的搏斗，桌子撞翻了，酒瓶也打得粉碎！從房間這邊打到了房間的那邊，從門里打到門外，兩個人都玩兒了命。我不知自己怎麼樣，只看見駱曄鼻口流血。我們搏斗了不知多長時間，最後都累得癱倒在地，動彈不得。
% P- s. H0 m, A' `8 i
" y4 H; Q" r. E% @3 q. _  ]    忽然，駱曄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K6 [$ S% J; H" ~$ @8 a
4 ^. ^, D& ?  [% x/ _* e
    我望著他，喘息道︰“怎麼了？良心上過不去了？說，王迪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 F4 `& c8 j2 k6 Z5 h5 ^  v* u
4 L# k. ^# v: G  C1 G2 C4 o1 L    半天後，駱曄終于止住了哭聲，說︰“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告訴你，他們是這樣發現我們的秘密的……”

北崗秀一

第八十六章 在故事與現實之間交替重迭
( z# l: J8 s; ^9 f. i
. V: |, q3 s" }    時光倒退到我們在白虎山療養院里游玩的那天晚上。
! i: x# B, r3 F6 O, e
% `- \0 v6 ^0 b4 F! D    陰暗面的天氣，紛飛的小雨，整棟大樓里一片寂靜，透露出微微的寒意。我因身體不好，在房間里昏昏的睡著了，在我睡著的這段時間里，王迪、劉欣、方娜、何漸林四人結伴在樓里東游西逛。
  U5 L& E+ _7 q; ~
; o" ], G2 y9 c# P    他們還不知道致命的危險已經悄悄的向他們逼近。假如他們會知道發生下面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再往前走一步。; }; @/ H/ p* Z9 _( R) b% q! P

# P+ ]$ ]5 m1 Z) i6 X: C* Q    此刻，駱曄並沒跟他們在一起。0 T) u$ g* ?) d5 w
7 I5 o2 K: \5 X
    陰冷的樓道里，方娜有些害怕了，她左顧右盼，拉拉何漸林的袖子說︰“我們回去吧，這里有些嚇人。”0 x% [" p2 i5 W  b
6 [" Z  O" t: g& g  L4 g" R
    “就是你多事！”何漸林訓斥道，“說在房間里呆著吧，你偏要出來，現在又吵著回去，真是煩死人了！”; D  L# x( n, D7 A; D* p
0 I! X9 g( s/ N* L) y$ ^  X6 v/ [
    王迪做了個鬼臉，說︰“這里有鬼呀，到處都是冤死鬼。方娜，你看看身後，有一個人滿臉是血啊！他來找你了。”
( J: m- O+ u; ~* t3 d7 d
2 d9 X+ }& S9 ?" o- G0 m6 K    方娜推了他一把，沉著臉道︰“你給我滾！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劉欣忽然道︰“你們听，是什麼聲音？”; h! _! n8 q* F8 w: Y( I% e0 k

7 \- X* Y* k1 }  B2 R3 x, e; y    四個人側耳靜听，只听到走廊的盡頭，傳來了嗡嗡的說話聲，並不清楚，似乎像有人在那里唱歌。四個人不由毛骨悚然，面面相覷，沉默片刻，王迪說︰“咱們去看看！”- r+ t5 n0 u6 M" K! w
$ e1 _, z  }: C6 s
    “還是不要去了，萬一出事怎麼辦？”方娜嚇得渾身發抖，她天性就膽小怕事，在這棟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的破敗樓房里，她的表現並不奇怪。劉欣笑道︰“你別怕，就算有鬼，王迪都會把他活吃了，去看看吧。”5 v! K) E  `! y0 m/ Y" b; z8 E

/ s& i, v* ]6 D$ @( {    也許是王迪想顯示他男子漢的氣魄，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四個人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鐵皮門前，再仔細傾听，聲音卻沒有了。王迪飛起一腳，“砰”把門踢開，他們一起向里面望去，頓時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3 \6 ~# R' S8 }/ ~, o7 s, A7 z. Q9 u* v' k
    屋中很簡陋，只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面站著一個老人，他正在做著一個奇怪的動作，像是祈禱的模樣。桌子上放著一塊玉，發出柔和的綠光。門被踢開，他也被嚇了一大跳，見進來了幾個陌生人，慌忙把那塊玉用布包裹起來，厲聲道︰“你們要干什麼？”
) e: g  H* w1 x8 I6 }. r7 [
8 p, u' B) W. Q/ S2 P, O    王迪愣了愣，反問道︰“你是誰？在這里干什麼？”' `5 J  S( U6 P2 Z$ h1 [6 }

7 z9 A: [8 i9 F" k& R- j    老人呼呼直喘粗氣，臉色鐵青，凶狠的道︰“你們為什麼不敲門？真是太沒教養了！”
- N, T/ j+ I( V: j$ H  r$ l% D2 t. @" w4 t" G% ]/ z8 s
    “你這老頭在這鬼鬼祟祟的搞什麼鬼？你剛才拿的是什麼東西？”王迪莽莽撞撞的走向前去，盯著老人懷里的那塊布，伸手就要拿。老人揮手就是一巴掌，向他打去，不料王迪手急眼快，向後一退閃開了，老人打空了，或許用力過大，一下跌倒在地，懷中的布落到地上，掉出一塊玉，正巧滑落在何漸林腳下，他便順手撿了起來，端詳道︰“咦，這玉上面有字啊！”
5 b1 e! r! O: i5 ~1 H2 F0 z8 v( p
% o) J9 c% z5 E+ l& s3 r    老人瘋了似的跳起來，撲過去，吼道︰“還給我！”就在他上去爭奪的一瞬間，那塊玉忽然又發出了柔和的綠光，像飄起一層綠色的淡淡的霧氣。他把玉搶在手里，揣入懷中，惡狠狠的望著四個年輕人，罵道︰“少教的東西，快給我滾出去！”  Z8 t! u9 \9 x4 Z

5 G& I( l( b' m* X) x& m9 P: C    氣氛像是凝固了，雙方僵持起來。劉欣拉了王迪一把道︰“別胡鬧，我們走吧！”四人邊慢慢向門外走去，當走到門口時，王迪回頭道︰“老頭，這玉不是你偷來的吧？”: L/ k7 n1 R% S
1 @3 z3 _" g2 K! v
    “快滾！快滾！”老人暴跳如雷，頭發幾乎都要豎起來了。- o' f7 k0 w+ X0 U% s
+ e/ S0 T9 y5 D) @, B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另一個房間里，突然走出一個老太婆，她拄著拐杖，滿臉皺紋，面色陰沉，目光冰冷，顯得格外詭異，她沙啞的道︰“年輕人，你們不該踫我們的玉。”
7 d: J2 v) a& b. m
# q! J% p  V: E& R    “踫了怎麼樣？”王迪頓時火了，兩手插腰，耍起了無賴，這就是他的個性。老太婆向前靠了一步，仰頭盯著他，冷笑道︰“你敢再說一遍嗎？”5 `  i6 m% J8 z; I+ M, O

  i- e/ l* U/ O6 o. {    “呸，再說十遍我都敢。這個鬼地方，還有你們這群怪物，踫見你們我真是倒霉！”2 _6 z2 J6 w2 J2 d6 F
2 J4 b/ _) F6 q( {5 P" T
    老太婆終于被激怒了，她望著這四個年輕人，眼楮幽幽發亮，半天後，她輕輕的一揮手，說了一句像咒語似的話，冷冷一笑，像是非常滿足的樣子，與那個老人一起轉身離開了。望著他們的背影，王迪四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異乎尋常的氣息，但究竟是什麼感覺，他們也弄不清楚。
& R" E  n. |+ r" F; j4 I/ c! L" J6 p
    駱曄給我講這段往事時，我腦海里不時出現想像中的畫面，我不明白這件事，與他們的死會有什麼聯系。現在我們在房間里頹然得癱坐于地，因為毆斗，全身火辣辣的疼，我點燃一只煙，憤憤不平的道︰“你騙誰呀，就因為這點兒破事，他們能死嗎？”
' u( r5 f/ X8 N7 d- e5 V  V6 T( A5 U2 Z% o/ c/ W; [  c
    “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凡是看到這塊玉的人，只要不是我們族人，就必須死，這是我們古老的規矩。”駱曄痛苦的道，“當時，我不在場，我要在場的話一定會制止。原本來這里玩，是想從你嘴里得到密碼，將我們已經丟失的玉拿回來，這就是我肩負的使命。”
( ], [% A* R) q+ x& p) a. a( O. z% q5 t1 g& \
    我還是不相信他的話，說︰“我記得我們是在怪談協會認識的，難道就是為了接近我，你才加入的怪談協會，千方百計想和我成為朋友也是為了密碼？”- Q: ~" }) o! t5 H) p

# P" u# E( y! {- P6 j; J    他默默的點點頭，閉上眼楮，說︰“這是村里的長老們交給我的使命，我必須執行。這些年來，他們把我派出來，一直在做秘密的聯絡工作，把外界的消息傳給村里。”
" P% y0 A: c3 V0 _6 v9 F! W' D) Y" g3 |( k+ V# i
    “我就不明白了。”我啞然失笑道，“駱曄，不管怎麼說，古井村都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住著一群普普通通的村民，有什麼事情值得做秘密聯絡工作？你不是耍我吧？”8 C* r$ G% _  p/ g

* _9 J* S) t/ q$ E$ K9 O* z# g    “我不是耍你。”他奇怪的望著我，“我們不是普通人，跟你們不一樣，你還不明白？”5 F: O$ b; a$ b0 P) v; q# A) t

' I; m/ c- y/ H7 u' p8 N    我忽然感到確實有些不對勁，慢慢站起身道︰“你剛才說的那個老人和老太婆到底是誰？”! [7 A8 F3 v4 n$ e- L1 A& g

0 f" ]9 Z8 ~7 x3 V9 L! g' x    “他們你認識，你也見過。”駱曄也站起來，說︰“在古井村，你和他們打過交道。”
& u' q) [: ], w% m2 V% E- Z: @! h. M/ X" B  T
    我猛一回憶，想起來了，難道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