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U, i# o5 S& |/ D% {8 E- r, _' H
' I+ Q5 d& \+ G& ~0 t$ A$ F 這兩天警察方面只來了一回，在老鷹房的門窗地板上敲敲打打搗鼓了一陣後就再沒露過臉了。: D A+ L- K! a4 [8 ?
除此之外一切照舊，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影響，也就是對英子影響最大了，因為我們的文件有需要領導簽名的一律送上七樓交副總代簽。那麼，英子是助理，這個跑腿的事自然就落在了她身上。 Z0 c( X. h! Z5 N1 L
第三天英子從七樓抱著一疊簽過名的文件下來的時候，也帶下來了一條大道消息和一條小道消息。
. b. g0 j* o) h# Y+ ]0 B* e 大道消息是老鷹的辦公室正式解封，明天會有施工人員來把裡面的物件通通搬走，下一任新主人很快將會進駐。
! \3 v. _. C# S/ q7 O" i* C 小道消息是：
8 R+ F, s7 q) {4 D% G; L* B4 i “你們猜猜老鷹的解剖結果是什麼？”英子用說悄悄話的表情大聲說。/ N/ ]* H- h' c9 @
她立馬成了十隻眼睛的焦點。
$ P( b0 N; [) `# |4 h “你們可要保密喲，這是老總秘書馬姐告訴我的，她本來讓我保密的。”英子眨著眼睛說。) H8 W t, U% T/ R, | j
“保密保密，當然保密，”老王說。( d3 T; Y5 H9 Y, I
古建明故意壓低嗓子說：“如果真的需要保密，我們只好不讓張哥聽了。”. a+ y/ X1 d5 n; [7 K, K
“說啥啊你，”張哥在旁邊推了古建明一把，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 C2 I2 D$ Y1 _( T2 n 於是，六個頭重新聚到了一起。
# l& D0 E& I- j5 D) {$ K: i “解剖報告說，老鷹是死於突發性心臟衰竭，原因是由於突然大量失血。”5 G* C$ e" |' |2 m0 w8 E" p2 o' A6 }
英子說完停住看著大家，大家也看著英子，等著她說下去。
" r, C/ A" k! A: B( w “完了，”英子說。: Y; N& \: `' r+ w1 O
老王：“完了？”
/ h7 T6 g5 a, t& b0 r 英子：“是啊，就這樣！”
3 q, X; r7 Q) S( K) [ 羅成都：“就哪樣啊？不清不楚的，怎麼會突然大量失血呢？”
* x+ b( o3 h9 w% G3 P 英子：“這個沒說，我也就沒聽到，要不我再上去幫你問問？”
. V3 C n& X$ J/ }! p 羅成都白了英子一眼就去做事了。6 l4 i1 B% [3 `
老王打趣英子說：“這麼說，真是吸血鬼？”
& e( C3 d* y7 d “我看就是，我真的看到老鷹脖子上的牙齒印了，和電影上的一模一樣。”: t( q! c$ x" \1 x# e, M" u* X
大家散去，我拍拍英子的背，對她笑一笑，表示理解，然後回到我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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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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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來了五六個工人，由英子帶著把老鷹的辦公室搬個一干二淨，英子則負責整理老鷹的文件資料等等，因為她一直是老鷹的助理，自然比較熟悉。
9 g; y$ `2 i0 ^4 }/ t 第五天上午經理室搬進了全套嶄新的辦公傢俱，王、張、羅、古四位都對新傢俱表示了自己的意見，反正再新再好都總會讓人說出點不盡人意的地方。而我認為這傢俱不錯，不過擺設的方位應該在窗子邊，這樣看文件累了可以看看窗外的風景。由於我的意見比較新穎和對健康有益，結果被一致採納！5 U5 c/ {/ I, ]# l3 [
下午，英子跳過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我說好啊，不過是不是算約會？5 \! L7 W, y/ f: i: ~ c
她說隨便，如果不算約會那就AA，如果算約會那就得我買單。
; R/ ^& n) r& K* [ 我說買單沒問題，但如果不算約會那我們就吃完拜拜，如果算約會那吃完就要去泡吧跳舞然後一起回我家。* r9 c; ^& F. Z+ Y; J
英子嘻嘻嘻笑了幾聲說，你想強姦我？
; r% U, x% `! k5 B 我正色說，不是強姦，是誘姦。
7 E5 u. @" A6 N0 G 她想了一下說，好吧，如果你誘得到我也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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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我和英子坐在一個街口大排檔涮羊肉。
2 w! P8 g# z+ D1 Z “你喝啤酒嗎？”我問。: }# f7 b% R- Y: w- [1 t" E9 ^
“不，我只喝白酒。”
K, n- \$ b/ {% j/ U4 @ “哈，這麼拽！我以為女孩子只會喝點紅酒之類的。”
6 X, V$ T$ X1 u0 o# J “錯！我從不喝紅酒，因為我喝紅酒一喝就醉。”' c# k$ C" H. t: e1 X8 A
“哦？還有這事？”這個小傢伙總讓我驚奇，教我如何能不喜歡她呢！1 }7 m( \% g/ y; s6 g
我們一邊喝一邊還聊了點別的，但很快就開始聊她的吸血鬼了，似乎她對於這個世界存在吸血鬼深信不疑。) L( w5 h8 O& o; i
“你真的以為會有吸血鬼嗎？”我笑笑問她。. g) |! U3 z+ v/ ]! S! H
“當然有，而且我還感覺它可能就在我們身邊，”英子說得很鄭重。
0 P- Z# k" \4 t “這麼可怕？呵呵，”我最近總愛用這種笑聲，也許是上網多了。
0 V: x5 [7 u @ “有什麼可怕的，你看過《吸血迷情》嗎？裡面的吸血鬼真的好帥好帥，而且還能永遠不死，”英子一臉嚮往狀。
' w# w$ r" g! K “那是電影，吸血鬼哪能都長得帥啊。”
3 I$ U7 N$ D+ Y8 Y# q) ?& Q “你見過嗎？你怎麼知道它們不帥？”
0 U9 X* Z8 T, u 英子不高興我潑冷水。
4 s O+ I. ]" X: {; a# w# E8 f" B 不過我的冷水是潑定了：% t0 O% D4 \1 M$ A/ l" _
“電影裡哪個男主角不帥的？現實中可能嗎？你真幼稚得可以啊。”. h P% Y7 h+ m/ C
“我才不幼稚呢，你說的我當然知道，只是我不願意去知道罷了，為什麼什麼事情都非要想得清清楚楚呢？給自己留一些夢想不是挺好的嗎？有時候真想傻一點！”英子說著說著黯然起來。6 \( F$ Z( g! l, L5 ?9 p6 D
我也黯然，因為我被她的問題難住了，這種問題一般沒有正確答案的，只要沾點哲學邊的東西是越模糊越朦朧就越好。
3 I u8 W7 f' k “呵呵，”我突然發現這種笑聲簡直是世界上最淡而無味的表達了，然而用途卻是最廣。* ~7 j7 |1 l6 K
“呵呵，”英子也回了我兩聲乾笑，她竟也精於此道，又是一個意外。( }- W& c# M1 ^
“英子，”
1 r: n, Q3 l" h 我決定說點什麼以顯示我年長的優勢：3 t! B( L$ ]5 I5 \
“你才多大？語氣怎麼象是飽經蒼桑似的。”
* k3 w1 `0 Q/ q, C1 i “我是飽經蒼桑了，一個人的磨難不能用年齡來衡量，是不是？”
+ H) k, t- _# ?$ x “說是這麼說，可是就你這年齡，深圳都特區了你才出生，能經歷什麼磨難呢？”我又好奇了，事實上英子每時每刻都讓我好奇。8 f+ ]$ ~$ g. t4 x1 |6 _% z
“心靈磨難算磨難嗎？”英子非常深沉地說，這回眼睛好象沒眨。 I' _% G- B0 C5 s& r+ _
“撲滋，”我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趕緊找了紙巾抹抹嘴角。, Y6 B) v, }, d6 W" K, S: P) w7 @
“你幹嘛？”英子瞪著眼睛看著我。) N9 Q% W5 v( J9 k
“我說英子，你們這些小女孩，總是戀愛一回就想要驚天動地，失戀一回就以為曾經蒼海，再有個兩三回就說自己看破紅塵，洞察人世，呵呵，知不知道人生在世還有多少事情可乾？你那些破事我八百年前就看透了，我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嗎？”我很認真地說。% m X) j" W0 a5 O. y! G: @
“你也大我不了多少，還八百年呢，你這些大道理啊，姑奶奶一千年前就聽過了！”英子很不服氣我說的話。# ?9 T/ x9 T. [, S
“算了，算了，過幾年你自己會懂的，現在說了也沒用，這種事要自己去經歷了才會明白，”我舉起杯子伸過去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杯沿，然後先一口喝盡。
# i' w2 |% T+ q7 h a 英子也拿起杯子喝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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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2-7 1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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