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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U _. C; l9 F 英子說今晚要上來我家，還叮囑我一定不要走，因為她不想提很重的東西走來走去。
J# ]* v) R4 @: _/ S$ l0 I “很重的什麼東西？”我問。( q4 H- t2 q* o4 R
“到時你就知道了，”說完她就掛了機。- n2 j, O, t9 M+ p3 d* @
我已經能很適應英子無時不在的懸念了。" @3 Q5 o/ i5 _; e)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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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步窗前，推窗望天。# L* Y4 |) n" M# ^ e
天在慢慢變黑，從白天到黑夜，其實中間還有那麼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天空是灰的。
( R' R/ G4 {9 q D+ i* T 這是從白天到黑夜必然的過渡，只是沒有靜靜地等過天黑的人是體會不到的。( a7 b2 U8 Q! S& x
我在每一個黃昏中等待著天黑的來臨，已經八百年了。
# b, k7 L4 c( v: W 在八百年裡，只有八個女人愛上過我，最終，她們全都在愛上我的那一刻死在了我的手裡！) N6 W( ~& p6 D' f) I4 g
我相信，只要她們真心愛我，那麼她們的血就應該和我融在一起。
" Y0 d7 [6 u. m1 @ 如果她們是真心的，那麼她們就不應該感到痛苦，真正的愛情，是要融為一體的！
# k4 }# t" o; t" ?* K3 a9 _% T 但是，如果她們並不是真心愛我，那麼，我不允許她們的血玷污了我的靈魂。
% P e- \# J- r f& R 八百年前我就知道，我和其它的同類不一樣，因為我吸到的血並不是流到胃裡，而是直接流進了我的血管裡，和我的血液溶在一起。
- L* x5 P' w9 Z4 p 英子看我的眼睛太安靜，我看不到她眼裡有屬於愛情的火焰跳動。
% J: L/ S5 ?6 L J/ j3 i+ F 並且，她的血流動得好緩好緩，她的心跳也很平靜，沒有被愛情燃燒得沸騰起來的血我是不會喝下去的，那只會令到我的血液不再純潔！
: i S0 z# ^2 u# @) N. h “如果那一刻我愛上了你，你真的會吸我的血嗎？”英子問我。( D/ b# n0 _. d: Y8 _1 i
我已經收起了伸出嘴脣的虎牙，無奈地看著她，點點頭。
+ f* [" D: g J1 n. S- o 英子不出聲，看著我眨了幾下眼睛，一會就有眼淚流了出來。
1 I9 o2 j: ?9 |' x0 Y& L3 p1 v/ Y0 i “你害怕了嗎？”我冷冷地問她。# I) g. h" N0 n1 H" {9 u0 E9 X
英子搖了搖頭，幽聲說：“這世界上真的有純粹的愛情嗎？”, |! E- s* F$ \9 r. J( U
我點頭。; ]! U) H0 p, v* ^$ ~
“那你活著就為了等你的純潔愛情嗎？”英子的聲音帶著抖動。( Q+ t- w4 F; a- ]$ j
我看著她再點了一下頭。
+ O: Z* ?$ X- \' N# i “可是，你多久才等到一個純潔的愛情呢？”英子讓淚水放任地流著。; x0 }0 x+ w8 }" k9 f( l
“大概一百年左右！”我慚愧地說，因為一百年才被一個女人愛上的男人實在是一個失敗的男人。4 f, _* F N/ P7 b [4 i$ B9 @
不過這個傻丫頭看問題的角度卻很特別，她聽了我的話淚水流得更歡了，
9 M: p2 g: F0 r8 P2 W; M2 h “好感動哦，竟有男人為了一個真正的愛情等上一百年！”6 j- E) t0 V$ C6 }
我汗顏，因為這個也並非我的本意，實情是我自己也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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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C* o9 u) W" W" B3 D( n" {# W0 w 英子已經到了我家門口，如打鼓般的敲門聲不用問也能猜到是她，這個沒有懸念。
; y5 P7 d6 l7 N i2 W8 A' i 她背著一個大黑包，這就是她說的很重的東西了吧。
' l9 u1 S, C0 c8 T “你真客氣，來就來唄，還帶什麼禮物，”我幫她接過了包。
: A8 Y3 }( ~1 T “少臭美了，這不是給你的，我帶來有用的。”英子扁扁嘴說。
! e( E8 t! ?) J1 U0 } “呵呵，”$ e! e6 A s" H
這兩聲真是無處不可用。
& ]; [# Y% V# D2 h2 G “告訴你，這是望遠鏡，帶架子的。”2 _9 U' v- y0 m. _( q2 ^! N
“有什麼用？”我不解。2 x+ Q! F+ B/ S0 o% W4 ?5 t |; E
“你上次不是說你的窗口能看到老鷹辦公室的窗口嗎？”
& ~+ R) t" I/ I) d “是啊，不過我不用這個，我的鬼眼比這個好用。”; ^, k' s6 Z V, i
“是我要用，從今天開始我要天天觀察，說不定哪天那個凶手就會再出現！”英子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掏出了那些傢伙在組裝起來。突然又轉過頭來問我：“老鷹真的不是被你吸的血？”( M/ }+ P2 o- o) i. Z9 I/ `
我感到好笑，點了一根煙，看著煙霧在空氣中慢慢散開，然後才回答她：“如果我吸了她的血，那麼那天我也一樣會吸你的血，我已經說了，我和它們不一樣。”
) M0 E1 @' \/ ?/ S6 ~, P5 a7 j. y “好啦好啦，信你啦，不過現在我也算見過真正的吸血鬼了，所以我也不怕吸血鬼了，我下一步就要把行凶的吸血鬼捉出來！”
. j. R) {6 s8 d. K “你認為你能捉住它嗎？”我好奇地想打聽一下這小妞的計劃。
4 K. `0 M$ F' g) }- [ “捉不住我也要看看它是誰？因為我知道它肯定就在我們公司，那天老鷹晚上加班，而晚上沒大門鑰匙的人是進不去的。”英子分析得頭頭是道，連我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 K6 {8 R. M( P) m6 o “它們可跟我不一樣，你不怕它們發現了你把你的血也吸了嗎？”我問。
4 w8 y5 M; P& \$ U& x “不是有你在嗎？我都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住你這兒了，你要保護我！”英子說著從黑包裡扔出一個小塑料袋，“我換洗衣服都帶幾件上來了。”
; K+ @- X7 B- Y2 H; M “啊？”這回真讓我吃驚不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和一個吸血鬼一起住？”3 }# E# p3 y: J! ~2 Z* Z
“是啊，”英子頭也不抬說：“因為你是個好吸血鬼嘛，只要我記著不要愛上你就行了，沒事的！嘻嘻。”
/ P8 } k) F9 s$ R, J( _7 @$ N- P 我感到頭暈，她竟然在反過來安慰我說“沒事的”？？？# `6 l; @- G" `$ ?/ C
現在的社會是什麼社會？' l1 O1 ~: j/ h( _
現在的女人都是什么女人？# _* x. a; j6 Z. D+ h4 H8 {
真是八百年來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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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o# D6 P6 D7 \ 英子好不容易裝好了她的望遠鏡，並用架子支在了窗子前，然後低著頭眯著眼在調試。我靠在墻壁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一邊抽著煙。
3 o8 [& e& k" i: l- o “問你件事行嗎？”英子背對著我說。/ x$ R6 X z: I; e
“說吧！”
3 T) t8 c6 s+ ]. I “你要說實話的。”
* u: \: v) H* P5 [! F: ? “好的。”
* E L( M6 j& ]8 R) y! j# o( s “還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e, ?" T# |4 U& g
“你還問不問？”我實在拿這丫頭沒辦法，八百年的修養也要生氣了。
& x+ o: z' k [# c$ L( b* V “好了好了，都八百多歲的人還這麼沒耐性，真懷疑你會等一個女人等上一百年。”1 A3 `4 `' Q; }! Q
唉，我無言，3 k6 A; J6 N/ I# p
可憐這八百年的道行，竟要毀於一個丫頭之嘴了。3 K6 ~6 s8 G. C0 N1 w
“據我所知，”& @/ f$ D* I$ I* r! E* p! g
英子轉過頭來嚴肅地看著我，終於開始切入正題了， X) ~$ H& x* Y8 Y7 q) H
“老鷹幾乎每晚都會呆在辦公室，至於到幾點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你卻天天呆在這屋，還說你能看到辦公室的事情，那麼——”英子說到這兒頓了一頓，看著我。+ Z; Y( n$ a: b& D
我誠惶誠恐地看著她，決定讓這位愛玩懸念的小姑娘自己揭開謎底。8 o `0 @. h x* H+ z
“那麼你都看見了什麼？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事實啊，正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英子說話間還兩手輓到了背後，在我面前踱起方步來，儼然審犯。
3 v8 t1 h U7 {$ J* e “是的是的，長官，我一定坦白，一定坦白。”5 S) b0 e9 L* [# P6 \9 P, V
我點頭哈腰，一心要和英子把這戲演下去。
% f N. K2 i" Q; j7 \, [; Q3 D “那，你就快說吧，呵呵，”
J8 }' T1 A0 J$ N0 w 英子大度地對我揮了一下手，打了個哈哈，惟妙惟肖。
0 u/ t5 ]* `# S: L" L+ o1 n0 k “這就說，這就說，”
& O- \) e8 D$ u2 J1 K4 U- S0 a 我再哈了兩個腰說：“其實長官有所不知，小人今年八百有餘，老眼昏花，啥也沒瞧見，”最後一句我學了張哥的東北腔。
2 s$ W. s: S: g3 j& D 英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馬上換了一張笑臉過來扯扯我的手說：“哎呀快說吧，你不想知道誰是你同類？”
: N, {4 b( q; S$ X1 z 其實周圍的同類我是知道的，我們都彼此心照不宣。( M0 p+ U _/ f) U
但我卻不能告訴她，一是怕嚇壞了她，再就是讓她自己慢慢找出真相也好，反正很多事情真正的享受都是在過程中間，一下子到了結果反而就無味了。
! W k- t% P5 w0 I7 j3 R# s" l 比如泰山的索道，一廂情意地剝奪了別人爬天梯的快樂。
$ G+ i1 K% e+ A" M 不過我卻很願意告訴英子另一些我所見到的事實。
7 t! a3 d% n: h7 B. Q “英子，你知道辦公室除了老鷹之外，還有誰也喜歡加班嗎？”0 a& _6 {9 ^ l$ A0 ?1 {
“不知道，”英子茫茫然地搖頭。/ |+ V2 e0 e3 e7 T5 ^
“告訴你吧，我們辦公室只有你和我不加班，其它每個人都加班。”
1 T: a- M, H% b, Y! z# U 英子聽到我的話睜大了眼睛。
2 c- j a. u/ ~1 V+ I 我繼續說：“只不過老鷹是天天加班，而那四個老男人每天只會有一個加班，他們好象有什麼約定，順序排得很好，時間也很有規律。”
. d/ u! w- _' Y1 m; G, k3 N/ D' p' U 英子的眼睛張得更大了，嘴巴也張了開來。$ _# a. _6 z5 \4 ~: D' J2 i
我不再說話，只是笑看著她。
1 F7 s+ [' W7 T: ?: ]9 L; V' j “你是說，老鷹和他們四個都有那個？”英子似乎對自己已經說出口的話也不太肯定。
; [7 G' j5 j% L) m) J: _8 \ 我讚許地點點頭，肯定了她的推測。, {$ W0 c, q! G) S; H
“天啊，這怎麼可能？”英子雙手拍打著頭說。7 q8 c9 n0 ?) g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平靜地問。) O& Y5 H1 T/ J6 h+ o1 {
“那四個傢伙這麼噁心，而老鷹這麼漂亮，”英子仍然不能接受，在作最後掙扎。( z0 \$ a$ Z/ M: W' `
“呵呵，事實並非都是人人能接受的，但事實就是事實！”! N5 X/ _9 c" k- _
“天啊，天啊天啊。。。”英子有點語無倫次。
: t2 x8 A' M: N/ m 看來這種事實太過於成人化了，對於剛成人的小姑娘而言還是太洪水猛獸了一些。: g! T* n* e9 r) }4 m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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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用了好長時間在我屋內走了好多的圈子，終於她開始接受這個事實了。
5 V" {" l) E0 Q1 Z3 }, j “那好，我問你，老鷹是不是讓他們中的一個給殺了，他們中的一個是吸血鬼，是不是？”6 s8 M) B: | q( s9 v& `' o7 l, _( o
我攤攤手說：“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親眼見到。”
1 U( S! f! k4 K$ n/ M& s1 G5 b 我說的是事實。
( i4 p" I" k6 k: g2 W1 Q# V4 U6 f “這還用見到嗎？你知道那天輪到哪個老流氓去加班就行了，肯定就是那個了，”看不出這小姑娘急起來還不忘記保持清醒的邏輯能力，這可很不簡單了。
- T) |/ f# t/ l: A) Q t- Z “所以說推理並不等於事實嘛，事實是那天晚上我親眼見到張哥和老鷹完事以後，張哥就先下樓走了，我還看到他在樓下上了出租車呢，所以肯定不是他，而且他也沒動機啊，”
8 _0 E& a9 v: |9 {% s& Y; O “我查了，那天是十五，月圓之夜，哼，這就是動機！說不定他走到半路讓月光一照，肚子餓了，想一想就回頭去把老鷹的血給吸了。”英子振振有詞。
7 L+ I2 I6 ]3 A “有道理，”我讚許地說，“不過按你這樣說，其它三個也有可能是凶手了，只要他是吸血鬼就成，讓月圓之光一照，肚子這麼咕咕一叫，就上去把老鷹給吸了，”我帶點誇張地比劃著說。
! [4 T' s2 J. d2 R/ i3 g9 q “當然，四個老色狼都有嫌疑，”英子乜眼看了我一下說：“嚴格一點的話，你還沒有完全脫掉嫌疑的。”
% S; d( |0 f4 j2 h! I8 u6 ~. t3 m, J8 H2 [ 我啞然失笑說：“呵呵，當然當然，不過我認為你還是破不了這個案子。”
* _1 T( w$ u! `+ {$ u “為什麼？只要我能找出誰是吸血鬼就行了，那個肯定就是凶手了！”: ], [0 a+ D+ J2 {6 c5 ^; z! P
英子一付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7 a& N# D+ U1 X$ T/ @/ X/ ~
“呵呵，我看不一定。”, c! l, f" V: N: i
“少唬我了，你說幫不幫我嘛，其實你也不用怎麼幫我，只要你跟在我後面保護我就行了，老實說我並不想給吸血鬼吸死，尤其是老流氓吸血鬼。”
: w- @' ?8 J' S/ c# s3 A) q 英子扯著我的衣袖說。0 z, e% J+ T- U. f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說吧，你有什麼計劃了嗎？”9 A2 w7 w4 {7 o. n( T5 k
“嘿，這回是天助我也，我有一個絕妙的計劃。”; l) B9 @3 R7 o0 e' l
英子一貫的欲言又止的伎倆又來了。8 x1 _2 D. M( H0 C
我雙手抱胸耐心等她自己說下去。 |
![[濕貝秀]....算..濕貝秀嗎.......](attachments/ext_jpg/20070725_9d0d971b88d75576b934VZsbXpSbtm92.jpg)
發表於 2007-2-7 1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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