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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黑夜之眼 作者︰黑夜主人
第一章 詭異的照片) q) V# T- b3 e. f3 z'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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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V6 i* R9 S9 O2 d 我叫王郎,家住青陽市,據母親說,我出生的日期是陰歷的七月初七午夜零點,傳說中那個時刻陰間鬼門大開的時候。有一個算命的道士替我看過相,說我出生接觸了太多的陰氣,命中注定要與鬼糾纏不休。, p# J5 O: v/ e: `, X7 |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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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種話,接受了現代科學教育的我當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迷信的母親卻相信得要命。于是從小學到中學,我被母親硬拉著上寺廟燒香拜菩薩不知道有多少次?以至後來,我一看到菩薩像,心中就會涌起上前一腳將她踢下去的念頭。幸好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們這兒迷信的人不在少數,要是真的踢了菩薩像,估計不止母親,很多人都會發瘋的。可惜母親覺得這樣做還不夠,在我上中學的時候,她不知道在那兒得來一個造型古怪的項鏈,說是有闢邪驅鬼的功能,硬要我戴到脖子上。0 q! J( Y8 A% G6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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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項鏈的鏈子是用銀色的金屬做的,佩物卻是一個黑色金屬的做魔鬼樣的頭像,頭像長著一對山羊一樣的角,眼楮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當時我感到好奇,問母親這個頭像所代表的涵義,母親只是說這是一個守護神,至于它的來歷,卻說不出所以然。但是她堅持這個項鏈是個好東西,能給我帶來平安,要我一生不得摘下。拗不過固執的母親,我不得不將它戴在頸上。幸好這個項鏈雖然造型古怪,卻付合當時追求前衛新奇的時風。我那些同學們見到這樣的項鏈,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種贊慕之色,紛紛效法于我,于是那些樣子古怪的項鏈因為我,在青陽市流行了起來。3 y) ` @! [8 a2 [$ z9 x% f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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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母親因病逝世了,這個項鏈成了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所以盡管我不相信鬼神,但是作為紀念,還是將那個項鏈永遠的戴在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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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d& O2 S% L# R* J 也許這古怪項鏈真的有闢邪驅鬼的功能,反正我長到這麼大,一次邪門的事情也沒有遇到過。當然這並不是這項鏈的功勞,而是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鬼,我是這樣想著。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改變了我的想法。4 R. |5 x e3 _7 W*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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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是從我一個朋友寄來的照片所開始的。3 G& a7 j% X' R$ l( ~3 C1 j%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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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個朋友姓林名遠齊,年紀和我差不多,人長得文文秀秀的,還戴著一付眼鏡,是顯型的一個書生。他的家和我的家只隔了一條街,所以我們不止是從小玩到大的伙伴,更是一起上小學和中學的同學,我們甚至一起考上全國最出名的大學,不過我選擇的是文學系,而他因為對歷史有種特殊的嗜好,即選擇了歷史系,畢業後更參加了考古工作。在我從大學畢業後回來的一年後,林遠齊給家里寄了封信。信上的大意是說,他在考古隊過得很好,讓家人不要牽掛,上個月他隨同由著名的考古學者古力教授實習,去西藏邊境發掘一座古墓。信中又說他在考古隊中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女同事,和她發展為親密關系。他很喜歡這個女同事,決定了要終生和她在一起,因此他打算在一個月後考古實習結束時,帶她來和家人見面,並商量結婚的事情。隨信他附上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他和那個女同事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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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看到信和照片自然是高興異常,迫不急待的去找親戚好友們商量如何給他兒子舉辦婚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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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是林遠齊的妹妹拿來給我炫耀的。他的妹妹林軒軒,今年剛十八歲,大學還有一個學期即畢業,此次趁假期回來看望父母,見到哥哥的信後高興異常,拿著照片跑過來對我道︰“狼哥,你看,我哥哥就要給我帶個嫂子回來了,你什麼時候才找個嫂子回來呢?”+ D: i. ?( Q: ]9 d) f
: | |/ [: c9 K3 j 這兒說一句,自從我無聊時在網上寫了幾部小說混了一點點名氣後,在網絡上的人都直接稱呼我筆名的最後一個字“狼”。這事讓林遠齊發現後,他覺得這個稱呼夠酷又有型,再加當我名字中的“郎”與“狼”近音,于是他即跟著稱呼我為“狼”。結果因為他這麼一叫,現實中所有認識我的人都開始以“狼”來稱呼我,而長輩們則叫我“阿狼”,至于年紀小于我的,像眼前的林軒軒,就叫我“狼哥”。這樣久之,我原來的稱呼已經沒有人再提了,而我也習慣了他們這麼叫我。% Q$ p7 Z( F3 R0 Q7 L# A'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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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軒軒手中的照片看了看,上面是林遠齊和一個女人在一個古墓中的合影。那個古墓看不出來是那個年代,反正看起來很怪異。幸好我對考古的興趣不大,所以沒有仔細的看,要是換成了像林遠齊這樣考古的狂熱分子,一定會躲到圖書館去研究了。我將視線移向林遠齊身邊的女友身上,只見她樣子很年輕,但是眼神卻有一種成熟的氣質,這個女人似乎個子和林遠齊相差不多,長發齊腰,長得很嫵媚動人。樣子似乎是中國人,但是卻穿著印度的服裝,看起來有一種異國的風情,而且照片上她的膚色是像奶油一樣的顏色。總之,這個女人是個絕對的美人,一個一點也不比影視中的大明星差的美人。這位的美人,居然會加入考古隊,而且會成為林遠齊的女朋友?這讓我感到有點詫異,因為在我印象中,林遠齊這個小子雖然是能說會道,但是面對女人常常會手足無措,一付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在學校時就經常受到那此豪放大膽的女生們的捉弄,有時候甚至弄得他快要發瘋,曾經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發誓,一輩子不會找女朋友。這件事已經成了我們幾個哥們兒的茶余笑談。誰會料到,在他加入考古隊不到一年,居然會泡上了如此絕色的女朋友?: h% |- t3 O' f# w#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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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軒軒道︰“你哥哥有沒有說,你未來的嫂子是那里人,叫什麼名字?”+ x0 U" c* ]3 \3 I6 ~2 P, v
" }# z# d2 X* F2 Z; P0 ~* v 軒軒道︰“說了,哥哥說她是中印的混血兒,名叫李麗絲。”3 G! s ~. f: s2 V5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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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絲?不知道為何,听到這個名字,我心中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好像在那兒听過這個名字,卻又想不起來。于是我再次向照片上的李麗絲看去,這時我突然心中一跳,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怪異的事情,我發現照片上的李麗絲的視線似乎移了位置。* m: G( u) O& g, V' I% |5 C! t
1 r, [$ p1 h4 b5 V 原本林遠齊和李麗絲是對著鏡頭照像的,所以他們的視線向著正前方。開始我看著照片中的李麗絲時,她的視線正對著我的,但是這時我再看時,卻發現她的視線偏下了,她的視線向下移到我的脖子下,似乎在我脖子下發現了什麼東西,一直盯著那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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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覺嗎?我心中大感怪異,正想要揉下眼楮重新看,卻突然發現照片中的李麗絲的視線又動了起來。這次她將視線轉了上來,又變成和我的視線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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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皮發麻,後背突然升起涼氣,因為我發現照片中的李麗絲在對著我笑。原本照片中的她一直是笑著的,只是這次笑容卻發生了變化,變得詭異無比,又有點陰森,邪惡,好像是發現了獵物似的笑容。我的額頭滲出了冷汗,這時照片突然扭曲起來,里面除了李麗絲外,其它的畫面變得混亂不已,林遠齊像是被拉拉面一樣,拉成了一團。那個李麗絲仍然在盯著我,詭異的表情讓我身體如中了定身咒一樣僵硬。這時李麗絲又突然動了,她抬了起她的右手,縴縴的手指長著長長的青色的指甲,無袖的玉臂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那只手不可思議的從照片中伸了出來,慢慢的向我的脖子下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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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F5 y' C( W( F1 R 我張了張嘴巴,偏偏嗓子好像是被卡住了似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正在那只手就要伸到我的脖子上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大力的拍在我的肩膀上。$ A4 @6 j) I+ s7 J- W+ O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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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哥,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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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m: C$ [" n# c 耳邊傳來軒軒的叫聲,我一震之下,發現照片已經恢復了正常,李麗絲笑吟吟的依偎在林遠齊的身邊,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9 E$ D' i% n( C
; _, ~( o. X: J, I$ ]0 q7 B 我轉過頭,只見軒軒一臉疑惑又擔擾的看著我,她問道︰“狼哥,你剛才什麼了?盯著這照片發呆,我叫你了好幾聲也不理我,還出了一頭冷汗?你不要告訴我,你認識我的未來嫂子,她還是你以前的女朋友,被我哥哥橫刀奪愛了吧?”- s1 N+ L- R* }; Q5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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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一句當然是在開玩笑,軒軒這個小丫頭一向很愛和我說笑的。9 N% I8 w u8 m; v5 N4 C, C
) Z0 q: @8 {& x7 }, Z 我再看了看手中已經沒有異樣的照片一眼,抹抹頭上的冷汗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回事,剛才我好像產生了幻覺?”2 @! t. h4 x* B6 a" a+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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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軒軒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幻覺?不會是寫恐怖小說寫得走火入魔了吧?”說到這兒,她嘆了一口氣,拍拍我的肩膀道︰“狼哥,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每天從早到晚的寫小說,雖然是我們讀者的福氣,但是你也要注意休息。畢竟你這類題材的小說很容易讓人走火入魔的,萬一你因此弄得神經不正常,這可不是說笑的。狼哥,听我一勸吧,多多休息好嗎?”( J1 Z9 |0 _# o' U3 Q+ V4 J
5 D* h1 ]# ^6 E F+ s5 k 我聞言不由苦笑,點頭道︰“好的,我會記住你的忠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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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軒見我接納了她的意見,俏臉露出動人的笑意,取過我手中的照片,對我道︰“那你先休息吧,已經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明天見!”% f2 ~; z' I% o) j
3 x7 h7 {. c% V5 S" A 送走了軒軒後,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到底剛才是不是我的幻覺呢,我為什麼會產生那樣的幻覺,真的是因為寫恐怖小說產生的後遺癥?手摸到掛在脖子上的項鏈,心中突然一動,剛才照片中的李麗絲是想拿我這個項鏈嗎?7 r1 k0 V8 p9 u) C: h
# G2 y6 [. x+ ~1 p- x 啞然失笑,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畢竟我是個無神論者,不可能相信這種怪異的事情。這一定是我的幻覺,一定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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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i0 k. v* r, K: Y e: u, G 我在心里反復不停的默念著,漸漸地合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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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N: l' v* x 黑暗中我聞到一道幽香,香氣很迷人,似乎是女人身上發出的特有的體香。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個女人爬到自己的身上。女人的身體很柔軟曼妙,只是很冰冷,尤其是她的手,冷得像是死人的手。這只死人般的手在我的胸上摸索著,漸漸地的伸到我掛在脖子的項鏈上。5 l! C: b1 [6 y. a; ]# M% V
+ |9 y f; }# X- C8 h7 o* ~ 她的手觸到項鏈時,項鏈突然間發出光芒,像是有生命的東西,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發出喜悅的光芒。那只手正要將項鏈從我的脖子摘下來,我本能的伸出手去抓住了項鏈,並張開了眼楮。' y% ~! `% c, O/ u( S. G
& @0 W3 w. O; n! H. b 在我的身上伏著一個穿白袍的女人,長長的頭發從臉上垂了下來,遮住了大半的面孔,只露出兩只寒光閃閃的眼楮,猛一看起來像是從電視機里面鑽出來的貞子。) r6 c$ n1 ` K
2 n8 Z9 x* E, S 我嚇了一大跳,又發現這個女人的一只手真的抓住我脖子上的項鏈上,那個手沒有半點血色,蒼白得像是被抽光了血,而且近乎半透明,里面的肌肉組織和骨骼都隱約可見。這樣的手,相信不論是誰看了,也不會認為這是活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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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N( @; F6 m2 w 心寒之下,我本能的伸出雙手向那個女子推去,入手是冰冷的柔軟,卻是推在那個女人的胸上。那個女人被我的大力從身上推了下來,只是她的手仍然死死的抓著我脖子上的項鏈不放。結果,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只听“喀 ”一聲,我脖子上的項鏈沒有被扯斷,反而是那女人的手被扯斷了,從腕關節硬生生的被扯斷,沒有流血,白森森的骨頭卻令人更觸目心驚。* P. W5 T6 Q. d, ^9 ~
1 _" n ^8 Y3 |1 ~4 U 我背後一陣冰冷冷,身體僵硬,躺在床上起不來,只是盯著那個斷了手腕的女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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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a) E% J8 _ 那個女人被我推到在地上時,遮在臉上的長發移開了一點,露出的面孔居然是我之前在照片中看到的那個女人,那個李麗絲,林齊遠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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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樣子雖然和照片中很像,但是卻有一點不同。如果說照片上的李麗絲還像個活人的話,眼前這個李麗絲百分之百像個從棺材里面爬出來的死尸,不但沒有半點血色,眼楮也像是死魚一般,沒有一點生氣。她張了張口,口里像是個黑洞,里面發出生硬機械般的聲音︰“給我,把那個項鏈給我,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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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反應,準確的說,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無論是誰,遇到眼前這種怪事,估計都會被驚呆得沒有半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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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麗絲見我一動不動,即上前一步,伸出另一只死尸般的手向我的脖子上的項鏈抓來。1 F; Z( ]7 L. \# B+ L
: d) s- Q4 |1 c ?" @8 ~- k 轟然一聲炸雷響起,將我從床上驚起來,只見窗外閃過一道道閃電,卻是在打雷下雨了。我睜大眼楮,發現那個李麗絲不見了。難道剛才只是在做夢?我啞然失笑,正想起來關窗,卻突然听到一陣陣急劇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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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非常的急促,似乎外面的人正在被鬼追趕,走投無路之下瘋狂的拍門求救一樣,聲音大得也打雷聲也掩蓋不了。7 A) e& E" w/ d/ @2 h
+ v1 B' Q3 g0 k9 `7 D. g 我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這是什麼回事,難道我仍然在夢中。這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夢中夢的電影片斷,電影中的那些女主角往往以為自己在惡夢中醒來,結果發現魔鬼仍然在,于是又被驚醒來一次,實際上她仍然在夢中,並沒有真正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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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擰了一把自己的胳膊,一陣劇疼,證明我真是的醒了。這時我也听到了門外響來女孩子的呼喚聲,聲音極熟悉,原來是軒軒,只是她的叫聲很悲切,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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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h9 L# P# {0 Y: Y 我忙拉開燈,披上外套,走過去打開門。% Q% r4 C0 u2 J2 d/ p" [+ [
0 t. C7 P+ S& ` 一道明亮的閃電,站在門口的驀然是李麗絲。她的白袍飄渺起伏,長發在夜風中飛舞,兩只眼楮閃爍著恐怖的光芒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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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4 |* y- s% f; w 我的心猛的一跳,幾乎要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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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h, J1 z% Y* ?5 D- W" I “狼哥,你怎麼了?”一聲驚呼,那個“李麗絲”撲在我的懷里面,吃驚的問道︰“你的脖子下怎麼有血?”4 F6 y- k; U9 R* F# X7 X) e5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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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下神來,向懷里人一看,那是什麼李麗絲,明明就是軒軒。只見她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睡衣已經被雨水淋濕了,顯然她來得多麼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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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z) h. l& s" _ “狼哥,你脖子下為什麼在流血,好像是抓破的,你和誰打架嗎?”軒軒盯著我的脖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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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7 O' P( T$ \1 F 聞言我向自己的脖子下看去,果然,上面血淋淋的,上面有兩條抓痕,正在項鏈部位,一摸之下感到一陣疼痛。我不由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夢”,心中再度冒出一陣寒氣,臉色也漸漸地發白。: [0 Y" j- c0 y m/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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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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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P$ h n: b! `( {3 _" w6 d+ E, k 看著軒軒疑惑的眼神,我勉強一笑道︰“沒什麼?估計是被蚊子咬了,我自己抓出來的。對了,軒軒,你這麼晚跑過來干什麼,穿這麼少,還淋濕了,生病了怎麼辦?”4 ^# ]0 O+ \- M# J4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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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一說,軒軒才想起自己的來的目的,居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狼哥,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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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k. O7 } ^3 P8 ] 我聞言心中又是一驚,想起自己剛才的怪夢,暗想難道軒軒也夢見了那個李麗絲?8 w' E/ k2 ?# ~, e& q
/ ?! q% m* r& b 卻听軒軒邊哭邊道︰“我夢見了我的哥哥,但是好奇怪,夢里的哥哥臉白得像死人,眼楮也沒有生氣。我試著叫了他一聲,沒想到他突然間變成了骷髏,把我嚇得叫了起來!”4 ~2 {) k2 B5 f8 @9 n4 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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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笑,卻不知道為什麼笑不出來,只得安慰她道︰“不過是一個夢嗎,有什麼奇怪的,估計是你把我的恐怖小說看多了,才做這個怪夢,你平時不是膽子極大的嗎?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害怕?”1 J& S8 r7 T/ L |) W. q3 E
. w$ ~' ] j6 b3 d! B7 E6 {! O* @ “一個夢還嚇不到我,可是這件事還沒完啊!”軒軒繼續道︰“我醒後睡不著,就將哥哥的那張照片拿出來看,沒想到,沒想到……”7 v: F6 f/ o! ?6 M& y" A6 w
% N! ]' c) j# x5 n 軒軒用顫抖的手將照片遞給我道︰“你自己看看,我不知道這照片為什麼會變成那樣?”0 {' w; _ N; v6 A
- D, u1 I6 Q- v: ?3 j 我被軒軒的語氣弄得心中再度發寒,那怪異的經歷再度浮現在眼前。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將那張照片接了過來。- F+ Y1 s" e( m, }( y6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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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那張照片上的林遠齊和李麗絲仍然在,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至少上面的李麗絲仍然是笑臉如花。但是我卻發現不對勁了,不對勁的地方來自林遠齊,林遠齊本來也是在微笑著的,但現在照片上的林遠齊卻變得面無表情了,生硬硬的一張臉,更奇怪的是像撲了一層白粉一樣,眼楮更像個死魚一般,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 ^, o8 C; i7 L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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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軒小心翼翼的問道︰“狼哥,你看照片上的我哥哥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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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的死尸!”我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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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G) [! L: S2 }$ Y8 Y 不錯,照片上的林遠齊的樣子的確像是殯儀館中被人打扮過供人觀仰遺容的死尸,不同的是,這個尸體的眼楮是張開的。5 g' Q4 y; v, U,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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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軒打了個寒顫,道︰“我也這麼覺得,還有你看,哥哥的腳……好像沒有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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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向林遠齊的腳下瞧去,果然,林遠齊的雙腳離地面多出了五公分,並沒有著地,似乎是浮在空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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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軒的表情似又要哭起來,她道︰“狼哥,為什麼會這樣,這張照片開始並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到晚上就變成這樣子了?是不是我哥哥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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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K8 `4 @. c$ v3 t" o: ? 盡管我心中在發毛,卻不得不安慰她︰“軒軒,沒事,這只是照片質量的問題,估計那兒的光線不太好,相紙質量又差勁,所以一到晚上就變質了。”這話說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T" a0 ~, r1 B% k( w+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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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幸好軒軒對照像的知識並不太了解,只有有點懷疑的道︰“怎麼我們以前照的照片沒發生這樣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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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b( m6 j v; C, W: } p 我呵呵一笑,掩住自己心中的不安,道︰“因為我們以前的照像機是名牌的嗎,你哥哥用可能是劣貨,質量當然會差勁了。”6 S7 N: u) ^& _+ I! F& ~
" L9 }" U6 d2 z+ W 見軒軒仍然有點疑惑,我忙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並沒有什麼事,你沒必要這麼晚跑來打擾我睡覺,還只穿睡衣淋著雨,還不趕快回去洗個熱水澡,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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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z! n8 Z. j- [$ @9 K 說到這兒我心中一動,剛才並沒有注意,現在我才發現軒軒半濕的睡衣緊貼在身上,在燈光下近乎透明,雖然里面還穿著內衣,卻也暴露出浮凸玲瓏的誘人胴體。我不由吞了吞口水,沒看出來,這小妮子原來已經長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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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軒發現了我不懷好意的視線,向自己的身上看了看,不由驚呼一聲,忙用雙手掩住自己的微挺的胸,罵道︰“死狼哥,死色狼……”邊罵邊紅著臉跑了。3 R4 _# M- z9 G3 s" X* P& H% S
$ q, E1 A0 O, [* w [3 I& Z* y 我心中感到一陣郁悶,色狼就色狼嗎?干嗎非要在前面加個“死”字?再說是你自己穿成這樣跑過來的,又不是我硬要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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