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邪惡的法師都煉制過血嬰,他們要用自己的血和血嬰簽下契約──刺破自己左右手的中指,滴上七滴鮮血在血嬰身上,連滴七次,才能由心控制它,但也還要時時刻刻防範血嬰反噬。因為在血嬰煉制的時候,過程如此殘酷,被血契控制了的鬼魂,是充滿了陰、陽兩界之中的怨毒,它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報仇的機會!所以,血嬰雖然厲害,但往往也成為一個術士最大的心腹之患。歷史上,就有不少術士,被自己所煉的血嬰害死的例子。$ y, Y O$ u u: H- _7 M7 T
“而且,血嬰不放出去則已,一放出去,除非把要害的人害死,不然就收不回來。收不回來的結果,是變成了‘野血鬼’,到處來去如電地害人。每害一個人,它自己的能力就會成倍增加,而最後,和它簽下血契的法師,一定也成為野血鬼的受害者!”齊格勒向大家解釋完後,寢室裡一片寂靜,每個人都沉默著,許奕飛甚至感到鼻前似乎飄過了一絲絲血腥的氣味。6 y) J, a5 Q; ~1 q
“但是,煉制血嬰是要法師施術的,那個丈夫毫無法力,怎麼能製造出血嬰呢?”齊格勒問袁雲峰道。
; o3 K3 N5 ]9 \ “不錯!那個丈夫是沒有法力,但是他偏偏在那棵槐樹下將嬰兒殺死,又把他的轉世肉身也埋在槐樹下。槐乃木中之鬼,嬰鬼受到老槐樹木氣的滋養,與接受了法師施法無異,就這樣陰差陽錯無意間製造出來一個血嬰!”袁雲峰答道,“先祖來到那裡時,血嬰已經殺了三十多人,法力已變得極為強大。先祖使出生平所學,才勉強將它抓住,封在地安門外什剎海邊的火德真君廟中,也就是俗稱的火神廟,想借離地之精將血嬰身上的怨毒化去。
u+ ~% }! _5 o9 Y3 w. a% a5 a 可是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步,結果闖出了彌天大禍!”
* }' e+ A' [% }0 Z. H: \7 z “1626年5月20日是丙寅年甲午月壬子日,為火木正交相剋之日,到了巳時天干屬乙,甲乙相合而木旺,血嬰稟槐樹木氣而生,此刻威力最強,極有可能破封而出。幸好劍聲公早有準備,到了那個時候就將五枚鐵釘釘入那老槐樹的樹幹之中,借金克木來滅絕木氣。只是在釘釘的時候,他用力過猛,打彎了一枚鐵釘而不曾發覺,結果只有四顆釘子的尖部鑽入樹心,少了一顆,血嬰還是破封而出,逃入了王恭廠火藥庫中,引發爆炸,乘機吸取血食。$ ]9 D5 z$ x* [# E; f
“先祖悔之不迭,無奈何只能狠心將一名孕婦肚子活活剖開,取了胎盤,混上黑狗血去捕捉血嬰。因為血嬰是由嬰兒煉成,嬰孩才離開母體的胎盤不久,所以胎盤對任何嬰鬼都有克制的作用,連血嬰也沒有例外。只是需要活人的胎盤方才有效,這正是先祖不願做之事!一刀兩命,極傷陰德,但為了救一城百姓的性命,只好狠下心來行事。
! o7 G9 ^9 e! Z! o “那血嬰雖然被胎盤困住,法力大減,但還是帶傷逃進了老槐樹中。先祖只好施下萬蟻蝕的降頭封住老槐樹,幸好血嬰元氣大傷,不修煉個四五百年不能恢復,這樣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來作惡了。- y+ M& f9 l6 n9 j/ W* f! H+ m
“先祖因一時疏忽釀成此慘變,死傷無數,一生為之耿耿於懷,一直在尋找消滅血嬰的方法,直至最後鬱郁而終都沒有結果。”- ~9 d: Q/ a1 H x
故事講完了,在場的每個人仿佛經歷了一個惡夢一般,呆呆地不說話。過了半晌,許奕飛喃喃道:“活活把肚子剖開?太殘忍了!”
+ p* Y# h6 L9 y" S- j: m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有時候必須犧牲一些去輓救更多的另一些!”齊格勒黯然地說道。: ?; d' [3 S; g* k. t; g
大家又沉默了,袁雲峰道:“這件事既然和我們袁家有關,我有責任繼承先祖遺志,消滅血嬰。我決定無條件加入你們!”
: J; h6 H4 A5 ^# i0 z9 ^) Y+ } “你可有辦法消滅那玩意兒?”趙燁問道。
* ^6 v& m4 L- o4 T3 A% ?- a 袁雲峰搖了搖頭:“暫時沒有!我們家傳下來的記載也就這麼多了,我先祖找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消滅血嬰的方法。唉!難道這個城市真的要重遭浩劫不成?”
' I( B6 F" D% s i" s- z 熄燈了!樓長把閘刀一拉,整個宿舍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幽幽地映著每個人的臉,說不出地詭異。# K9 D% _' K$ W3 o, K
“我們也要去找胎盤嗎?”許奕飛問道。
0 B. f7 S! |/ s 眾人想著活活剖開孕婦肚子的場景,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實在是太殘忍了!可是一想到荒宅的片片血跡,西廂墻上的血色人影,大家又覺得應該狠下心來。
4 t" n' C! s; W, {$ Z' V0 N' p# m “我們把那棵樹給劈了吧?!”趙燁忽然建議道,“斷了它的木氣!”
/ _( B% u& D$ Y( `; Y “沒用的!”齊格勒搖頭道,“劈了樹幹還有樹根,挖了樹根還有留在地裡面那些細小的須根,根本不可能驅除乾淨的!而且那棵槐樹是幾百年的古樹,早已是市級保護樹木,我們怎麼能輕易動它呢?”0 L2 A4 G A: f
“不管了!”許奕飛大聲說道,一面站了起來,“多拖一天就有更多無辜的人喪命,我們現在就去吧!”
8 A W0 j" G+ C- |/ F; m, `9 f& _ “你冷靜點!!!”齊格勒摁住了許奕飛的肩頭,“我們貿然前去只不過是給血鬼帶去食物而已!根本死得毫無價值,反而讓它增強法力!!”2 I+ n: Z6 I R6 Q
許奕飛頹然坐到在地上,將頭深深地埋進了兩個膝蓋\之間。
+ D/ ^6 ?" {+ P5 D “不!我們現在應該去!”袁雲峰忽然說道,“我有一個想法,說不定有效!”2 ^* e4 O/ v7 c$ j0 R
“什麼想法!快說啊!”齊格勒急切地問道。
$ c7 V1 T p) ~( ] “我們把血嬰的屍體挖出來焚毀,說不定可以減弱它的法力!還有趙燁的辦法也可行,不過要變一變,我們不砍樹,還是用金克木的法子讓那棵樹自然死亡。這樣雙管齊下應該有點用!到時它法力大減,我們就可以合力將其擊殺!”# |# l' W% j$ p5 W. r
“嗯!真是個好辦法!”齊格勒讚嘆道,“說不定能行!事不宜遲,我們開始行動吧?”9 o! A2 U- W! }) y3 w
“趙燁,你不懂術法,去了太危險,就在這裡等我們的好消息吧!”袁雲峰吩咐道,“阿飛,小齊,你們也快回去準備準備,現在是12點,我們凌晨1點在這裡集合,準時出發!”
4 [7 Q/ I+ d' b; X 許奕飛回到寢室,悄悄地拿了黃符和桃木劍,換上了道袍。剛一出門,就看見袁雲峰站在樓梯口向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Y4 P% }6 D, T. \5 _
許奕飛有些奇怪,但還是走了過去。袁雲峰瞧了瞧四下無人,便把他帶到了樓梯間的下面,問道:“我一直看你臉色不大好,莫不是生了什麼病?”$ z" H4 ]) X6 z+ g/ a, j
“沒有!”許奕飛搖頭否認道。
! Z) x8 w: m! ], m+ ? “你不說就算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和齊格勒之前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麼事?”' G5 M U8 G! \, m
許奕飛不知道袁雲峰為什麼要打聽這個,不過他還是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只是略過了自己受傷後被屍氣侵入體內的事實。9 A& T, q5 [: m; C
袁雲峰聽完之後似乎想明白了一個重大的問題般,長噓了一口氣,說道:“嗯!我明白了。看來這次我們真的要大幹一場了!你自己要小心……”- V5 n3 L4 V# q H- l* T) H+ T
“你們兩個人躲在這裡幹什麼啊?在說些什麼呢?”齊格勒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了過來。
. Y, g& P. f( m t: m “沒什麼,我在跟他討論報酬的事呢!”袁雲峰笑著說。
9 G& J3 L) T2 w8 T' } “什麼報酬?你不是說無條件加入嗎?”齊格勒也笑著問道。4 @# w" ~+ t& y( f$ }
“可我出了那麼好的點子,不該給點獎金嗎?是不是啊,阿飛?”說完朝許奕飛眨了眨眼睛。
! P! X. ^, X6 F" P. v “那好吧,就按剛才談好的,兩百塊!”許奕飛雖然不知道袁雲峰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但還是順著他所說的接了下去。+ E7 g3 F* B1 d6 }4 ~) x
“快1點了,該出發了!”齊格勒說道,“快去趙燁寢室集合吧!”說完就跑上樓去了。
5 R* P1 L E( v “嗯,很好!”袁雲峰一拍許奕飛的肩膀,讚許\地點了點頭,“我們也快上去吧!”
3 P R/ ?; A" F. }8 u# J. C 三人在趙燁寢室中集合,許奕飛與袁雲峰都穿上了道袍,拿著桃木劍,所不同的是袁雲峰那把是折斷的,只有半截。而齊格勒卻穿上了古怪的鑲綴銀飾藍布服裝,想必是他們門派所特有的“制服”。
0 j& U& }3 N" z* j3 ? “對了,雲峰,你打算怎麼做?”趙燁顯然有些擔心。
+ h- X, e2 B* K# g “你放心吧!保證能把那傢伙收拾了!”袁雲峰一拍胸膛說道。
; i- [; g' f" G u1 C. d& f “要不要我幫忙?多個人多把手嘛。”
' J2 B5 ]9 W* L5 c$ d' c' K “不用了,你去了我們要照顧你反而麻煩!你還是在這兒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z, H$ L8 {- j
袁雲峰笑著說道,回頭一揮手:“出發!”
9 X; ~: ~! T0 }4 }$ e 夜色朦朧,三人來到了廢宅旁。此時萬籟俱寂,他們悄悄地翻墻進去。月光下,老槐樹的影子投在地上,給人一種猙獰可怖的感覺。
' {" M" G+ q) U 袁雲峰取出了一根粗大的銀釘,朝老槐樹走了過去。0 [% ^2 l# Z4 G9 {/ g
“等等!”齊格勒忽然叫道。
. Y! M' Y N8 y$ C1 E: e “怎麼?”袁雲峰轉過身來,以一種古怪的眼光望著齊格勒。
6 O: N1 A5 u; y* j9 K “萬一一下子釘不死,血嬰跑出來傷人怎麼辦?我們這裡誰也不是它的對手!”! d( F* m$ z5 v4 s; A* \) a+ q
齊格勒緩緩說道。/ w2 e- N" f0 ?0 S
許奕飛點點頭,說道:“對啊,雲峰,你能保證行嗎?”
' f4 l! l$ _7 f0 C* ^ “當然啦!這可不是一般的釘子,這叫做滅靈釘,凡是被它釘了天靈蓋的,魂魄被封在裡面,永世不得超生,是威力很大的邪派法器,我這可是在琉璃廠花了兩百塊淘來的。這要是一釘下去,保證這棵老槐馬上枯\萎!”3 e2 W. l B: N6 M, D% P2 K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齊格勒依然是很擔心的樣子。* D5 K1 s+ B% Y" v( w; g
袁雲峰放下手,嘆了口氣說道:“你三番兩次阻止我釘樹,到底是什麼意思?!剛才在寢室裡你還是第一個同意這個方案的啊!”# X2 Y9 u( _( T. D
“這……”齊格勒遲疑地說道,“我……我後來想想,還是覺得過於冒險了……我們還是趁白天陽氣盛的時候再來吧。”
, d6 n% Q$ V% x4 L “唉!不試怎麼知道不成呢?”袁雲峰笑道,“你那樣說好像你怕我把血嬰消滅了一樣,難不成你和他簽下了血契不成?”, e$ a# l7 d; s, @2 }5 |6 u# G
“胡說!”齊格勒有些激動,“我怎麼可能和它簽下血契呢?!”$ K, v. h* b5 f3 G
“不!”袁雲峰肯定地說道,“你完全有可能!”: m7 o" R& P6 b7 L$ B- {
許奕飛大驚,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劍。; P/ }* J7 e1 K3 E/ r
齊格勒臉部的肌肉微微顫動著,像是在極力克制不顯露出震驚的表情。) L' @9 f) [' ~. y F
袁雲峰上前一步,盯著齊格勒緩緩說道:“你完全有可能就是那個把血嬰放出來又和它簽下血契的人!”
4 `& n" f& m, T 齊格勒不怒反笑,指著袁雲峰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4 a7 l7 Y# E- c2 A. X4 B# I “有證據!首先這裡你對血嬰的了解程度最深,第二,你知道如何解萬蟻蝕的毒,自然能夠輕而易舉地破了降封,和血嬰簽下血契!而且你讓最了解你的小師弟離開此地,就是為了減少對你產生的懷疑人!”
0 B! _8 D( K2 R2 T8 ` “誣衊!完全的誣衊!首先,血嬰的傳說在我們苗疆的典籍中早有記載,我雖然以前從未親眼看到過血嬰,但也參看過許多的術法書,當然對此十分了解!第二,知道如何解萬蟻蝕毒的又不止我一個,而且我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哪有時間來這裡破解封印簽血契呢?!”齊格勒爭辯道。) E8 d V8 ^! s0 ]
“不!你有時間!”墻頭忽然翻進一個人來。
" a6 f. A+ S( W6 t “趙燁?”許奕飛叫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別來嘛!”
; U, n* r0 R, ^& d “我還是不放心你們,就跟來看看了!”趙燁拍了拍許奕飛的肩膀,“兄弟們捨生冒險,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 @% ^) k. j4 j/ }+ `* v; d 許奕飛十分感動,他想不到趙燁是這樣的重義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9 ~& Y3 { s+ _) L% Y! w5 f) E& q
趙燁一指齊格勒說道,“你有時間!前天我解完毒後,一時沒有恢復,一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無意間恰好看見他出去,過了好幾個小時,在小師弟回來之前趕了回來,不露出任何破綻!”+ b4 G0 e b6 j9 X7 X o
齊格勒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極力分辨道:“我……我是回寢室睡覺啊!忙了一夜,任誰都會很累的嘛!許奕飛不也是趴在你的床頭睡著了嗎?”. g. P! ]$ ^, M9 a3 G
“誰可以證明你是回寢室睡覺?”趙燁逼問道。
/ K' Z; ^+ L6 @. T) i) l( ? “這……沒有,當時是下午時分寢室裡只有我一個。”齊格勒無奈地說道。( f; ?3 U$ C0 J. n, q: {
“哈!沒有證明,怎麼能令我們相信你呢?還有那個裝有屍毒的小瓶子呢,後來誰都沒有見到過,多半是被你拿去用來解萬蟻蝕封印了!”趙燁繼續說道。9 }' F& J5 s Z% B1 p
“我……沒有!”齊格勒臉色越來越難看,“那瓶子就放在寢室的桌子上,我睡完覺回來就沒看到過了!”他伸出了雙手,“你們看,我的手上根本就沒有傷口,我怎麼可能跟血嬰簽血契呢?!”% Z6 S: R6 B9 ]; v5 ]8 _7 B
“你們有法術的人自然有辦法讓傷口能夠快速愈合!你不需再狡辯了!在我們四人中間只有你最有可能做到破封印簽血契!”趙燁一面說著一面躲到了許奕飛的身後。, v3 @+ f0 ^4 [2 Q9 q1 i
許奕飛側過身來攔在趙燁面前保護他,朝齊格勒揚了揚手中的桃木劍:“不錯!趙燁不會法術,我當時又在昏迷中,而雲峰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小師弟剛發明的用屍毒破降頭的方法,只有你才有時間有條件做到這一點!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真是錯看你了!”$ M6 K, N7 D0 }9 ~
齊格勒長嘆一聲,豎起了手中的桃木劍,說道:“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W: C2 d5 w6 ]) J* A+ h, F. Q4 d
但是我自求問心無愧,你們要來就來吧!齊格勒一定奉陪到底!”
' J1 S' l: q9 f( [. b 許奕飛桃木劍一揮,正要上前與之相鬥,卻聽見袁雲峰哈哈大笑起來。2 S1 t- ~) r1 v5 X9 {$ H( e- y
袁雲峰笑了一陣,大聲朝著一個人說道:“不錯不錯!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呢?你還是自己痛痛快快地承認了吧。”
* ~! O A3 E; Z6 j7 U: w$ ? 袁雲峰話語所指之人卻是一直躲在許奕飛身後的趙燁。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不相信袁雲峰會認定是他,“雲峰,你是在開玩笑吧?”! B+ u, ?1 ]& L; [, J8 n) G9 Z& ^
袁雲峰搖了搖頭:“沒有開玩笑,我說的就是你!你還不承認嗎?”
9 \5 p# x; [6 h2 d. N2 H3 ~& x0 X “不可能啊,我……我怎麼會呢?我根本不懂法術啊!”趙燁急忙分辯道。: D* F" c- A+ ~
許奕飛點了點頭:“是啊,他不會法術,怎麼會去跟血嬰簽血契呢?雲峰,你別冤枉了好人啊!”! K- U" o8 j/ @
袁雲峰嘆了口氣說道:“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只好一條一條的說出來……”
7 J3 u( H" A* |& `0 X “我承認你偽裝的的確十分成功!連我也差點被你騙過了,可惜啊!你太小瞧我術學袁家,雖然我法力不高,但是我靠得是這個!”袁運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家都認為知道用屍毒解萬蟻蝕這個方法的人只有許\奕飛、齊格勒和小師弟三人,但是其實還有一個人也知道,它就是你——趙燁——萬蟻蝕的受害者!“不錯!我起先也懷疑是齊格勒所為,而且種種跡象都對他也極為不利。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其實趙燁更有可能!“首先是時間,齊格勒固然有機會來這裡破封印簽血契,但趙燁你同樣也有機會!當時許奕飛正在昏睡中,根本不會知道你曾經外出過,你拿了桌上的屍毒來這裡行事,而齊格勒那個時候正在自己的寢室中睡覺!” ^6 r( z7 u5 s+ j( k- M' n
“笑話!”趙燁大聲說道,“我又不懂法術,我怎麼能破封印簽血契呢?”# u) C M& q8 k" K- x1 m- }
“呵呵,剛才在寢室裡的時候你故意提幾個外行的建議,好讓我們認為你的確對於術法之學毫無所知,可是你萬萬不會想到,一個錢包就讓你露出了馬腳!”9 H c/ }3 p7 X; U9 W$ c* N! h( z6 m
“錢包?”許奕飛有些不解。( ?- k' W( W1 j2 ]% N
袁雲峰從懷中拿出自己的錢包,當眾打開,大家清楚地看到錢包裡面的折層互相交錯,十分繁複。“這個錢包是特製的,合上以後近似密封,要想取出裡面的東西,除非你的手指能夠折上三四折,我想天底下沒有人會有如此柔軟的手指吧?而且這個錢包表面沒有任何劃破的痕跡,能夠在密封的錢包中將錢全部取出來,這恐怕不是竊術!你用的應該是五鬼搬運之術!“你一開始以為我是一個江湖騙子,沒有法力,因此你放心大膽地用法術偷了我的錢;相反,你絕不會去偷許奕飛與齊格勒,因為他們一定會發現你其實是個術士。你處處裝作不懂法術,可在我心裡早就對你產生了一絲懷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茅山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